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灵觉得杀害慕晴的人肯定是冷慕啸派过去的,她刚刚也是那样跟警察说的。
冷慕啸眉头紧蹙,他不懂葛灵在说什么。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在来的时候,张特助就打听了一下,知道慕晴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再加上葛灵刚刚的那一番话,也许就是在她们面前跳下来的。
想到这,他担忧的目光定在落小易身上,似乎要仔细端详,确定她毫发无损。
“葛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总也是刚得知慕晴跳楼自杀的。”
张特助马上替冷慕啸开口,这一趟警察请他们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因为慕晴的直播,导致冷慕啸如今名声受损。
而且为公司和为冷慕啸都带来很大的麻烦。
“自杀?你们真会为自己找逃罪的借口,现在打算用这个了?”
“我们都能证明慕晴是不可能自杀的,别想用这个借口来欺瞒。”
“慕晴害得冷慕啸翻不了身,他恨死她了吧,而且也恨我们小易,所以一箭双雕。”
葛灵才不会相信张特助说的那些话呢,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罪找借口的。
张特助听得眉头都蹙成一团,这人怎么根本就不听解释,“我们整天都在开会,怎么可能是我们?”
“慕小姐的事你们不更清楚?都是你们请来对付冷氏的。”
在张特助眼里,慕晴就是顾易找来的,用虚假的事情来造成舆论评击。
就为了阻止冷慕啸跟简先生的合作,为了让冷慕啸一败涂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那都是我们请来造假的?”
葛灵要开骂了。
她家落宝才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葛灵内心已经把顾易跟落小易划上等号了。
“难道不是,慕晴满嘴谎言,她说什么帆船酒店跟冷总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的事,当时没多久我就找到冷总了。”
张特助把自己当时大概时间找上冷慕啸,而且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更没任何痕迹的事说了出来。
他原本就打算作为证人解释,但因为他的身份,外界根本不相信。
落小易同样也是。
“葛灵,不用听他们狡辩。”
落小易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相信警察能够好好调查清楚。
葛灵看得出来落小易已经不耐烦,不想再逗留。
的确,如果换了是她,也不会想要看到冷慕啸这个狗男人的。
落小易想要离开,手腕却被擒住。
她愤怒地回眸,冷慕啸的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色,就在她以为他想干什么的时候,愤怒点腾升。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手,有血。”
他小心地用拇指抹了抹,发现血不是落小易的,这才松一口气。
幸好,她没有受伤。
在落小易没反应过来之后,他就松开了手,好像刚刚只是想替她擦拭那点血而已。
这装模作样的,谁信?
冷慕啸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才是。
“别以为慕晴不在,事情就可以结束。”
冷慕啸苦笑,“看来你已经把我定罪。”
“难道不是?除了你,还有谁那么憎恨慕晴,恨不得她死呢?她死了后,对谁的利益是最大的呢?”
“慕晴可能死都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竟然会要了她的命。”
到了这个时候,冷慕啸还在她面前装委屈?
笑死人了。
落小易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子,狠狠地插入他的心口。
可冷慕啸说不出半个冤枉。
毕竟当初都是他做错了。
可有一点,他必须澄清。
“我没有爱过她,我只爱我的妻子。”
冷慕啸深深地看过去,好像要把落小易刻在灵魂深处。
“顾小姐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并非得益。”
“我跟慕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越轨的行为,我没有碰过她,当初跟她接触,也是为了还人情,假装情侣。原本,只要找到她对峙,就能还我清白。”
“但这一次,她一死,就死无对证。”
“她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做的,我不至于这么蠢,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
冷慕啸的目光一直在落小易身上,他看得出来她不相信。
在她这里,他早就是个坏人了吧。
“若是我想澄清,我更不可能杀害她,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我想听的。”
冷慕啸目光变得更深,藏匿在里面的情感浓郁得让人看了就心口发疼,“最重要的是,她还能给我妻子道歉,我怎么会让她就这样死掉?”
当年,如果不是慕晴从中作梗,他不会误会落小易。
不会觉得落小易是那种狡猾奸诈的女人。
不会对她态度那样恶劣。
他们之前的婚姻,也许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是恨慕晴。
恨不得慕晴死。
可是,慕晴做了这么多错事,她还没有给落小易道歉,还没没有忏悔。
就这样让她死,不就是便宜她了。
冷慕啸可不会让她这么舒服的。
他要折磨一个人,那是生不如死。
看薄沉衍就知道。
冷慕啸一口一个妻子,说得真的是顺溜。
落小易觉得碍耳极了。
但同时,冷慕啸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温热的气息传来。
“小易。”
秦衍之胸膛起伏,他可以说是跑着过来的。
远远看到冷慕啸跟落小易在一起,他就急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让人把慕晴处理掉,那些人找的地方,竟然是落小易跟葛灵吃饭的地方。
正正这么巧合让她们碰到。
秦衍之护犊一般把落小易虚搂在怀里。
“你还好吗?”
他温柔地低声问道。
落小易从秦衍之眼中看出了匆忙和急乱,她摇摇头,“我没事。”
秦衍之闻言,这才看向冷慕啸。
“冷总,请问还有什么事呢?”
“警察同志好像在催你。”
冷慕啸看着秦衍之搂着落小易的那只手,好像被什么撩了一样,怒气满满。
他恨不得上前把这只手给砍了。
可是,他很清楚,他现在没有资格。
他不能再做任何事情,怕她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