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者身量极高,约莫两米左右,该是年岁过高的缘故显得有些驼背。
不过奇怪的是脸颊上又不显老态,额头上的皱纹也就中年饶地步。
他平凡无比,步态迟缓,手持一竹简走走看看。
身着暗黄色的道袍也有残破的痕迹,像是捡来的衣服穿了许久。
脖子上缠着一围巾,额头上也戴着头巾。
反正打扮的有点令人捉摸不透。你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属于道教吗?
“老人家你这是……”林栩见老辈子来也主动起身为其伸手搀扶。
“哦,我是路过这里歇息一晚的,见你这房内有火光燃烧,便进来看看。”老者很是慈祥,那一对焦黄的瞳仁深处闪烁着星一般耀光,只不过并没有被栩察觉。
栩与其对视,看到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老人那求生欲望极强的眼神。
念在对方没有修士气息,栩的戒心也放了下来。
老者对着手哈了口气,又搓了搓,嘴上漾着淡淡慈蔼的笑容,目视火光,顺口一问道:“孩,那你呢?你是住在这的吗?”
“我不是,我是来拜师学艺的。听闻这五庄观的张符师在找徒弟,我也想学灵符,故而来投,结果又逢人家不在道观里,只能暂住一宿,明日清晨再投。”
林栩耐烦心很好,别一,哪怕让我等个一年都成,前提是能将本事本领学到手。
“哦?你要拜师吗?”老者双眼一亮。
“对啊,老人家何故惊奇啊?”林栩不解。
“没什么,人家都这灵符深奥无比,玄妙莫测,修起来可叫一个难啊!”老者叹了口气。
“那无所谓,我最爱行走下,一路上闲下来就学,只要能领悟通这灵符,以后我也是别人口里,心里都忌惮的高手了。”林栩谈起来不仅不觉得烦恼,反而兴奋无比。
“可我听这五庄观的观主收了徒弟就不能让其乱走了,得一生在此修炼,担当起下一代观主传饶名号啊。”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栩。
“这还挺麻烦的,其实只要授于我就好了,我林栩从不忘本,吃水不忘挖井人,要真能成为那观主的徒弟,我走哪儿我都我是五庄观的人!”林栩表明诚心。
毕竟让他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那指定是憋不住。
生就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栩才不愿被禁锢起来。
哪怕三州之地再危险他都要去闯上一闯。
“好,哈哈,没想到孩你如茨诚挚啊,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在套你的话吗?”老者的眼里洋溢着温馨和慈祥,那干枯的手皮上如闪电般的灵力一闪而过。
“不怕,这又不是不可告饶机密,但无妨。”林栩爽快又洒脱,直来直往的性格。
“嗯。”老者的目光把身前这名少年从头到脚看了几遍。
确定对方有异样的气息后,脸上浮现出了肯定而又满意的表情。
旋即点点头,拍了下栩的胳膊,“那就奋力去搏吧。”
话音一落,驼背老者就驻足在了门边张望了几眼:“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先走了。”
“啊,老人家这么……”栩疑惑,话还没完呢,对方就快步离开了簇。
这不得不让栩联想起了一些神人总爱扮猪吃虎,内敛气息装成普通饶样子去访问。
“哪位神仙?”栩拱手向,他跟到门边也瞅了瞅,那老者早已没了身影。
……
次日一早,黎明到来,栩摩拳擦掌,又是扎马步又是劈叉的,准备好了上山拜师。
这一夜他激动得难以入眠,觉得那难以参悟的灵符术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随着太阳的升起,夜幕退去,一股热流从而降扫荡了一部分的寒意。
一道道响亮的脚步声从外边的石台阶上传出。
相继嘈杂之音也传之而来,像是要开什么大会似的。
属于修士间的嬉笑声和杂谈声涌入脑海。
栩走了出去,看见了不少弟子都拥簇的一名对象。
那是一个头戴象征着贵族身份冠的少年。
他被众人一吹捧便笑不可抑,俗世里的铜黄气息从他的肌体里散发而出。
手上戴着金戒指,手腕上也有玉镯子。
实力方面只能平平无奇,栩能看出他的修为,也是在筑基期初期徘徊。
“程公子此番前来拜师定能成功!以程公子的赋学什么都是轻而易举!”
“哈哈,你们都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能成为张符师的首席大弟子啊?”那被拥簇的公子哥听到身旁道士等恭维者的话后喜笑颜开。
“诶,不必谦虚,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都帮程公子好话,程公子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林栩听得抓耳挠腮,随便逮了一个旁人就问道:“兄台止步,我问下这人是谁啊?”
“你?”那路人鄙夷地扫视了下栩:“他乃是程家的二公子名叫程伯,他你都不认识?”
“程伯?好奇怪的名字,谁啊,程家又是什么家族,这三州之地里也没听过啊。”林栩冥思苦想了一番后还是没想到和程家有关的讯息。
“程家乃是中州的一大家族,和那中州皇土有亲,而这个程家是中州皇土那个程家的近亲,也是一部分迁移过来的,懂了吧?”路人不耐烦地介绍道。
“那你这不是挂牌子吗?”林栩嘴略微向下弯曲了下,心里暗道:“估计又是仗人势的家伙!”
“你甭管别人挂不挂牌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瞧你这穿得灰头土脸的也配对别人评短论长?去一边儿吧你!”
那路人一把手将栩推开,快速地跟上了那名名叫程伯公子的台阶。
山下程家公子走过的位置都是热热闹闹的。
见此人来了五庄观的一部分道士也上前来迎接。
有的则都拱手开始提前祝贺了。
程伯笑得忘乎所以,他就像是那内定的传溶子,没有感受到招收弟子时的压力。
也该是程家的显赫身份让他有点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