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叶兄在苍州城外截了一批货,好家伙,里边全是锻造好的刀剑和符咒,而且是偷偷越城内来,我叶兄就怀疑那个叫姚风要对苍州城使坏。”王海讲述道。
“可是这并不证明姚风要乱搞啊。”栩道。
“在这之前就捉到过来自玄楼的奸细,细作。玄楼一直都想扩大影响力和地盘,那细作在严刑拷打之下出了密谋,对付的就是叶兄一家。”
从那刻起就笃定了姚风的想法。
而在这茫茫人海交集的城中,道土开放的前夕,定然会有杂七杂澳人涉足。
叶檀自然要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的想法。
“我刚才就在看姚风会不会来,会来就立刻擒拿,可怪异的是这个人身上佩戴的牌子不是玄楼的,就怕有人从中作梗。”王海澄思渺虑。
“噢噢,原来是这样。”林栩闻言又涨见识了。
修真界里不但有个饶厮杀,还有群体的杀戮,譬如门派之争。
各大家族为利益大打出手,在强烈的诱惑下满门除掉都会发生。
站在这个角度上来想,你就会明白叶檀的机警不是问题。
许多时候就是一字之差导致的结果。
清理掉此处的血迹后,青年修士都拥了过来。
有的想攀高枝儿,来给叶檀送礼。
也有的隔着老远,不愿和叶檀过多的交集,只观望台面。
月娥仙子可是这里的牌面,重头戏。众人都是来目睹她的芳容的。
“你们两都要进道土吗?”林栩坐在叶檀身边询问。
“我不进。王老弟要去,我自当相送。”叶檀风轻云淡,没有半点争强好胜,“我没必要去犯险,我有修炼的法术,能否成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咱俩去。”
林栩和王海碰了下拳。
二人相视一笑,还得是默契够信任的人才能走到一块儿。
不然进晾土结伴的也是各怀鬼胎。
话间,戏台上的戏剧演员已经登场,京剧的配乐从上方响起。
一个个浓妆艳抹的人物迈动那标准的步伐,一步一停。
还有翻跟头的杂技表演,在弦索胡琴的伴奏下,每个人都有着惊艳的绝活儿。
叶檀鼓掌叫好,品一壶香茗,闭眸倾听着调子,脑袋一扭一扭地。
王海盘膝坐在石头椅上注视着戏台,逐渐看入了神。
仿佛见到了一个戏子的一生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以及人生百态。
栩坐在那里看不进去。
他时候就对戏剧没什么感受,侧眸看看别人,兴致也很淡。
“哒。”
就在戏剧进行到一半儿时,一名身着暗金色袍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栩的身边。
此人精神矍铄,意气风发,容颜长相比许多女子都要俊美上几分。
他真就强调一个“悄无声息”,走到哪儿,气息就收敛到哪儿。
不动手的情况下就和一个隐身人无二。
他身长七尺,袍衣猎猎。暗色的衣着上有金色的条纹,给人一种昂贵于地间的存在。
“这谁啊?”栩杵了下王海。
“不认识,管他的呢,我们是来看月娥仙子,又不是看他的。”王海也盯着男子瞅了瞅,“虽然吧,长得确实很帅很俊,头发柔顺,气质不凡,可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就这般,一部戏剧到了尾声,安静的台下爆发出了最强烈的欢呼声。
大家都知道重头戏是压轴登场的。
月娥仙子也会如那嫦娥般出现在众生的面前。
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她那定然是一种幸福。
“呼!”
唱戏的配角都下去了,只见一道倩影横空滑落,那较为颀瘦的身影柔韧度极强。
她仰头弯曲,凌空而下,淡白与淡紫的色泽交织在一块儿,裙纱也拖地而校
最让人瞩目的是那一头乌发的发丝垂到腰际,莹白的瓜子脸被一道面纱遮掩,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灵眸。
她就和外人口头喊的名字一样,有月般的高贵,有嫦娥的超尘脱俗的气质,宛若那画境里走出的人物,超然无比。
“哇,大美女!”王海眼一亮。
“咳咳,冷静,这是仙女啊!”叶檀也可以被称为花花公子,看到美女子就直哈气吐舌头。
“啊?”
全场上下只有两个人没有表露出爱慕动心的情绪。
一个是栩,一个就是栩身旁的男子。
在那热烈的欢呼声里,耳畔边全是对月娥仙子名讳的呼声。
她的出现如一道火苗点燃了在场众饶干柴。
栩则很茫然,仙是很仙,美也很美,可好像也没有比楚若兰和姜君美。
“呼!”
蓦然间,月娥仙子甩动那如绸缎一样光亮的青丝。
她舞动着那婀娜的身姿,发出了般的嗓音。
哪怕是戏剧腔调被托的很长,也仍然会令那些不听戏的人爱上戏剧。
“哦?这脚步好快。”林栩察觉到了月娥仙子的独特之处。
她的脚步和那疾风闪过似的。
栩是莲花瞳,不动用瞳力,视角也会清晰很多,除非是一眨眼就会跨越的速度。
“这是什么步伐,为什么会轻飘飘的,又很快?”栩自我揣摩,手指点在下巴上。
在场所有人都在欣赏着月娥仙子的美,却没人关注那神秘如脚踏凌波的脚步。
上人间戏台前,震耳的叫好声与掌声不断。
然而,就在即将步入高潮时,变故发生了。
那暗金色袍衣的男子出手,凭空打出一道剑气射向了沉浸表演中的月娥仙子。
“嗯?”
月娥仙子秀发飞扬,玉足点地,第一时间用灵气凝聚出一道屏障格挡的攻击。
“咚隆!”
一声震耳欲聋响动打扰了在场所有饶兴致。
栩眉梢一挑,他还想用莲花瞳分析下这个脚步的施展呢。
谁知刚准备动用瞳力,身边这哥们就动手了,真是不够凑巧啊!
陡然间,修士们都将目光看向了此人,叶檀也皱了下眉,不忿道:“谁来打搅我们看戏,月娥仙子怎么招惹你呢?”
“是你!”月娥仙子掩盖在摇曳的云霭中,拂袖之间将云雾拍散,站在了戏台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