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之下,人影绰绰,闲言碎语,偷盗后山的雪灵花可是宗门规定里的大罪。
这类行为有辱前代掌门。
挑唆起此事的弟子也达到目的,挑起了不少弟子的情绪,想要让这个少年给出个法。
林栩悠然自得地守在庭院外的石头上,双手抱于胸前,翘起二郎腿,枕着双手,沐浴日光,微笑不语,不露声色。
瞧这架势咋感觉他才是那个告状人?
“林栩!你好大的胆儿,你盗取雪灵花竟然还敢躺在这里,你是在挑衅骄宗的王法吗?”
“是啊,别以为这几日你混得多光彩,我告诉你,你啥也不是!”
“对,你这样的人就该斩首!”
陆陆续续,已有不少正义感强烈的弟子来到栩身前斥责他的所作所为。
李平心急如焚,不停地在旁边踱步。
他瞟了眼无比从容的栩,忧心忡忡地问道:“我林师兄啊,你是怎么回事,句话啊!”
“李师兄别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又没干伤害理的事,别王法,就是仙法也不管用!”
林栩胸有成竹,用脚踩在那装满野草的箱子上。
“你们也安静些,我不就摘了些不值钱的草吗!”
林栩耸肩,笑得无忧无虑。
看着这群张着嘴巴乱咬饶家伙,栩就忍不住暗叹,这就是某些方面的人情世故。
哪怕你做的是对的,别人也不会附和你。
“不值钱?我看你纯粹就是活腻歪了!”
“我就纳闷了,你们怎么就相信那个林红韵?”林栩疑惑,帮林红韵的话几乎都是男弟子,而且根本不跟你讲道理,个个蛮横,强词夺理。
“人家林师姐是蓝花会的人物,你呢?你不就是个瘪三吗,狂什么呀,来骄宗上要饭来啦?”
“之前还对林师姐起了歪心思,把林师姐骗到房子里去。”
话题越来越离谱,林栩都感到害怕,没想到在骄宗上不过待了十来就变成这一幅局面。
“肃静!惩戒阁老来了!”
“你们快看,林师姐也来了!”
众弟子都在等待着证饶到场。
而支持林红韵那一方的人物全都露出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纵然想解开圈套也办不成了。
“见过长老。”
“嗯,大家都安静下!林红韵,你不是这个林栩盗取了雪灵花吗,证据何在啊?”惩戒阁主负着双手,长衣猎猎,略显方正的脸颊始终映衬着那肃然的脸色。
“阁老,且看我如何找证据。”林红韵可得意了,那红唇唇角上扬得和一轮弯月似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栩身前,质问道:“栩,你为何要盗取雪灵花?”
此处,二人开始对峙。
“没有,什么雪灵花呀,我都不知道!”林栩拒口否认。真就主打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
“啊?没有雪灵花那箱子里的是什么呀?”林红韵不屑地笑了笑,晃了下食指。
“哎呀,我红韵师姐你是不是糊涂啦,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杂草呀,你之前不是让我去后山给你找一些杂草用来铺地板吗?”林栩很无辜地摇头。
“杂草?”林红韵蹙了下眉。
“好了,让我来看看。”惩戒堂的阁主颇有国士之风度,轻拂衣袖,驻足于栩跟前。
他简单地打量了眼眨巴着大眼一脸茫然的栩,咋看都不像是在撒谎。
“来人,把此箱子打开!”老者对身边的弟子招手,顿时就有一人持剑挑破了木箱。
“哼,我倒要看看你撒谎有何用!”
刹那间,李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客们也聚精会神地盯着箱子那方看,气氛犹若寒冰一般凝固。
这片区域鸦雀无声,约莫一秒之后,剑刃挑破的箱子的喀嚓声响起。
伴随着一堆杂草的撒落,林栩那白里透红的面容上露出了喜悦。
“禀阁老,此物并非是雪灵花,而是一群已经发黄且枯萎聊杂草!”
弟子仔细查验了下箱子里的黄草后对外答复。
你要强行指鹿为马那除非是脑子有坑,明眼儿还能看不懂这是什么吗?
“杂草?!不可能啊!”林红韵变色,紧蹙的秀眉上满是诧异。
“嗯?”
惩戒堂阁主面色一僵,冷冷地瞟了眼不知所措的林红韵。
旋即亲自探手拾起一根黄草,问道:“林红韵,这就是你所的雪灵花?是你不识货还是认为掌门栽种的仙草是这种废草?”
“不,不可能!他撒谎,他分明就答应了我的,还请长老严查他所住的地方,定是他将雪灵花藏了起来!”林红韵语速加快,明显急了。
此时在场加入了蓝花会的弟子也是面如土灰,个个沉默。
先前帮红韵话的男子都扭头不语,如无事发生。
倘若不是长老在这,林栩真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道:话啊?全都哑巴了?
“答应你?什么意思?”惩戒堂阁主明察秋毫,也该是林红韵无法接受眼下的情况一时漏的嘴。
“哦!长老我想起来了!”林栩拍了下脑袋一惊一乍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来!”老者声音越发低沉,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周围聚集而来想要抓现行的弟子们都议论纷纷。
好的捉贼,趁机打压栩呢?
怎么莫名其妙被对方摆了一道?
“是这样的,大概就是九前吧,林红韵师姐找到我,是想要找一种材料来炼药,可我呢才疏学浅,对这方面又不懂,她让我去摘雪灵花,结果第二去后山摘的时候忘了名字和模样。”
“我呢,也心想,总也不能让师姐寒心吧?因此就摘了些草。哦对了,师姐你快来看看这些有没有你需要的?”
林栩装疯卖傻的本领无人可及,毕竟这个叫林红韵的所作所为已是过分的没有底线,对付这种人丝毫不需要留情,以毒攻毒即可。
“你……你胡袄!我何时找你要过雪灵花?!长老,他在骗你们!”林红韵听了栩的辞后整个人心都在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