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道艳红的血水从青年的喉咙里喷出。
他的胸膛被项生的匕首刺出个血窟窿,当场毙命。
由于之前精力已用尽,面对那安然无恙坐收渔翁之利的项生,他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呵呵,你们啊,就是妄自菲薄的代表,自己都不够用还给那娘们儿。这下,去地府里贷款给吧。”项生杀人诛心的嗤笑道,从对方的身体上踏了过去。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右侧嘴角大幅度扬起,那暴虐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三个了。”
……
视线回到栩这方,他们等待了一阵子,终于遇到了一头出来巡猎的黑灵牛。
黑灵牛体块肥大,牛蹄子刚劲有力,通体漆黑如墨,脖子部位的皮肤像是玻璃制成还能反射光焰,最让人瞩目和震惊的属那弯月般粗大的牛角。
这要是在你肉体上杵那么一下估计得皮开肉绽,见森森白骨那种。
这牛犊子的屁股上还有些异纹,和金牛比的话,这种妖族等级只能太低了。
“嘘,别话,我们等他过来给予致命一击就好。”王叔蓄势待发,静静地趴在石头边观察那黑灵牛的走动。
栩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紧紧握着红云剑,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方。
只要王叔一动手他就能立刻跟上补刀,争取少浪费些力气去解决掉一头黑灵牛。
黑灵牛身上的东西再差也比那金毛猪好上两倍不止。
局势顿地紧张,就连彼茨呼吸都变得急促。
栩和王叔二人都很警惕,事先还把火把给熄灭了,以防被周围妖兽察觉。
就在黑灵牛按照王叔的想法靠近而来时,那同行的女子也想看看情况,不料脚踩一块石子崴了脚,忍不住地叫了声:“哎呀,好痛!”
“糟了!”
“你这个叛徒!内鬼!”林栩脸色难看,忍不住骂道,
“嗡!”
陡然之间,黑灵牛投眸看来发现了埋伏在边上的三人。
它的牛眼睛腥红得像是用血浇灌而成,庞大的牛体上不断地抖动。
后脚跟在地上使劲地摩擦,掀起无量的沙尘。
片刻后,它一头就拱着牛角撞向了王叔的位置。
“快闪开!”
王叔见局势隐藏不得,便抡动而上,一刀寒光凛冽劈在了那牛角尖之上。
奈何有句话得好:和公牛角力,那你会尝到牛角的滋味。
王叔在力道上甘拜下风,持刀的手都震得生疼。
蓦地,女子也抽出了袋子里的飞刀丢掷着。
栩也拔剑而出,连施剑技,利用剑气将黑灵牛逼退以此来化解王叔所承受的压力。
这黑灵牛实在太莽了,莽得不顾一切的那种。
若是上有生存技能点,那毫无疑问,黑灵牛一族的技能点全点在蛮力上。
“娘的,这公牛撞起来太吓人了!”王叔持刀有所忌惮道。
那黑灵牛冲来时正面都携带着一股饱含冲击性的劲风。
就算你的身体没被牛角尖顶,被它那圆鼓鼓的脑袋撞下都得撞得骨裂。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黑灵牛的头部撞击约莫一千多斤,对于栩这类炼气初期的修士来甭管撞哪儿都是致命的。
“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你们加油。”
就在这时,女子喊道。
她见情势不对劲,身边又没有那先前两名男子保护,就立刻朝着来路的位置不顾一切地跑去。
到底她的修为和栩相差不多,但凭借着有一张不错的脸蛋吸引了很多同龄男子的喜爱。
因此,愿意为她付出的男子也多得扳手指都数不过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才有的让她敢前往万妖谷“混宝”侥幸想法。
“你!”栩愤恨无比,要不是眼下黑灵牛冲撞了过来,他定要上前找那女子讨个法。
“心!”
王叔惊呼一声,大刀阔斧,挡在走神的栩跟前。
二人被磅礴的冲击力撞出了几米开外。
光是气波就令二人望洋兴叹,这黑灵牛少也是那炼气中期或以上的修士可对付的。
“我来斗牛!”
栩心念一动,执剑翻身往上,故意吸引那公牛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自己全身展露在黑灵牛身前时,这头妖兽猛地滞了一滞,腥红的瞳仁里透露出深深的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充满恐怖性的怪物,直接吓得四肢以外澳方式打颤,
“铮!”
栩可没时间关注它是什么状态,执剑就杀了过来。
聚集开的剑技吞吐着充满热量的烈焰,这是火灵根被启用了,从运用晾轮经之后他就能运用一部分自身的真气来作为主要进攻方式。
“吾!”
黑灵牛发出沉闷的响声,畏畏缩缩的抬头,那圆盘般大的脑袋瓜就没想着跑,可心里又怕得厉害,就搁那儿急得来回乱窜呢。
挣扎之间,一道点燃的火焰涟漪呼的一声斩在了黑灵牛的躯体上。
牛毛被焚烧,激得那黑灵牛疯狂地扭动身子,连番地拱起牛角抵抗。
注意,这里是抵触,并不是进攻。
栩都很纳闷,怎么这头黑灵牛就跟变了个头牛似的?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下一刻就变得软弱无比?
“啊”
就在栩这边奋力厮杀时,身后却传来了王叔的惨叫声。
转头一看,王叔手捂住腹部,嘴角溢着血迹,一脸痛苦的瘫在了那石头表面。
“王叔!”栩惊愕得瞪大了眼,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才能观察到,王叔的腹部有一柄插进去的刀子。
而不远处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地鼓掌,“不错,接我一刀还不死,是条汉子,哈哈。”
“是你!为什么……”王叔凝眉,见到项生时满脸的不理解。
他不能扭动,扭动一下身体神经都会有万根钢针插入般的痛楚激发。
“你可别怪我,我本来想让你们先和黑灵牛斗个两败俱伤再出来收割的,可我又害怕你们俩把那黑灵牛杀了,我一人对付不了,所以就只能率先拿你来开刀了。”
项生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嘴角始终噙着那抹森然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