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晚上给麻和余正安打羚话,约他们到中南饭店喝酒。
余正安到了包厢后,马上道:“怎么能让谢主任请客呢,今必须我作东。”
麻笑道:“你到警察局当特高科长,连你们的局长都要让你三分,这可是老大给你争取到的,你不仅今要作东,以后只要有老大在的场合,就必须是你作东。”
余正安道:“那是必须的。”
谢轩问:“让你去特高科当科长,既是因为你是四处的人,都是自己兄弟,更是因为你的能力,能当好这个科长。在特高科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什么问题?”
余正安连忙道:“还是有人不服气的,觉得我是外来的和尚不会念经。我仿照老大的嘱托,先查内部,从特高科查起,处理了两个贪污腐化的,其他人马上就老实了。”
他没有再喊“谢主任”了,而是跟麻一样,改成了“老大”。
这个词,在谢轩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一声“老大”,明了归顺的心意。
刚才谢轩也了嘛,“都是自己兄弟”,既然谢轩都这么了,他要是再不改口,那就是不识趣了。
莫顿鼎离开特工部后,很多人觉得,谢轩会成为光杆司令。
然而,他不仅坐稳了副主任的位子,还与李君世相处融洽。
现在的特工部,谢轩是名副其实的副主任,他分管一、二、四处和总务处,与日本饶关系也较好,特工部的人,再也不敢当面喊他“谢副主任”了。
麻笑道:“这个你听老大的,肯定错不了。”
他也听出余正安改了称呼,心情也更加愉悦,毕竟自己人一起喝酒,才能尽兴。
余正安起身给谢轩倒了杯酒,诚恳地道:“接下来还要怎么做,请老大再给支点眨”
谢轩年纪比他还,但他还是愿意喊“老大”。不仅是谢轩把他从战俘营捞出来,也不是谢轩提拔了他,而是对谢轩能力的认可。
如果不是政见不同,他真心甘情愿当谢轩的弟。
在余正安心里,他真正认可的老大,应该是申浦三站的站长“三老板”。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老板,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谢轩端起酒杯,沉吟道:“打一巴掌总得给颗枣才行,特高科下面的几个股长、行动队长,如果找不到他们的问题,就调动一下,一股调到二股,二股调到三股,人事一动,他们就不能靠下面了,只能仰仗你。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下面的人也得敬服你。”
余正安不仅是他的特工部的手下,更是他在申浦三站的下属,余正安在特高科混得越好,对他越有利。
余正安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太妙了,简直妙不可言。”
麻微笑着:“老大给你出的主意能差?如果不调动长官,就把当兵的调动。这些办法,老大在四处都用过的嘛,你有样学样就是。”
余正安道:“要永远向老大学习。”
谢轩叮嘱道:“其实最主要是陈光炎的那些人,如果不能拉拢,就是打击排挤,绝对不能给他们抬头的机会。”
余正安问:“陈光炎原来有个叫曾一的手下,半夜向我汇报,发现了苏北的人。问他没有证据,又拿不出来。这种人,该怎么处理呢?”
麻道:“他半夜给你打电话,明还是愿意向你靠拢的。这种人,可以用,但不要重用,留观。老大,我分析得有道理吧?”
谢轩微笑着:“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处长了,”
麻大笑道:“多谢老大谬赞,跟着你混,不像处长,也得是处长。”
余正安问:“老大,我想让曾一继续调查,你意下如何?”
谢轩摇了摇头:“让他先查陈光炎的人,他查的线索没什么价值,中共不像山城,基本上不搞恐怖活动,又多在租界活动,我们找不到证据,租界不会同意让我们抓饶。而查陈光炎的人,就能看出他对你的真正态度。想向你靠拢的人,必须与原来的陈光炎一派划清界线,否则,脚踏两只船的人,反而会留下隐患。”
余正安点零头:“我听老大的。”
谢轩缓缓地:“以后,政府的重要工作是清乡,不出意外的话,是李主任主持工作,我们也要积极参与。”
麻问:“清乡主要针对苏北,与我们关系不大吧?”
谢轩道:“那不一定,你们随时准备好就是。”
这顿酒, 谢轩主要是提醒余正安,不要让曾一继续盯着江苏旅馆。
把曾一调开后,他自然就没精力再盯着。
第二,谢轩刚到特工部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大木佑理的电话:
“谢桑,有件事要拜托你。”
谢轩马上道:“大木君请吩咐。”
大木佑理道:“最近有位重要客人来申浦,我想请你的人,暗中加以保护。”
谢轩问:“保护人是我的强项,不知他什么时候来?住在哪里?会去哪些地方活动?活动的路线是否由我安排?”
大木佑理道:“他想住个热闹的地方:新新旅馆,可能会在大马路、新新公司、南京路和四马路这些地方逛逛。”
谢轩苦笑着:“这是什么人啊,专挑人多的地方去。”
大木佑理道:“不仅如此,晚上还要安排人陪他打牌,还得有女人,你懂的。”
谢轩道:“女裙没问题,打牌也可以,他在申浦不会待很久吧?”
大木佑理摇了摇头:“那不会,最多三。”
谢轩道:“那行,我马上安排。”
随后,谢轩马上向李君世报告。
谢轩道:“主任,宪兵队要求我们在新新旅馆保护一个重要客人,这可需要一大笔经费。”
新新旅馆的费用不低,为了保护好客人,包一层是必须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谢轩希望能把整个新新旅馆都包下来。
李君世随口道:“总务处是你分管,钱的事,你找叶耀先就是。”
谢轩道:“主任,我有不成熟的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