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
时屿白皱眉,直到看到她通红的耳尖儿,才在瞬间明白什么。
“你在想什么?”
他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直起身子的瞬间,手指指腹情不自禁的摩挲上她泛红的耳珠。
“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误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似笑非笑的挑眉,“白日宣淫?”
“看得出你已经在期待了。”说完,他作势朝她靠近了一步。
池欢顿时尴尬的脚趾头都蜷紧了,时屿白周身强大的威压吓得她脖子一缩,“没,没误会什么,你可千万别瞎想。”
时屿白笑的意味深长,“是吗?”
说完,他迈开大长腿,起身取了个什么东西,然后自然而然的在她面前蹲下。
池欢浑身的神经一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直到感觉脚腕上的高跟鞋带子被往下一拽,她垂下眼帘才明白时屿白在干什么。
他宽厚的大掌完美的包裹住她的脚掌,力道不轻不重,正认真的按摩她酸痛不已的脚。
酸痛的肌肉被抚慰的同时,阵阵暖流从心窝里涌出。
尽管早就知道时屿白爱自己至深,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能毫不嫌弃的帮他按摩脚。166小说
这样的行为若是被别的男人做出来,难免会落了窝囊和气管炎的下乘,可是偏偏他脸庞俊美昳丽,眼眸半垂,目光中透出来的只有温柔和专注。
看着看着,池欢的心软成了一汪水。
“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疼?”
时屿白听到她的问题挑了挑眉毛。
池欢瞬间就不问了,胸膛涌动着一股莫名的酸涩和甜蜜。
原来真挚的被一个人爱着是这样的感觉,你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她在经历了前世的曲折之后,总算牵了对的人的手。
“现在请了二嫂当销售员,高跟鞋就不必亲自穿了。”
时屿白皱眉道:“给二嫂穿,这是她的职责。”
池欢听着听着,“噗呲”就笑了,笑的眉眼弯弯,溢出了无数的星星,笑弯了腰,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欢快的叫嚣着。
“这样的话给二哥听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你。”
时屿白秒懂她的意思,伸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搂了个满怀,说道:“有问题,他的媳妇他自己心疼,我的媳妇我自己心疼。”
他说话的气息温热的打落在皮肤上,汗毛根根压扁,酥麻的痒意更是在神经末梢不断的流窜,她仰着脖子躲避,却依旧如影随形。
她索性就不躲了,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服软了,“是是是!时先生永远正确。”
“错。”
时屿白掐了掐她的腰肢,顺势握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啵”了一口。
“时夫人才是永远正确。”
池欢怔忡。
唇上还残留着麻麻痒痒的快感,心口酥的掉渣,她却因为一句“时夫人”呆呆地。
好陌生的称呼。
却一下子扎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清晰的认识到现在的身份。
她已经是时屿白名正言顺的爱人了,可是为什么却有一种不落实地的虚幻感呢?
她的心甚至越来越不踏实了。
池欢忍不住按在心口上。
“怎么了?”
时屿白紧张的表情落入眼帘,一下子把她唤醒。
“没什么。”
她苦笑了下,“咱们快点去饭店吧,不然一会他们就要唠叨咱们了。”
“嗯。”
“换上这双平底鞋。”
时屿白拿来一双鞋子,亲手帮她换上。
踏着鞋子站在时屿白身边,瞬间就矮了一节,瞥着身侧高大颀长的身影,池欢不由自主的挽住他的胳膊。
和他站在一起,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不论日后如何,最起码现在,时屿白是她的。
而且这个限量版男人,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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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元饭店里,池欢的娘家人和事业上的伙伴一起举杯,为他们的未来致以祝词。
“锵”,透明的酒杯在空中撞击,酒香四溢,欢声笑语。
亲朋在座,爱人在侧,池欢看着这一幕,再想想前世的悲惨,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真好。
总算不枉她重生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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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黔从池骋手中狼狈逃离后,遮遮掩掩的骑着车一路飞奔回到程家。
还没进入家门,破败矮小的屋子里已经传来了程母教训叶明珠,以及叶明珠反唇相讥的声音。
“家里的碗筷没刷,地没扫,衣裳堆在水盆里满满的,你哪儿来的闲情逸致跟着子黔和你姑姑他们去县城的?”
婚礼上闹的那么一出让程家的脸面丢尽。
原本还算满意叶明珠这个儿媳,毕竟嘴甜会哄骗,每次都把她哄的开开心心的,让她有一种当婆婆的成就感。
但是闹的哪一出,让叶明珠原形毕露,导致程母现在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娶了叶明珠,花了大价钱的彩礼不说,居然还因为她背上了八十元的巨债。
叶明珠也是一脸的委屈,程家的人婚前婚后对待她态度的巨大落差,让她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妈,去县城是子黔和姑姑非要我过去的,我也不是故意不做这些家务的。”
程母听到是程青青和程子黔要求的,火气散了大半,但是看到叶明珠那张哭丧着的脸,还是忍不住数落道:“就算有事,你现在回来了没有,为什么躺在床上不动弹?你是想在上面养膘吗?”
“我们程家娶的是媳妇,可不是祖宗!”
“现在还不快去干活?”
一边说,程母一边抄起靠在墙角的苕帚疙瘩,丝毫不留情的朝着叶明珠的屁股打过去。
叶明珠被打的“嗷嗷”叫唤,一边叫一边跳着闪躲。
程母见她敢躲,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敢躲!”
“你这个骚货,要不是你勾引我们家子黔,他怎么会放着池欢不娶,娶了你这样的丧门星!”
“还没结婚就勾搭了三个男人,你好大的本事呀!现在和子黔结了婚,岂不是要给他脑袋戴上四五顶绿帽子?”
“你妈妈舍不得教训你,我程家可舍得,我看你这样水性杨花的骚娘们儿就是得好好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