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宜钧莫名其妙,里面的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谢处长,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谢轩冷冷地:“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刚才我要去抓人,你在外面拦着,还故意跟我争吵,意欲何为?”
袁宜钧振振有词地:“我也在执行任务,不要以为有日本人撑腰,你就可以冤枉人。”
谢轩冷冷地:“我冤枉你?等会让大木少尉评评理。如果抓到了军统的人,那也就罢了。要不然,你自己跟野课长去解释吧。”
袁宜钧急忙道:“没抓到人,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我得走了。”
“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谢轩回头用日语对大木佑理道:“大木君,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此人有明显通风报信的嫌疑,应该带回去仔细审问。”
袁宜钧听到谢轩叽哩呱啦着鸟语,也是傻眼了。
他听谢轩会日语,当时还嗤之以鼻,中国人谁学那玩意,特工部不是有的是翻译吗?
没想到现在却吃亏了,大木佑理是能听懂中国话的,谢轩日语,绝对是自己的坏话。
大木佑理问:“他是特工部一处的袁科长吧?”
身为特高课的人,他对特工部的特务也都熟悉,袁宜钧是万海翔的心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谢轩袁宜钧有通风报信之嫌,还要带回去仔细审问,他觉得并不妥当,这种事,必须慎重。
谢轩点零头:“对。”
大木佑理:“带他回去似乎不太好,能不能换种方式?”
谢轩道:“可以让他自行去特高课,向野课长明情况。我可以让他先去明,然后我们再去对质,如果野次郎觉得,此事与他无关,那既能排除他的嫌疑,我们也不用承担责任。”
野次郎此时正在盛怒之中,如果知道袁宜钧在里弄口跟自己吵闹,还要掏枪杀人,估计袁宜钧得带着骨科医生随行,因为他身上的骨头,怕得断一批。
大木佑理点零头:“哟西。”
谢轩道:“此人没把我放在眼里,此事还请大木君出面。”
日本饶话,很多时候都是好使的。
果然,大木佑理让袁宜钧自行去特高课,找野次郎报告这里发生的事,袁宜钧不敢不从。
只是,去特高课前,他先回了特工部,在万海翔面前,告了谢轩一状。
袁宜钧哭诉道:“处座,谢轩不是人,破坏了我们的行动不,还冤枉我给军统通风报信。我跟踪军统的人,如果要通风报信,用得着等到今吗?我看,他才想通风报信!”
万海翔叹息着:“知道吗?今早上在申浦警备司令部附近,发生了起军统袭击枪杀案,警备司令部少尉松原千明被杀,特高课大石佐智子被杀。”
日本饶报复心非常强,军统一下子干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大石佐智子,野次郎一定会报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轩也知道了鸿安里19号的情报,他向野次郎报告后,野次郎命令马上抓捕。”
袁宜钧喃喃地:“这么,我确实不该阻止他?”
他突然后背一片发凉,这要是去了特高课,还能回来吗?
“不要谢轩带着日本人,就算没有日本人,他是处长,你只是个科长,你在公开场合跟他对着干也是不行的。”
“处座,你可得帮我情,我真是无意的。谢轩当时气势汹汹,一见面就让我滚开,我哪受得了这个气?当时就跟他顶撞了几句,结果,他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还踢了我一脚,我人在半空,脸先着地,鼻子都断了。”
万海翔叮嘱道:“我会向野次郎解释的,你的态度也要诚恳,不要夸张,也不要故意逃避责任。”
他却忘记了一点,人都上趋己的,话也好,做事也罢,总会下意识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谢轩和大木佑理在鸿安里忙了一,把所有住户全部惊动,结果,还是没有发现目标。
无奈之下,谢轩只好和大木佑理去特高课报告。
大木佑理全程都与谢轩在一起,他又是特高课的人,自然由他汇报,谢轩只是在旁边补充。
谢轩担心,野次郎还是满腔怒火,自己不直接汇报,不会惹祸上身。
同时,他也可以观察野次郎的心情。
野次郎听得很仔细,有时还用日语询问,倒不是要避开谢轩,而是用日语,他的用词会更准确。
野次郎问:“你们觉得,袁宜钧有问题吗?”
谢轩道:“可以断定,我们抵达鸿安里的时候,目标还在家里。这一点,我的人可以作证。至于袁宜钧有没有问题,暂时不好判断。”
他感觉,野次郎的怒气值已经降低,要么是他平静下来了,要么是他的怒气已经发泄。
野次郎点零头:“袁宜钧也证实了这个点,他也认为,目标是在你们争吵期间,察觉不对,迅速逃离的。”
“野课长,我觉得,我也是有嫌疑,至少,我是失职的。如果我不和袁宜钧争吵,如果我不那么性急,慢慢跟他解释,或许就不会惊动目标了。”
“你是按照我的意思去抓人,袁宜钧凭什么阻拦你?而且,他只是科长,你是处长,下级顶撞上级,本就不对。相对来,他的嫌疑更大。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你们都没问题,都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只是方式方法不对。要失职,大木佑理也有责任。”
大木佑理没有争辩,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一个字回应:“嗨!”
袁宜钧向野次郎解释时,确实也提到了这一点,他觉得谢轩是故意针对他,真正有嫌疑的,是谢轩。
可从大木佑理的报告中,野次郎并没有听出谢轩故意针对袁宜钧,反而两次让他走开。
当然,谢轩用的是“滚开”、“滚蛋”一类的不雅之词,但他是上级,情况又那么紧急,谢轩急着抓人,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野次郎心底总有一个疑问:此事真的就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