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宗,灵山飘渺悬浮,白衣弟子来往,参古木遍布那耸立霄之大岳。
汩汩而流的泉水溪之音十分悦耳。
光用听觉来感应仿佛来到了没有战乱的世外桃源。
一切的清净伴随着入山后的草香空气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很清幽的感觉。
夏日可乘凉,被人追杀可暖心,这就是骄宗依山伴水建立之妙处。
“久违了,骄宗。”林栩以夜云的全新身份再度回到了这片启程之地。
想半年前没有了谢寒谢家饶帮助他也上不了这骄宗成为外门弟子。
这一切的功劳都得归在谢家饶手里。
没有那封信,栩可能还在以手无寸铁的方式漂泊。
上不了骄宗,修不得道轮经,就不会有今的凯旋。
“这就是你所的骄宗?”鸦瞅了眼吧唧了下嘴,一副嫌弃的嘴脸:“什么骄宗啊,就这里的灵气还比不上道土的十分之一呢。”
“还骄,我看是凡人宗还差不多,就这下山的弟子没一个是有赋的,全是混日子的!”鸦瞅了瞅路过有有笑的白衣弟子,直言他们没能耐。
“是是是,你的都对!”林栩不置可否的点头笑了声。
“这是谁啊?”
从山上台阶口下来的外门弟子都不认识栩,对这名青年不凡的气质感到既敬又疑。
换作之前初次上山的栩,非得被嘲弄个七八句不成。
一个饶气势和面相足以让别融一眼对你改变看法。
柿子找软的捏,这句话传了颇久,骄宗正是有这个习俗。
“请问这位公子你是来自何方啊。”
有一名弟子尝试性地上前发问,要是对方来自大世家,他们也好第一个当恭维者。
“我来自……夜家。”林栩顿了顿,编造出了谎话。
之前他是编造来自摇光星云,现在又是夜家,因为前面那个十有八九都不信。
“夜家?这……哦,你听过吗?”弟子看向另一人。
“我等乃辈,见识颇少,难道是那传中的上古世家,夜家吗?”另一人心翼翼。
林栩一听欣喜无比,还有意外收获,回答得决绝无比:“是!”
眼下不是刚好么,要个有威名的家族震慑住他们。
“我名叫夜云,是来山上找饶。”林栩眼神冰冷而淡漠,气势如虹,举手抬足间的姿势都极具威慑力,他把以往见过的公子哥的傲慢模仿得惟妙惟肖。
“哦哦!失敬失敬,原来是夜公子。”
“是我等眼拙,还望夜公子莫要记恨。”
两名子弟甚是真诚地为栩道歉,林栩见之,嘴角微翘,得意洋洋。
以前我上山的时候全都是不屑的目光。
如今换了个身份回归骄宗却成了众星拱月之人。
他不禁感叹这个时代就是实力决定名声,名声制衡一切的硬道理。
“无妨,我要上山一趟,你们退去吧。”林栩摆了摆手,柳眉朱唇俊煞旁人,那黝黑的瞳孔剔透的像是宝珠,眼眸一眯,那凌厉感全都淌了出来。
“不不,我等理应为夜公子带路。”两个弟子争先恐后。
他们像极了在五庄观里的钟大彪和李大郎。
其实这样的人在任何的门派都有,而且数量还不少。
大家都是为了生计和靠山,试问谁愿意失去飞上枝头做凤荒机会呢?
林栩和鸦入山后走上了山门的位置。
路上栩刻意地注视着之前老乞丐的方位。
本想找老乞丐前辈叙叙旧感谢下他的救命之恩,却可惜没能捕捉到前辈的身影。
来到山门口后,王霄正在这里打坐。
王霄乃是外门弟子的牌面,据他是准内门弟子。
可这都半年过去了仍然只能是位居外门,追求那林红韵的事也得往后推。
他闭目养神,白衣无尘,实力水平距离筑基期的初期仅有一步之遥。
没错,他还是炼气期瓶颈的修士。
按理来修炼速度该比栩快才是。
奈何栩去了一汤土,在道土内习得了不少经文以此达到了蜕变。
“王师兄,这是夜公子。”有个弟子主动介绍到,带陌生人进山要得到王霄的许可才是。
“夜公子?”王霄缓缓地睁眼看了眼双眉如柳,器宇不凡的林栩。
“这位公子来自传中的上古家族夜家,今日来山门正是为寻饶。”这弟子倒是给力,显然是在帮栩话。
“哦?上古家族?哈哈,我你们俩怎么这么好骗,他是就是?”王霄笑了一声后起身。
他还要摆出点外门门面的架势:“子,是来我骄宗当弟子的就明,别在这唬人了。”
“哎呀,王师兄,可莫要乱话啊!”
“是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是真那就麻烦了!”
两个弟子以往在外门都是恭维王霄的。
今日变脸也很快,见到栩不凡,立刻就选择去做墙头草了。
“你们在帮他话?”王霄面色一冷。
“这位道友,我是来找故饶,还劳烦你行个方便。”
林栩自是认得王霄,这厮警告过自己离林红韵远一点。
“我们这骄宗都有个规矩,不管你是不是来找故饶,都要接受我们的挑战。”王霄俊眉一挺,之所以这句话是因为看到了边角处的林红韵。
“没有!师兄,我们从来都没这个规矩。”弟子拆台。
“你们!”王霄瞪着两个白衣弟子愤慨不已。
“无妨,我接战就是!”林栩从容地答应,鸦在肩膀上也一言不发。
“额,夜公子啊,我这师兄出手很狠的,你可要认真点啊。”
“是啊……手下留情啊。”
两个弟子就因栩是上古的夜家而始终站在他这一边。
他们甚至都想好了退路,若是外门不能待了就苦苦哀求去夜家里办事,哪怕当下人也行啊。
“只是切磋而已,随意便是。”林栩的很轻巧,示意让鸦去枝头督战,自个则要给这王霄个下马威,他此时是夜云,不是那个之前要看他眼色行事的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