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当然是氏族之力凝聚,外姓之人弱。
欺软怕硬,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劣性根。
余威海堂兄弟几人知道村民会护短,知道他们会默认恶行的发生。
没关系,苏染现在让他们也感受下殷媚娘的无助。
阳谋总比阴谋好,同为女子,她要让这些人为欺辱殷月娘的行为后悔。
当昔日邻里兵戈相向的时候,绝望远远大于恐惧。
余下村的操场空地上,族老和村长们,看着被一个个压来的村民,眼中露出了不忍。
苏染坐在一旁,看着始终低着头的余昌海低声道;“节哀。”
余昌海闻言身子微颤,却并未开口,亦没有抬头。
没一会的时间,空地上就被押了三十多个人。
为首的男子名叫余大海,是当初的主导之一,也是那来村长家里的人。
“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家人都押来做什么?”
余大海喊道,他隐约从村民们的脸上察觉出了什么,用力的挣扎着。
村长被他喊的低头,不肯一句话。
还是那个颤巍巍的老头,看着余大海叹了口气。
“大海,你别怪你三叔了,是村里商量后决定把你们交给陈玉龙赔罪的。”
余大海听到族老的话,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
“三叔祖,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我们去死啊!!”
余大海绝望的喊道,余威海的家人,他的家人,余欢水的家人。。。
他们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都在哭,都在求饶。
苏染看着他们的眼泪,并未有任何感觉。
但余昌海不一样,他不敢看,却被余大海点名求救了。
“余二叔,您是读书人,你不能让村长这样,您救救我们,不能拿我们当祭品啊!”
余大海求了一遍,但所有人都只是选择背过去,没一人对他们施以援手。
余昌海听到余大海喊自己,他垂落的手紧紧握住,鲜血顺着掌心流出,显然是痛苦压抑至极。
苏染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微微有些动容。
这余昌海显然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异类,但也对事情的发生无能无力。
没看那些村民怕他们这些祭品跑了,恶鬼跑出来伤害他们自己。
就将捆着他们的绳子,拉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捆畜生一样。
多可笑,又多好玩。
她只是了几句话,余下村的人就已经做出了取舍。
他们或许早有这想法,不然也不会这么麻利。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想过验证苏染话里的真假,就将那些人给捆了来。
最后,余大海等人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不再求饶了。
村长看着苏染,脸上带着些许畏惧。
“苏神婆,您看现在怎么办,今晚上就是他们的忌日了。”
苏染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当然是把他们都送到陈家去,哦,提醒你们一句,今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就跟前几年一样。”
村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难看的笑容。
他似乎想要些什么感谢苏染,却压根笑不出来,表情难看的可以。
苏染也没搭理他,直接看着村里人将那些人押进了陈玉龙家。
此刻时间尚早,那些人被困在这阴森可怖的院子里,心头满是恐惧。
又什么是等死,还不知道怎么死更可怕?
那些人起初还能冷静,但后来就开始指责余大海他们。
最后逐渐发展成了相互谩骂,相互怨毒。
苏染就坐在门口看着,见他们身上冒出的丝丝缕缕的晦气,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余昌海那老头太可怜了,她不打算跟他收酬劳了。
那她只能换个法子,把这些人送给陈玉龙。
这样陈玉龙的怨气,应该就够自己用一段时间了吧。
想到这里,苏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她一笑,靠近她的几个妇人,下意识的蛄蛹了几下,试图离她远些。
夜幕降临,连月亮都不见了。
原本就阴森的院子,此刻更是怨气翻涌。
苏染看着亮起的屋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正主来了。
陈玉龙家的院子不大,大家都挤挤挨挨的被丢在地上。
从夜幕降临后,他们就沉默了。
此刻地上忽然出现余威海被开肠破肚的身体,他在满院子找自己的头。
最靠近他的余大海看到这场景,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他曾经奸淫了殷月娘,这一下午早已经被恐惧折磨的濒临绝望。
骤然看到余威海,他甚至都不如个女权大。
余威海似乎是发现了余大海,他将散了一地的肠子往肚子里塞了塞。
然后向着他的方向摸索着,摸到霖上的水迹,下意识的往鼻子上放。
可是他没有头啊,那动作就尬住了。
余大海此刻吓死了,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其他人早被这一幕吓到,却不敢发出动静,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
余威海随着水迹摸到了余大海,他顺着余大海的腿往上摸。
摸到余大海的肚子,手停了下,似乎是在疑惑他的肚子为什么没破。
余大海现在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尖叫声刺耳。
陈玉龙此刻出现在了门口里,他看了一眼苏染,抬步走了进去。
此刻余威海正摸着余大海的肚子,似乎是感觉到了陈玉龙的出现。
他的手一抖,手臂就直接穿透了余大海的肚子。
但他很怕陈玉龙,立即就将手抽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墙角跑去。
似乎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殷月娘也出来了。
她从堂屋里走出来,脖子上有着深深的吊痕,深入肌理,衬得她格外鬼魅。
那那些扎堆的女人,看到殷月娘出现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恐惧。
她们正是余威海几饶妻子,曾经结伴上门殴打折磨过殷月娘。
苏染看着殷月娘和陈玉龙身上的阴煞之气,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很好,确实挺浓郁的,她很满意。
想来之前死的那几饶魂体,都被他们夫妻折磨过后给吃了。
不然他们的魂体不会如此凝实,没看那余威海的四肢都隐约有些透明。
要惨死,余威海可是死的最惨,按理他怎么也是个恶鬼。
可是,跟殷月娘和陈玉龙一比,苏染压根就瞧不上他。
殷月娘也看到了苏染,她走到陈玉龙的身旁,防备的看着她。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