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栩和李慕春二人尽力的和那魔师交着手,与此同时另一边,一头大妖牛魔王被诸多人族修士给拦住了,为首的就是那姜城都以及玄通道翁。
显然他们作为人族的修士就要为人族撑起牌面。
不论有没有利益摆在眼前,牛魔王是一定要除掉的。
一日不除,妖族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所以在这人皇天里相遇只有死战可言。
牛魔王置身在那天神海的下方,头顶乌云狂风,紫芒如潮,腥红的双眼像是黑暗里的灯笼闪亮,他身披战甲,手持双斧,两道眉艳似红霞。
那身体素质以及法力还有刀法剑法可都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既是体修又是法修还是剑修,要不怎么说牛魔王是被妖族众大妖小妖甚至是同等妖王都尊敬的呢,这么个庞然巨物人族想要斩杀他做做梦都显得不太现实。
姜城都和玄通道翁并肩阻拦了牛魔王的去路,姜城都袖袍轻展,气贯长虹,下巴与嘴唇上都有一段小胡子,在他身上的刚毅和果敢都体现得独一无二。
玄通道翁就不必说了,三州之地里作为元婴修士最为出名的两人之一,衣着道袍,驮着背,背着剑,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地道高深,神态自若,永远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这可是你们要找我打的,死了可别后悔啊。”牛魔王具有魔王般的气概,他那一嗓子比河东狮吼都还要厉害,天神海这一方全是他的回音扩散。
牛魔王身下乃一波涛汹涌的海泽,因为他的出现天神海一点都不太平,仿佛卷动起了一场足以掀翻天地的暴风雨,演奏着那激昂的交响乐。
巨大的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隆隆的声响恍若雷震,势头尤为可怖。
牛魔王绝对担当得起魔王的称号,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那就看看你那几招有没有长进。”
姜城都掌心里手持着一个八卦的转盘,上边的指针在八八大卦象下连连旋转摇晃着。
“劈山!”牛魔王轻笑了一声,只持着巨斧就凌空劈斩了下来。
那一斧砍出的一刹那,时间都仿佛静止住了。
深紫色的魔气匹练照亮天神海,劈出的声音犹若万千落雷交织,声势骇人至极。
同时间,姜城都和玄通道翁都闪避了开来,他们的消失方式都很特别,就和人间蒸发一样。
身体从实体变得虚幻再到消散只用了半秒不到的功夫,果然这元婴修士的交手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必然是天崩地裂的级别。
牛魔王以一敌二压力是有的,但不会致命。
随着天神海魔头和人族修士的战斗打响,更多的魔头也靠拢了这方要为他们的老大兜底。
三州之地里人族和妖族的仇恨逐渐加深,混战是必然避免不了的。
“哎哟我的妈呀,这些都是什么怪物啊。”
一个胖子挠着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喝了假酒般自天神海的岸边给遁了过去。
这人正是小栩也牵挂的苍州老哥们,王海。
王海也抵达了人皇天,本来说是下个月再来看看情况的。
结果谁知开得如此迅速,便借助叶檀给他的通行令以第一时间乘坐商船抵达了中州。
“喂,前边的是人是妖啊?”王海看到个不人不妖的玩意。
那货天生有一对暗金色的牛角,手也是分岔的蹄子,个子挺矮的,仅有王海一半的身高。
“我可以说是人,也可以说是妖。咋了?”小金牛回眸。
“哟,牛修炼成精了哈?都能直立行走了?”王海心大地凑过来看稀奇。
“我天生就会如人一般行走,我叔叔可是牛魔王呢,你谁啊你。”小金牛打量王海:“你这个胖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依我看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腔作势!”
“嘿!你脾气还大咧,看我不杀了你!”王海抄起袖子就对着小金牛干了过来。
“来啊,小爷我也不是好惹的。”小金牛插腰便迎了上来。
说着这两人就滑稽如表演杂技的戏子般摔起跤来,摔得那叫一个激烈,时不时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别看俩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体重其实是差不多的。
小金牛抱起那王海的双腿就往地上倒:“他奶奶的花裤衩,你这个胖子怎么比我叔叔重啊,天下第一重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小金牛的评价太令人伤心了,王海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体重,被说到痛楚他还不乐意了:“谁重?我看你就比我重,看招!”
他们俩可谓是棋逢对手,你摔我一下,我摔你两下。
嘴里还咕咕叨叨地进行了一番嘴炮的对轰战。
天神海那边是大能修士的交战地,岸边这方也是“重量级”的交锋,反正谁也干不死谁。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小金牛和王海还在角力,他俩累得急赤白脸的,双手对双蹄子角力间拥抱到了一块儿,进行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
“行,我承认在我不动用法力和刀剑的前提下你和我旗鼓相当。”小金牛点头。
“我也是,我的混世刀法还没用呢,你小子就偷着乐吧。”王海瘫坐在地上。
“等等,混世刀法?你是混世魔王的后人吗?”小金牛也坐了下来看向天神海那头。
这俩人要不怎么说性格都很尿性呢,小栩接触起来蒙着面都分不出是谁。
明明前一刻还要死要活要分出胜负,结果下一秒又坐在了一块儿要谈人生。
“混世魔王?不是,我只是会他的刀法。”王海坦白说。
“那也差不多啊,混世魔王在三州之地没有继承人,前提是你会的话,那你就是啊。”小金牛来了兴致。
“是不是都无所谓,我本来是炼丹师,刀法只是业余功夫而已。”王海舞弄了下刀刃。
“哟呵,就你这样的还是个炼丹师啊?看不出来啊!”小金牛讶然。
“我这样的怎么了?我再差也有媳妇,你有吗!”王海问道。
“没有!”小金牛缓缓摇头,感受到了侮辱:“不过我想有的话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