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娅的手臂僵在原处,说的话意味深长:“我还能跟你抢孩子不成?”
池欢的心脏一揪。
面对这样的奚落,她搂着安安却搂的更紧了。
“奶奶想见安安的话,明天可以早点来见他。”
池母看出点什么,狐疑的看着李珍娅,扯了下她的手臂,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和欢欢说了什么?”
她对池欢再了解不过,生活中向来是粗线条,若不是李珍娅说了什么,绝不可能这种反应。
“我能说什么?”
李珍娅反唇相讥,扯下了池母的手臂,冷冷的走出了包厢。
张秘书尴尬的起身,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时先生,时夫人,亲家母,那咱们明天见。”
池欢“嗯”了一声。
时屿白出门去送张秘书,包厢内只剩下池欢和母亲。
母亲开门见山,“是不是李珍娅让你和时屿白离婚?甚至还想把安安带走京城?”
池欢的心猛地绷紧,连忙示意池母闭嘴,毕竟还当着安安的面。
池母连忙捂住嘴巴。
但到底还是晚了,安安瞬间着急了,紧紧的搂住池欢的脖子,道:“我不要离开妈妈!”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看着小安安可怜巴巴的眸子,池欢的心泡入酸菜坛子一般,酸酸胀胀。
“瞎说,谁说妈妈不要你,妈妈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记住了吗?”
安安得到满意的回答,窝在池欢怀里重重点头。
“不要谁?”
一道清冷的声音劈开嘈杂,从门口传来。
池欢抬头一看,时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单手插兜斜倚在门框上,一双眸子暗流沉沉。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深邃。
他迈开大长腿走来,从池欢的怀里抱过安安。
安安哼哼唧唧的搂着池欢的脖子不肯走,到底还是拗不过,不爽的窝在时屿白的怀里。
池欢问道:“婆婆走了?”
“嗯,走了。”
“那咱们也回家吧。”
池欢道。
“等一下,不着急,张秘书一会还会回来,送妈回去。”
池母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哪怕池欢一再眼神制止,还是问了出来:“屿白,妈问你一句话。”
“妈,您说。”
这三四年的时间,时屿白和池母的接触不少,毕竟在照顾安安长大上,她和时屿白出力最多,费心最大。
所以时屿白对池母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当初你和欢欢结婚,欢欢闹着不肯去京城,更是不想和你家里人接触,我们清楚这都是胡闹。”
“只要你们在一起,这些人情关系迟早都是要往来的。”
“如今你妈妈来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妈妈不喜欢池欢,如果她为了你的事业和前程着想,要欢欢和你离婚,你打算怎么办?”
“妈,我和欢欢不会离婚的。”
时屿白回答的极为认真。
池母看着都要被打动了。
所幸理智还是快速回笼,她说道:“你是有才华的人,一个大学生不可能一直蜗居在小小的县城和农村里。”
“现在你还在宁乡县生活,所以你能把话说的笃定,如果你们回到京城呢,那京城的花花世界可是会迷眼睛的,到时候你还会这么笃定吗?”
池母这番话可谓把池欢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她忍不住看向时屿白。
时屿白瞥了池欢一眼,对池母说道:“如果欢欢同意的话,我的确会考虑回京城生活,毕竟那边的教学质量比这边要好很多。”
“但无论在哪里生活,我对欢欢的心都没变。”
“我不会和她离婚。”
池母忧心忡忡,“哪怕你母亲要求?”
“她没办法决定我的生活。”
听到时屿白的话,池母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了。
等张秘书回来的时候,池母钻上了小汽车回服装店。
池欢抱着安安坐上时屿白的自行车后座。
自行车慢慢悠悠,回到家的时候小安安已经睡着了,哪怕是睡着了,两只小手还是死死的揪着池欢的衣角。
把小家伙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池欢刚直起身子,身后就撞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时屿白自身后拥着她,柔软的唇已经缠上她的耳廓,湿吻一寸寸在瓦解她的理智。
“时屿白……”
她脸色绯红,喃喃着抚上他的腰肢。
蓦地一个天旋地转,她的肩膀被扣住,被时屿白带着强势的转身,他的大掌顺着她窈窕的曲线下滑,卡住她的臀部,一个往上掼提,扣着她的两条纤细的腿盘上他的腰肢。
他的吻落了下来,不知疲倦的洗礼着她。
儿童房的门板被踢上,时屿白矫健的大长腿一步步带着她,朝着主卧室而去。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他温热的气息伴着热吻烙在耳廓,拂动那一片的汗毛,引发身体深处的一阵阵战栗。
池欢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抽离,腿部甚至没有力量支撑自己,一个劲的顺着他的腰肢往下划动,腿软的厉害,被他吻成了软脚虾。
身体烧的太厉害,某个瞬间她甚至无法分辨时屿白到底说了什么。
浆糊一样的脑袋好容易才找到回应,“没、没什么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
他细碎的喃喃,终结在彼此交缠的唇舌中。
池欢感觉身体所有的力量都被汲取殆尽,她就是摊开在他掌心,一尾缺氧的鱼,正在任由他鱼肉。
“跟你、无关……”
一出口,池欢就被自己喑哑破碎的声线震住,她羞恼的咬住了唇。
时屿白趁机离开了她的红唇,吻蜿蜒着落了下去,一场温柔的雨,膜拜着她,一簇簇电流疯狂在神经末梢里涌动。
她大口的喘息,呼吸乱的不成样子。
时屿白再度覆上来的时候,一双晦暗的眸子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眸如点漆,讳莫如深。
“上次你说想再给我生个孩子?”
时屿白问。
池欢此时宛如从水中捞出来,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散发着腾腾的热意。
“嗯,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安安需要一个弟弟妹妹作伴。”
他的齿尖咬噬着她的耳廓,细细微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