初步闲聊了两句。
林栩从那貌美如花的仙女的口中得知了三州之地的大概信息。
目前身处的位置乃苍州,三州的最左侧。
这一大州的竞争程度比中州和云州都要激烈数倍
杀人越货之事层出不穷。
暗中谋害之人数之不尽。
架起棋盘之客笑看风云。
腥血杀戮和暴虐将是苍州最出名的代表词。
林栩初次抵达三州没想到就来到了这片土地,该是运气倒霉呢还是命如此?
他目送女子御剑离去,微微一嗅,空气中残留着一抹香韵。
“怎么生存下去啊!金牛又不在,还是找个地方练功吧,总不能一直跑路吧?”
林栩嘴上嘀咕道,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毕竟有人烟的地方总比这冷气肆虐的荒郊野地要安全。
想在苍州活下来生存,难度可比中州要大上几倍。
句难听点的话,最初的苍州就是野蛮之地。
名号也意味着苍凉。
后来是修士居多,州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直到元婴修士的入主让其成为了赫赫有名的三大州之一。
林栩斗志昂扬,挺起胸膛,想在这片地方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来。
他在路上想通了个道理。
什么道理呢?
那就是特么的这世界上真的有捷径!
栩都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来到了古土里无数炼气者向往的三州之地。
这不是梦境,是事实!
有句话得好。
佛前跪三年,不见佛生怜。
魔前跪三,杀上九重。
世界上的捷径多了去了,就是看你有没有勇气走,能不能走得通。
待栩和金牛都顺着那传送祭坛来到三州之地时,他们二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不论是苍州这里还是云州那里,之前都没有所谓人传送过的痕迹。
这就意味着他们是同一批次。
也是近几来第一批次抵达的三州之地……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栩略有欣喜,总算见到了人影。
可看样子来者不善,被那迎面赶来的车队所拦住了去路。
“大哥,快看,那有个子。”
一名中等身高的黑袍人骑在马上耀武扬威。
此人脸庞方正,相貌阴冷,印堂略黑,不善的神情上酿出缕缕杀气。
“哦?把他叫过来。”
黑袍人顺便回头看了眼车队。
只见车队两侧都是些裸着上身的大汉推押着车上的货物。
看得令人最触之内心的是,这里边居然还有四五岁的孩童以及年老体衰的老者。
有的阿婆黄皮寡瘦,速度一慢,仍被那护送车队的黑袍人用鞭子抽打着脊背。
“呵呵,子,来加入队伍,我给你找份谋生的活路。”为首的黑袍男居高临下地喝道。
“谁啊?”栩眨巴了下眼,环顾身旁确认没人后才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注视着这群劳苦运货的人,心里颇有感触。
幼的孩童伸出那短的胳膊嘿咻嘿咻地使劲,红肿的眼眶里眼泪都被哭干了。
加上大日炎炎,这里的男女老少嘴皮干裂,都处在一种极度缺水和疲惫的状态。
仿佛再坚持一刻就会倒在地上。
“你们几个快点给我起来,没时间给你们休息!”
罢,就有威厉的护送者扬起鞭子啪啪地抽打着老人。
林栩大为吃惊,还在思考间就被那骑在马上的男子冷叱道:“废话,不是你还能有谁?”
“谋生的活路?有钱吗!”栩微微一怔,还单纯的问道。
“有钱?他娘的,在老子手下干活有一碗米汤吃就不错了还想要钱?滚你娘蛋,赶紧来给我押货,慢一分老子就打折你的腿。”
男子勃然大怒,剑眉倒竖,抽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恫吓少年。
“没钱?没钱我干嘛给你打工干活啊?我走了。”栩转身就要走。
“站住,给我拦住他!”
顿时,就有车队旁的护卫围了过来。
这些人个个戾气极重,都像是刀剑上舔血的人物。
那阴冷的眼神里射出如利剑般的光,看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可是苍州的玄楼,让你混口饭吃那是你的福分!”骑马者冷哼一声。
“干嘛,强打强卖啊,我告诉你们奥,我手里的剑可是不长眼的。”栩人畜无害地拧了下细长的眉。
然,这个举动却遭到了面前自称来自玄楼饶讥笑。
“哈哈,东西,就你这样的能打得中爷爷吗?”
“笑死我了,你不就是个刚入炼气期的修士吗?别一个你,十个我也能打!”
“那你们强的话就别找我的麻烦啊,大欺,癞蛤蟆。”栩握着剑微微感到紧张。
“随你怎么,是自己乖乖进来当奴隶,还是被我打进来当奴隶?”身前的男子笑谈道。
这种选项还不如不选,纯纯是在欺压。
栩认真思考了下问道:“额,还有第三种选项吗。”
“啊?他奶奶的,这子是怪胎,还第三种,你怎么不问第十种?第三种就是死在这!”
玄楼的人相觑了一眼,都开始不禁怀疑起来这子是在扮猪吃虎还是真的单纯得离谱。
明明都在这种地步了,他竟然反常地心平气和,搁这儿询问几种选项?
饶是那骑在马上的监管都凝了下眉,直言不对劲,“你们往后退,这子有问题!”
“第一种是当奴隶,第二种是被打断腿,第三种是死,嗯……”栩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瞳里含光,“还有第四种吗?”
“前三种都对我不利,我也不愿意执行,肯定得继续问呐。”
少年心中腹诽,心也真是够大的。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随便出去,万一激怒了这群人就不太好了。
“我亲自来会会他!”监管自马上一跃而下,抽出腰间那把散落寒光的大刀,“哼,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几成实力。”
“铮!”
言罢,锐利的刀光直袭栩的胸口。
监管黑袍作响,刀气不凡,右手持刀横向劈来。
他可是炼气期中期的修士,打个刚入门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嗖!”
栩眼瞳一惊,本能的向上一扬,华丽的翻身和优雅的弧度把他衬托得像是在这表演杂技的似的,他平稳地落地,只见先前所站定的位置被割裂出了一道微弱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