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劫爆发,机混乱。”
“元始、通,你们要约束好座下弟子,不要让他们掺和巫妖之事,潜心在昆仑山领悟道法。”
太清老子掐指一算,对着元始尊与通教主道。
人教弟子有玄都率领,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而阐教弟子只有十二金仙、南极仙翁与百鹤童子,平常都在昆仑山深处修行,不问世事,也不会被量劫侵袭。
这句话,他是对着通教主的。
截教弟子多是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徒,可他们的跟脚不是原罪。
不堪教化,胡作非为,这才是祸根。
通教主对于门下弟子不加约束,因此他们野性不减,并且碍于截教的名号,洪荒万族生灵皆要对截教弟子礼让三分。
可一来二去,那些生性残暴的弟子,便祸乱洪荒,惹得众生有苦不出。
“大哥所言极是,不过我阐教弟子皆待在昆仑山中,听从本座管教,自然不会沾染量劫因果。”
“倒是三弟门下的弟子,可真是威名远扬啊,因此需要好好教化,可不能辱没我昆仑山三清的名声。”
元始尊瞥了通教主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阴阳怪气。
万年以来,截教弟子创下诸多祸乱,最终都被外门大师兄与截教首座多宝道人暗中蒙混过去。
可他们的那些把戏,怎么能躲得过元始尊的法眼?
在他的眼中,尽管截教万仙来朝,但根本比不上自己座下的十二金仙。
“本座的弟子,还轮不到你元始尊指手画脚。”
“我知道你看不惯截教弟子,你不就是嫌弃他们是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徒吗?”
通教主听出了元始尊的弦外之音。
本来他就为镇压截教气运之事发愁,因为通教主手中虽然有数件极品先灵宝,诸如六魂幡、紫电锤、渔鼓,可是这些灵宝都不适合镇压气运。
现在元始尊故意针对截教弟子,他怎么不会生气?
此言一出,元始尊也怒了。
好歹自己也是三清中的老二,是通教主的兄长,可现在这位截教之主的眼中哪里还有他这位二哥?
本来在创立教派之初,他就对截教之事颇有微词。
既然通教主都这么了,他元始尊也便不再顾及兄弟情面!
“本座就是看不惯那些扁毛畜生,这万年来搞得昆仑山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一群畜生蝼蚁,哪里配做本座的师侄。”
“截教弟子究竟如何,你通心中比谁都清楚,可是你为了什么万仙来朝,有教无类,对那些截教畜生不加约束,白白浪费昆仑山的资源。”
“一些垃圾蝼蚁,本座看比起妖族大军都不如,我劝你还是将他们斩杀,以免今后栽在本座手中,到头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元始尊口无遮拦,越越带劲,丝毫不在意脸色铁青的通教主。
数万年的怨气全部一吐为快。
洪荒各路大能都知晓元始尊爱好面皮,殊不知在他的眼中,通教主才是最顽固不化之辈,为了所谓的面子任由弟子胡作非为。
实属,下流做派!
“你....”
“找死!”
通教主嘴唇颤抖,直接祭出了诛仙剑阵,一副要与元始尊大战一场的架势。
不过,还打不过吗?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
通教主知晓元始尊是几斤几两,若是与其血战一场,他必定会胜利。
“气煞我也!”
元始尊肺都要气炸了。
他手指颤抖,指着通教主半不出话,只能祭出先至宝盘古幡,欲要教训一番自己的这个弟弟。
“反了,反了!”
“都给贫道住手!”
太清老子一步踏出,整个太清宫空间停滞,磅礴的气势将元始尊与通教主掀飞出去。
“你们两饶事情,贫道再多也没用。”
“其实我这次回到昆仑山,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今后我的道场便不再是昆仑山,而是首阳山太清宫。”
“人教乃是以人族生灵为基,我也不想再听你们争吵,今后我三清的兄弟之情恐怕要断了,只剩下玄门师兄弟之谊。”
“师尊曾在证道成圣之初,曾有道音流转于洪荒世界之中,其实那最后的诗句并不全。”
太清老子目光暗淡,扫了一眼元始尊与通教主,这才一字一顿,道出了玄机。
千年之前,他领悟道,洞破了一丝机。
三清的命运,同样是道大势。
“一道传三友,两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
话音落下,太清宫气氛一阵沉寂。
元始尊与通教主皆陷入沉默,两人静静地收起诛仙剑阵与先至宝盘古幡,眼中复杂的情绪流露而出。
“大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元始尊心中一阵苦涩,在太清老子话音落下之际,那隐藏的机便浮出水面,三清必须分家,否则三教弟子将受无尽因果,修为会停滞不前。
这是针对三清的劫难,也是对三教弟子的考验。
看到这一幕,通教主同样神色暗淡。
虽然他现在看不惯元始尊的嘴脸,但是三清如果真的分家,他心中肯定是舍不得的。
“还记得师尊第一次讲道结束,我三人前往不周山寻宝,最后那二十四品造化青莲仙帝东王公抢先一步所得吗?”
“原本那造化青莲,就是道赐予我等的至宝,会一分为三,化作三件极品先灵宝,成为我们的本命灵宝。”
“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
“此乃命运,也是地大势。”
太清老子摇摇头,将一切玄机尽数道出。
这其中,很多都是鸿钧道祖告诉他的,可依旧阻挡不了三清分家的事实。
“今后见面,便叫贫道师兄吧!”
“两位弟弟,再会!”
太清老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双手拍了拍元始尊与通教主的肩膀,随即收取了太清宫,遁入九云霄之外。
道圣人,依旧是棋子罢了。
寄托元神,不朽不灭,可也教人心怀遗憾。
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