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赌吗?这位兄台我可劝你一句赌怡情,大赌伤身啊!你再执迷不悟,赌下去担怕是赌的裤衩子都不剩了。”林栩大人般地告诫对方。
这话旁人听起来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劝。
但对李讳这种肚鸡肠者而言无疑是激起了他那被调侃戏弄讽刺等一系列负面思想。
他气得几乎将牙齿咬碎,眉宇阴冷,用手锤击桌台,任性的低吼道:“我有的是钱,怎么,不敢了?”
“不是不敢,你怎么不听我劝呢!”林栩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我不管你那么多,今你要是不继续跟我赌,我就打折你的腿!”李讳有些气急败坏,挠了挠头,把一头柔顺的乌发挠得格外凌乱。
“快点儿!”给李讳一伙的也在命令。
林栩转头看了眼帮助他的少年,少年打了个响指示意继续。
有他在,一切都很稳妥。
栩犹豫了下后点头,心里也有疑团。
是不是李讳中了赌石的毒了,非要赌个输赢,不知收手吗?
还有一点他迷惑不解的是,为何那牌莫名其妙就被替换了?
看来这里面还是有深不可测的门路。
“呵呵,这还差不多,再给我下注!我这次押五十块蓝灵石!”李讳魔怔般地发笑。
其余参与者见老大都玩大的了他们也想一锤定音,把前面丢失全都赚取回来。
“五十块?太少了,你不是有钱吗,骗饶吧?”
轮到林栩身旁的少年激将了。
这年头还有谁不会怂恿的啊?
也就栩性格内敛不爱害人,等成熟后这些也就家常便饭了。
“哼,老子骗人?好,老子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富有!我押一百!”
“一,一百?!”
李讳出手阔绰,挥金如土,一展富家公子之雄姿。
一百块蓝灵石对有钱人来真不算个数。
但一旦数字上千后,即便是李讳也得斟酌再三。
以前他都是几块蓝灵石赌,今日乃是破了戒。
“怎么,看我?哼,不自量力。”李讳押注一百蓝灵石后围观群众都发出了掌声,并且看热闹的也愈来愈多,不论输赢都想凑一凑,图个新鲜和刺激。
“哦,不错哦,一百呢!”青年也装模作样地拍巴掌,目的达到了。
“开局!”李讳挥了挥手,侍女也无可奈何地浅笑,尴尬而不失礼貌。
一般来侍女是不会劝赌石者的,你是赢是输都跟人家没关系。
开局之后,梅开二度,这次号码为七十九。
在众赌者与看客们的嘈杂声中,栩内心平静如水,一眼定真,瞧见了七十九号的灵石片。
正准备选择时却被那青年用手拦住了:“哥三思而后行啊!嗯?嗯。”
青年饶有深意地嗯了两声。
栩秒懂,多瞅了几眼,果然,话音刚落,七十九号的灵石片又被那李讳用怪术转移了!
“奶奶的,又差点上当了?”
林栩冷汗从额头上淌落,他不知所措,一眼从头扫到尾,那七十九号就和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转身用倍感无奈的目光看青年,视线里透着恳求。
青年自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是要让李讳涨下记性。
他用指尖悄然瞄了下倒数第一排的第一个,林栩无条件相信那二十号的牌子。
“哈哈!好选!”李讳见之欣喜若狂,心想这一次总不会出错了吧?
见李讳选择结束后几个参赛者演员都选了一张最不靠谱的牌想给老大找场子。
简单点就是李讳找来的托想坑害人。
“哈哈,快些开牌,我等不及了,这次输了别我给你一百块蓝灵石,给三百块也行啊,哈哈!”李讳多次确认自己的牌没变化后才敢大放言辞。
“那就开吧……”
栩看到李讳满口豪言时,心里也略有忐忑之意,好在那青年给他眨眼让他别担心。
开牌的一刹那,林栩屏住呼吸去看自己选择的那张牌。
李讳则是根本不屑于去看,直接转身调戏起侍女来。
他用手挑起人家那白皙的下巴,道:“美人,你帮我看吧,多余的钱赏给你喽?”
“这位爷,您还没赢呢。”
侍女没有抗拒,甜甜一笑,典型的眯眯眼。
她知道谁都得罪不起,不过这句话潜台词是:你特么都没赢赏个蛇皮,赶快看看中没中标吧,没中的话你该哭了。
“嗯?”李讳这才轻嗯一声缓缓侧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找来的三个人脸色焦黄,满头大汗,仿佛和那些刚上刑场面临砍头的人一样。
“怎么回事?你们愣着干什么?”
“大,大哥,你,你看啊……”一人结结巴巴。
顺着此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李讳选择的牌脱离了准点者的目标,脱离的还不是一点半点,是整整七十般。
没错,他自豪选择出了一号……
这可意味着真的要一百块蓝灵石全部输光,一分都不会留。
牌局一开,看客唏嘘,青年暗喜,栩震惊。
李讳如吃苦水般脸都扭曲得像是抽了似的。
“不对,我看的明明就是准点者的号码,你们两个都有问题!”李讳慌张,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一百块蓝灵石。
“没有问题,愿赌服输!”青年摇头。
“公子,愿赌服输的道理我不必多吧?”那侍女也看笑话般地开口。
“啊!!!”
李讳如惹急聊泼猴一样在牌桌这一方发泄怒火,扯起那桌子上的灵石片就要对栩大打出手,不过却被一个紫袍男子给挡住了。
这男子手里攥着两个铁球,泛黄的脸色上透着邪异二字。
“是谁!哦,原来是您啊。”李讳勃然大怒之下见紫袍男也不敢发火。
此人正是百月庄内号称百战百胜赌王玄成五。
玄成五骨子里透出一股阴狠,嘴角偶尔会轻扬。
身边还有一名通体黑袍的白发道士,总之二饶气息很古怪。
“拿来吧你。”
林栩将场上的蓝灵石收入囊中,从最开始的十块变成了百块。
半个钟头不到就从李讳身上宰了很多肉。
东爷眼红得厉害,馋得和几年没开过荤的人似的。
“这位友次次都能选中牌,莫非有神饶本事?”玄成五拨弄着手里的铁球,鹰视狼顾般的眼神打量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