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和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日本人还是很重视的。
根据山城军统局的木马计划内容:特派员会与“二马”配合,假意抓捕“肥牛”,等木马计划执行到一半时,再告之“肥牛”木马计划的内容。
木马计划,至少要让两个大队,一百人以上打入特工部。
这些人进入特工部后,将在“特派员”的领导下,形成一股能与李、谢抗争的力量。
最终的目的,是要夺取特工部大权,掌握清乡工作,架空汪、周等人。
这份计划,看得野次郎和上野尚美冷汗直流。
旁边的大木佑理也也惊呆了,张着嘴,半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这是真的?我不信。”
野次郎叹息着:“实话,我也不相信,可军统的戴立,确实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上野尚美问:“谁是木马计划里的‘特派员’、‘二马’和‘肥牛’呢?”
野次郎道:“冯西垣的‘冯’字,不就是‘二马’么?牛原深和‘肥牛’很配,剩下的徐阳军,不就是特派员么?”
上野尚美疑惑地:“徐阳军有这么强的能力么?”
野次郎淡淡地:“他现在调动了内田早希、我以及最高军事顾问团的你,这样的能力还不强?”
徐阳军在特工部,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这次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就抓到了军统的要害。
上野尚美道:“可是,这些缺中,也有人提供了重要的情报,比如我正查的一个人,要是能找出此人,对破获军统申浦站极有帮助。”
野次郎道:“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有假,假里也有真。他们肯定会提供一些真的情报,但更多的是假情报,或者失效的情报。”
上野尚美还是不太相信:“徐阳军真的会是军统的特派员吗?”
野次郎道:“是不是军统的特派员,一试便知啊。”
“怎么个试法?”
野次郎道:“把徐阳军关起来,并且故意放出风声,看山城的反应便知嘛。”
上野尚美道:“这倒是个办法,不仅要把徐阳军关起来,还得把冯西垣也关起来。”
根据木马计划的进展,目前他们还没有与牛原深摊牌,怪不得牛原深坚决不与南京新政府合作。
徐阳军正在踌躇满志,准备一展抱负的时候,看到大木佑理带着两个日本宪兵进来,心里顿时一咯噔。
徐阳军问:“大木君,有什么特别行动吗?”
大木佑理冷着脸:“徐先生,这两,需要你单独待在一个地方。”
看着脸上略显紧张的徐阳军,大木佑理很感慨,此饶神态动作,恰到好处,简直比那些电影明星的演技还要好一万倍。
徐阳军越是毫无破绽,他越是觉得,徐阳军就是军统的特派员。
徐阳军很敏感,马上问:“为什么要隔离我?”
大木佑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徐阳军和冯西垣单独关押起来后,很快,山城就有了反应:军统局本局给申浦站发来电报—木马计划暂停。
山城与申浦站的电报密码,日伪早就破译,野次郎甚至比陈汝能,更快一步看到山城的电报。
野次郎道:“对外宣布,徐阳军被执行死刑。”
很快,山城又给申浦发来电报:新的特派员不时将抵申浦,由他继续领导木马计划。
至此,宪兵队终于确定,徐阳军就是特派员。
谢轩什么都没干,就让日本人把徐阳军抓了起来。
并且,徐阳军还背上了一个军统特派员的罪名。
上野尚美突然给谢轩打来电话,道:“轩哥哥,陪我去趟徐阳军家。”
谢轩道:“好咧。”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自从徐阳军单独办案,他就把特派员与军统申浦站的密码本,放到了徐阳军家里。
谢轩知道,总有一,这个密码本能派上用场。
上野尚美道:“我带了人,你一个人来就是。”
她只是想跟谢轩聊聊,并不是要让谢轩带人协助。
毕竟,搜家这种事,交给日本人稳妥些。
否则,徐阳军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会被搜刮一空。
在东台时,她就见识到了谢轩手下的贪婪。
谢轩笑道:“遵命。”
很快,谢轩就开着车子到了愚园路928弄,徐阳军正是住在这里。
此时,外面已经停着两辆车。
他走进去时,在院子里看到了上野尚美,正在那里观赏着院子里的花草。
谢轩走到上野尚美旁边,轻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徐阳军怎么就被处决了?他好歹也是特工部的人,就算要处决,也得经过特工部吧?”
上野尚美冷声道:“徐阳军很有可能是山城的人,他隐藏得很深,一直将特工部的机密,源源不断传递给山城。”
山城及时而准确的反应、地龟冒死拍到的木马计划,都让她觉得,徐阳军就是领导木马计划的特派员。
事实上,不用再审徐阳军,她和野次郎已经认定,徐阳军的真正身份了。
让谢轩过来,上野尚美也是想借用谢轩缜密的思维,再帮她理顺理顺。
谢轩诧异地:“徐阳军真是山城的人?那这次军统真是下足了本钱呢。”
上野尚美叹息着:“戴立的野心很大,想借着木马计划,反过来控制特工部,进而影响南京政府,甚至暗中掌控南京政府。如果让这个计划成功,我们这前的努力,全部会付诸东流。”
谢轩微笑着:“还好,尚美姐明察秋毫,徐阳军再狡猾,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上野尚美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不定我中了军统的诡计。”
揪出徐阳军和冯西垣,她心里一点都不高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
谢轩夸赞道:“你貌美如花,又聪明伶俐,谁能算计你?只有军统中你计的份。”
上野尚美笑道:“你这张嘴,能把死的成活的。”
“报告,有重要发现。”
谢轩正要话的时候,一名日本兵跑了出来,兴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