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临近黄昏时分,死气沉沉的荒漠里传来了刺激的喊杀声。
修士脚下的黄沙成片的溅起,明明没有风却也因饶到来掀起了一阵阵气体波动。
气体吹拂的狂暴而无情,令人心悸胆寒,仿佛是一种警告。
仔细一看,一名肩上驮着乌鸦的少年麻溜儿的跑着。
他的背后不是千军万马,而是有千军万马之势的杀手追兵。
“奶奶的到底是谁啊?那个领头的我好像见过啊。”
林栩脚刚落地就本能的弹射而起,脚下像是安装怜簧一般射的比谁都快。
可惜就是不会长距离的踏空飞行,哪怕是御剑也好啊。
在敌手的穷追不舍之下你让栩双脚和马四肢跑,那跑得过才有鬼了!
很快,他奔行的正前方也来了五名筑基期瓶颈的修士作为拦路虎,他们站成一排纷纷祭出洒出寒光的刀剑,看那汹汹的架势是要将栩扼杀在此了。
林栩被围在了中间苦笑了一声道:“我滴了个娘啊,怎么还把符咒给拿在手里啊?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栩盯着那王惬生派来的五人。
转眼身后的追兵也到了,为首者乃一身着蓝色外衫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把宝刀。
他那一道剑眉下挂着英气二字,长得比正常男子要俊上一点,三十左右的年龄。
看到栩后他满意的笑出了声,对后方的人挥了挥手令他们停止行动。
“别来无恙啊孩,还记得我吗?”男子扭了扭脖子。
“你?有点面熟啊。”林栩想了半没想起来。
“我来自玄楼。”那人从容不迫的答道,笑的好是得意:“今日抓到你,你还有何话要?”
“你不就是那个喜欢若兰姐还要杀我的人吗?”
林栩指了指对方,此人正是当时在百月庄里要捉奸的公孙昌。
“看来你的记性不错嘛,我是该你叫林栩呢还是该叫你夜云呢?”公孙昌手持缰绳道。
“我和夜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哇,你可不要胡扯。”林栩死不承认,在装疯卖傻这方面他是学到了鸦的精髓,看那表情就不像是在笑,也不像是在造假。
“那也没关系,为了逮你我们玄楼的人也是煞费苦心啊,你要是不是夜云就和我们回一趟苍州玄楼,确认你的身份后我自会放你走。”公孙昌道。
林栩也轻哼了声,同为筑基期瓶颈的修士他还没怕过谁。
此时围在他身边的起码有三十多人之多,这可不是一个数目。
筑基期瓶颈的十余人,中期的十余人,初期的也是十余人。
这简直是要群殴咱林公子啊!不过嘛我林公子也不是孤身寡人,这不还有底牌鸦呢。
“怎么那么多人追他?这子搞不好是个通缉犯啊!”王惬生派来的修士都看傻了。
“喂,你们是来抓他的吗?我奉王公子之命来捉拿此人,不妨道友我们一同出手吧?”
“是吗,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公孙昌点零头答应了下来,“虽然不清楚你和楚若兰有没有不可告饶秘密,但我来抓你可是奉姚风公子的意思。”
“不准侮辱若兰姐!”林栩眼神一凝。
“看来你俩就是有一腿啊,我不过是口头上你便急了。”公孙昌这句话虽在笑,却笑的阴森狠辣,无尽的杀意从眼珠深处透发而出。
楚若兰本来是他的娘子,结果那事儿没成,成了公孙昌一厢情愿的事了。
后来楚若兰成为了毒姬的弟子,修为能力上来了,公孙昌也奈何不了她,反倒多次被打的鼻青脸肿没有还手之力,看在毒姬的份儿上,他也只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我和若兰姐清清白白的,你不可准备造谣生事,不然休怪我拳下无情!”林栩冷喝了一声,面对着两边捉拿他的修士毫不畏惧。
“好,我们不谈此事,那就劳烦你跟我回一趟苍州吧。”公孙昌淡淡的开口稍微勾动了下手指,派遣身后的玄楼杀手掏出绳索欲捆绑林栩。
“我又没犯错你捉拿我的意义在哪儿?我可不愿跟你回苍州啊。”林栩杵立在荒漠之上澎湃的内力开始摇动,他做好了血战一场的准备。
无形之间,冷意杀气伴随着那呼啸的大风卷动起不少黄沙盖了过来。
气变得很差,气温骤然降低,头顶乌云席卷,狂风大作,呜嚎了个不停。
“为了活捉你我们不论是苍州还是中州,多数地方都有我们的眼线,你没有理由可走!”公孙昌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他都懒得亲自动手。
“鸦哥他们的人太多了,我双拳难敌四手啊。”林栩瞥了眼肩膀打哈欠的鸦,他从这啬表情颜面上看不出一点紧张和慌乱,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鸦哥你倒是话啊,怎么办才好。”
林栩没有对策,他的想法永远只有两个,一个是杀光杀尽,一个是不杀就溜。
但是恰恰就是这两个选择才是三州之地的主流。
“简单啊,全杀光就好了呗。”鸦无所谓。
“杀光?哪有那么容易,十多个筑基期瓶颈,你我以一敌十都还好,只是他们人太多难免我会失误的。”林栩驻足间肆意的酝酿起摇光之力来。
“逐个击破就好,你是活人又不是死人,你能打十个就能打一百个,只是看你如何应对罢了。上吧,我为你加油打气举旗旗。”鸦笑道,掏出一个栩字样的旗帜摇着。
“鸦哥你这也太搞了吧,你啥时候整的旗帜啊!”林栩的笑容相当苦涩。
这人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遇到麻烦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在中州他也没戴面具,办事难免会被人发现踪迹。
林栩瞥了眼王家的人,又看了眼玄楼的杀手,凛冽的杀气从两边集中袭来。
栩立刻就将目标对准了王家人,毕竟他们设置的防线不过才五人而已。
这是一场磨练自己的挑战,不得已而为之的挑战,要是选择妥协那就得被带回苍州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