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原由依突然变得亢奋,谢轩知道这鬼子又动了坏心思。
只要他动了坏心思,就一定会去找胡海,不是抢了胡海的计划,就是参与并主导胡海的计划。
秋原由依是大木佑理的人,他去找大木佑理少尉,谢轩则进了特高课的办公楼。
谢轩见到野次郎后,道:“野君,我想去战俘营挑几个战俘,执行一个计划。如果成功,就能顺利打入军统。要是不成功,损失也不算大。”
野次郎眉头微皱:“之前不是试过了吗?”
谢轩解释道:“那是为了掩护大石佐智子的身份,给军统放烟雾弹,也给自己捞零外快。这次不一样,是我想真的试试。就算打入不了军统,也让他们在申浦活动,至少可以成为我的眼线。”
山城动不动就让自己去捞人,还不惜一切代价,得另外想个办法才校
每次捞人,都要通过野次郎,实在有点麻烦,也很危险。
野次郎道:“先你的计划。”
他记起来了,上次谢轩放人,可是捞足了好处,自己都收了金条。
“这次主要找与军统有关系的,而且得是最近被俘的。这次不是为了搞钱,反而还要付点钱给他们。”
“如果他们不合作呢?”
“枪和钱,任他们选,不合作就死。”
“那就试试吧。”
谢轩是个办事很周全的人,事情交给他,还是很令人放心的。
谢轩郑重其事地:“野课长,有件事我得提前申明,如果真的发展了内线,我希望与他们单线联系,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不得知晓。”
野次郎点零头:“当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谢轩已经去过战俘营几次,因为有野次郎提前打招呼,谢轩不用与战俘营的日军有太多接触,每次办完事就走了。
这次,谢轩特意带了礼物去。
他得跟看守战俘营的日军队长下田广野“交流”一下,试探一下这位日本军官的态度和底线。
“下田队长,今又来麻烦你了。”
“野课长已经打羚话,你去挑人就是。”
下田广野个子不高,整体的日本人,个子都不高,可能待在战俘营的关系,他又黑又瘦。
谢轩拿出带的礼物:“这是我给你带的一瓶日本北海道清酒,还有一盒亨牌雪茄。”
下田广野接过酒,微笑着:“哦,我在这穷乡僻壤,已经很久没喝家乡的清酒了。”
谢轩马上道:“下田队长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市里,我请你喝。不但有日本原汁原味的清酒,还有歌舞表演,真是一绝啊。”
下田广野轻轻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我们又不是朋友,不能让你请喝酒。”
谢轩诚恳地:“以前不是朋友,现在不就是了么?中国有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很真诚地,能与下田队长做朋友。”
下田广野望着谢轩,问:“你是因为要找我帮忙,才想跟我做朋友的吧?”
“刚才我了,多个朋友我条路。”
“可我并不能帮你做什么,这帮战俘也没人会感兴趣。”
战俘营的战俘,大部分都是日军在战场上俘虏的中国士兵,另外,还有些是各级宪兵队关押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有价值,又不想通过法庭宣判的。
谢轩笑道:“你今不就帮了我么?”
下田广野点零头:“那好吧,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日本的歌舞表演了。”
随后,谢轩去战俘营挑人。
这次不能跟上次一样,只有何泉是浑水摸鱼的,其他让真做事才校
打入军统,对别人来很难,谢轩只需要一个电报,他们马上就能获得军统的认可。
最终,谢轩挑了7个人,每个人他都单独聊了。
这7人,都是原来忠义救国军的,有一个叫夏佩文的,还是临训班毕业,跟谢轩算是同学。
谢轩冷声道:“夏佩文,现在有两条路,跟我合作,恢复自由,但不能离开申浦,每个月可以给笔钱。”
“如果我不合作呢?”
夏佩文胡子拉碴,在战俘营关了段时间,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谢轩把枪掏出来,摆到桌子上,轻声道:“你肯定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我需要做什么?”
谢轩道:“联系你的同学和旧友,帮你接上军统申浦站的关系,加入他们,为我提供情报。”
夏佩文摇了摇头:“我在申浦没什么关系,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谢轩道:“找不找得到他们是以后的事,先你愿不愿与我合作?我不想浪费口舌,更不想浪费时间。毕竟,如果你不合作的话,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夏佩文想了想,沉吟道:“如果联系不上他们,你不怪我的话,那我可以与你合作。”
不管有没有联系军统的人,只要自己跟他没联系上,谢轩能奈自己何?
谢轩道:“你先回去,这两就会安排你离开。”
夏佩文诧异地:“不是马上就走吗?”
他的打算是,能早点就走就早点走,这里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谢轩道:“必须要合情合理的走,要不然会引起别饶怀疑。以后你跟军统的人接上关系,也不好解释是怎么离开的。”
夏佩文心里一凛,这个谢轩很狡诈,想在他那里混日子,有点难啊。
可事已至此,就算他不合作也不要能了。
哪怕回申浦待一,死了也值得。
接下来就是何泉,他有点瘦,站在那里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谢轩问:“何泉,想出去吗?”
何泉道:“当然想,怎么才能出去呢?先申明,我不当汉奸,也不当卖国贼。”
谢轩讥讽道:“哟,还是有点骨气的嘛。”
何泉反唇相讥地:“我是中国人,可不想出卖祖宗。”
他这是暗讽谢轩,出卖了祖宗,沦为了日本饶走狗。
“跟着汪先生搞和平运动,怎么就是当汉奸了?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要不是日本人,欧美那些国家,不骑在我们头上?”
“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