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池欢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是我的人生,我有权利决定以后过什么样的人生。”
时屿白凉凉淡淡的目光响起。
时静娴简直被气笑了,双手抱胸仰靠在靠背上,似笑非笑的睨了池欢一眼,“这样的话在你结婚的时候已经说过一次了。”
“结果你就过成这样?”
“屿白,到现在我还是那句话,结婚不仅仅对女人重要,对男人更重要,好的女人能影响三代,坏女人更是会贻害三代。”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差点都不想认你这个弟弟!”
这话不可谓不严重了。
虽然池欢和时家的人接触的很少,却多少了解一点,哪怕对他这个媳妇再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前世的池欢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转头就跟时屿白告状,时屿白宠她入骨,自然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
就像现在,时静娴的话刚落下,她的手背已覆上一抹温热。
面对时静娴的讽刺,时屿白却是轻描淡写的撩起眼皮,“不想认那就不要认。”
时静娴给气个仰倒,胸脯剧烈起伏。
池欢见状尴尬不已,下意识瞅了眼时屿白。
时屿白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时静娴自己气了会,很快就消停了,然后整个人就跟眼睛抽筋似的,一个劲的狠狠瞪池欢。
池欢:“……”
如果换成前世的她,早就和时静娴杠上了。
现在嘛,因为喜欢时屿白,多少有了束缚和顾虑,只能假装听不见。
车程漫漫,没多久池欢就想上洗手间了,说也也巧合,也可能时静娴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几乎在她起身的刹那,时静娴也起来了。
“你要去洗手间吗?正好我也去,一起吧!”
话音落下,池欢的身体就是一僵。
来者不善啊。
时屿白的声音跟着响起,“你可别欺负她。”
时静娴白了时屿白一眼,“你姐姐我是那样的人吗?”
时屿白,“你是。”
时静娴:“……”
她给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彻底整无语了。
“人有三急,你还能阻止我上洗手间不成?”
“的确不能。”
然后池欢就见到时屿白从座位上直起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掌也攥住了她的手,他看着池欢,“我陪你一起去。”
这下不光是池欢懵逼了,就连时静娴也懵逼了。
须臾,时静娴讽刺的对时屿白竖起了大拇指,“时屿白,你真是这个。”
“我见过妻管严,但妻管严到你这种地步的,你还是独一份!”
时屿白眉眼冷淡的纠正,“这不是妻管严,这是夫管严。”
时静娴:“……”
时屿白没管她,问过列车员洗手间的位置,拉着池欢的手就走。
也许是池欢脸上的疑问太重,在落下时静娴一段路程之后,他才淡淡的解释,“上次你就是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了人贩子,我不能再冒第二次险。”
池欢一愣的同时,一股说不出的暖流冲刷着心脏。
仰望着时屿白刀削般的侧脸,被他牵着穿行在人流中,感动渐渐填满心扉。
他真好。
前世今生,不止一次发出这种感慨。
看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她眼眶还是渐渐泛上酸意。
明明说好了这辈子由她来追他,可一次次被感动,被保护,被好好宠爱着的那个人依旧是自己。
池欢又感动又愧疚,纤瘦的手指头一根根的攥紧了他的。
似有所察,前面开路的时屿白突然侧头过来看他。
四目相对的那刻,池欢瞳仁里涌动的情愫让他的身躯一震。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洗手间到了。
这里等待的人头攒动,都是孤身前来的妇女们,时屿白鹤立鸡群,那张峻挺的脸孔格格不入,却让她的心一阵熨贴。
时静娴很快追过来了,看到池欢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又近乎挑衅的瞪了眼时屿白。
“弟妹,我陪你吧。”
又挤了挤时屿白,“弟弟,你去旁边等。”
“这么大个人了,还离不开媳妇?”
时静娴调侃着她。
几乎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周围异样的目光就看向时屿白。
时屿白不动如山,无视了周遭的目光,甚至不忘告诫,“别欺负她。”
时静娴又败下阵来。
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弟弟’妻管严‘的程度。
一时间,那些用异样目光看时屿白的人,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时静娴,宛如她是个搓磨弟媳的恶姑姐。
时静娴气的咬紧了后槽牙。
轮到池欢的时候,时静娴也跟着不管不顾的挤了进去。
看着洗手间的锁落下,池欢瞪圆了眼睛。
“弟媳。”
独处的时候,时静娴卸下了伪装,“我是恶人吗?你和屿白要这么提防着我?”
“不了解,不清楚。”
池欢回答的干脆。
又把时静娴气的胸脯鼓鼓,她磨着后槽牙,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
池欢解释,“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和姐姐,不熟。”
时静娴这是摆明了要拆散她和时屿白啊,她虽然忌惮,但不代表会任由她拿捏和欺负啊。
前世的池欢就不是个软性儿,重生一遍,也只是改变了对时屿白的态度,并不代表她变成软柿子了呀。
“的确是不熟,我找遍了周遭结婚的人,你这样从来不和婆家接触的,还是独一份!”
“池欢,你嫁给屿白,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错。”
对于这点,池欢是一点也不否认。
听到池欢回答的这么爽快,时静娴也愣住了。
但很快她就摆出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好啊,你总算是不摆出那副高姿态了。”
“你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精,勾搭得我们屿白找不到魂儿了,你倒是攀上了高枝儿,但我们屿白却是吃了大亏!”
“姐姐,你这话说的有点太主观了。”【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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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不知道姐姐听过一句话没有,婚姻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又不是时屿白,又怎么知道他娶了我就吃亏呢?”
“哪怕你和他是姐弟关系,也不能完全代表他的意思吧?”
池欢认真的盯着时静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