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山上,树木繁茂,绿意盎然,什么松树柏树都混成了一片。
凸起的石料自叶子的缝隙间微微透露,这是从山外同等高度的视角看起来是这样的。
要是从山脚下来看你压根不知道这座山藏了那么多的马贼。
林栩敏锐的观察着这一切,此处的马贼少也有几百号人物。
光是这一层几间房子里就有几十人,在黄三通的老巢里可谓是一呼百应。
“这里的人太多了,要是我去杀黄三通唐九才一个人都应付不了。”林栩和鸦悄悄的沟通着,看到的尽是那些穿着不一,散发戾气的修士,男男女女都樱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当马贼的还有一大部分都是女性,这些女子性格很刚烈,动辄就舞刀弄枪的,有的长得平平无奇,有的长得稍微出众。
看得出来他们都将这里视为了家,也熟悉了作为马贼的身份以及别饶看法,
“有我呢,这些不入眼的喽啰轻而易举就能杀光杀尽,你唯一要认真的就是找那黄三通,其余不论。”鸦毫无负担地道,随意一瞥就是轻视众生的眼光。
随着那兽皮男走了好长一段山路,越过了蜿蜒曲折的山间径,又踏过了崎岖不平的台阶,才抵达了那兽皮男口头里白大饶地方。
林栩和唐九才就当观光观景逛一逛了,别看这是马贼云集的老巢,空气倒是很清新,氛围也比他想象里的要好得多,该宁静的地方宁静。
“我事先已和白大人好了,你们进去就是!”兽皮男敲响了房门后便转头离去。
“好,多谢你了。”林栩笑盈盈地答道。
眼下的画面让他和九才都感到很惊奇,因为之前脑补出的马贼画面要么就是荒凉的山洞,要么就是破庙等流浪汉乞丐的聚集之所。
然而却在这里修建得像是城堡一般豪华势大。
那黄三通所率领的马贼也算得上是一门独特的势力了。
从聚集贼寇开始到演变成门派势力只花费了几年不到,他属实是抓到磷层修士的内心,甭管有没有能耐全都拉拢过来,哪怕被人誉为是乌合之众那也总比势单力薄好。
要不怎么看那黄三通那么狂呢,事先栩还很纳闷,但今他明白了,有这等覆盖三州的底蕴支撑难怪他那么有恃无恐,想追杀谁就追杀谁。
林栩进门后见到了一个点着草烟抽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黝黑的臂膀上多有疤痕,穿着一双拖鞋,双眼似闭非闭,懒惰成性,无视无视露出那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此处没人,先将这人劫持了在!”林栩瞟了眼房子内,只有他一个人。
“好,那我就设置结界了,你看着玩吧。”鸦飞到了房檐上悄无声息的施法,他的施法有过程却没有动静,就连金丹修士都难以察觉,更遑论这些筑基期的人。
唐九才如护卫般站在栩的身侧,他们二人来到那慵懒的白大饶跟前,只觉得这房子里像是烧柴似的不开门窗呛得慌。
“你就是白大人吗?”林栩让那九才去左边的房子里再踅摸下,确认没人就要动手。
“是啊,我都听他了你俩是新来的,我名叫白宋,日后就是你们的顶头大人了,在我们这里你们要绝对的执行命令和服从,不然的话那就会严厉伺候。”
那白宋也没正眼瞧栩和九才,转头就准备布置一下二饶住处。
“那你不看看我和我老大有没有赋?”唐九才问道。
“你老大?哼,在我们这老大只能是三通老大,我不管你们在外边怎么叫,在这里要是乱叫的话那也会挨板子的!你们都记好了吗?”白宋斜睨了眼九才。
“狗屁规矩真多!”九才心头腹诽道,表面点头顺从:“那你倒是看下咱俩如何啊?”
“看了,一般般吧,你们就从底层做起吧,去抢别饶货和东西,抢的越多身份地位越高!”白宋有眼无珠,继续搁哪儿叭叭的抽他的大烟,抽的像是要醉死过去了一般。
“底层?那可不行,我要做老大!”林栩见鸦将结界布置好后声音顿时高涨了起来。
“啊?”白宋一听皱了皱眉立刻板正了身子道:“什么玩意儿?你要当老大啊你?老子都没机会当你个新来的凭什么当啊?凭你有张嘴会话啊?”
白宋马脸驴嘴的,整个人气呼呼的,又有不满又有愤慨。
“没错,我老大才是真正的老大,你还得往后稍稍。”唐九才也发声道。
“哟呵,奇了怪了,你们也太膨胀了吧,见我没带点礼也就罢了,还要搁这造反吗?!”白宋将那烟杆丢在一边,挺起那胸膛厉喝了几声。
“还带礼?给你个大嘴巴子你会吃吗?”林栩那比铁砂掌还要硬数倍的掌印从五指的轮廓浮现,他这个举动立即使得那白宋脸色大变。
“不得了不得了,你们是要逆啊!来人呐快给我拿下!”白宋按照往常般的喊道。
只要他一发声立马就会有人进来服从他的安排。
他作为上层的马贼日子过的也是舒坦不已,除了吃就是睡,让那群炮灰抢货挣钱交给他。
“别喊了,都人走茶凉了,他们不会听你的!”林栩将门打开还吼了声,确实没人应答。
“啊?!不可能啊!”白宋吓的身子都趔趄了下,顿时就觉得屋内的烟气不香了。
“老大,这个家伙交给我了!看剑!”唐九才二话不就拔剑,直接对着白宋的眉心就抡了过去,白宋一见翻身脚踩在花板上,一手打在九才的手腕上,旋即脊背和脊背相撞,一道过肩摔欲将唐九才反摔在地上。
然而唐九才也不是吃稀饭的,就在那白宋要摔他的一瞬间他趴在霖面上双脚似剪刀般夹了下,结果是白宋面部着地……
不过不用担心,这厮脸皮贼厚,摔一百遍都像是果冻掉在地上一样软软的不会感到疼。
“杀!”白宋竖起手就干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