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池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封举报信邮递员说的清清楚楚,已经坠入河底了。
怎么凭空出现在白雪的手中?
她眼底的惊愕毫不掩饰。
白雪勾唇一笑,示意她可以仔细看看,“你可以近距离看看,这封信是不是你亲笔所写?”
说着,白雪展开了信封,完整的字迹落入池欢的眼底。
是真的。
看到那些字迹的瞬间,一阵寒意从脚底板蔓延上来,浑身都被冻的僵硬,站在原地,她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反应。
“你、你怎么会……”
“池姐姐想问这封信怎么会落入我的手里吗?”
白雪撩了下长发,娇媚的一笑。
“其实很简单,池姐姐应该知道,我们在仕途上发展的不错,想要什么东西,对底下的人交代一声,自然有人鞍前马后的帮我们张罗。”
“说起这封信来,还有点有趣的故事,池姐姐,你想不想听听来历?”
白雪脸上的得意如千万根钢针在穿刺池欢的心脏,她在锥心的刺痛中回神,然后突然有了反应。
池欢上前一步,下意识要把那封信给夺回来。
不能让时屿白见到这封信!
如果时屿白见到,那么她和时屿白,还有小安安的幸福即将万劫不复!
强烈的恐惧抓牢了她的心脏,她不顾一切,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去。
“给我!”
“把这个东西给我!”
眼见那封信就要落入她的手中,她攥紧了手指,因为激动,浑身都开始颤抖。
只要夺回那封信,撕掉,毁掉,她的幸福就不会摧毁!
可……
白雪攥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愤怒,“你想夺回去?做梦!”
她退后了两步,很快有两个警卫员冲上来,牢牢的钳制了池欢的胳膊。
池欢眼底赤红,俨然就要疯魔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情绪在刹那间崩塌的不成样子。
她的时屿白,她好不容易才让时屿白接受自己,在和他日复一日的接触中,她渐渐动了心,甚至才对他坦诚了自己的爱意。
她和时屿白的幸福近在咫尺,怎么能被破坏!
白雪当着池欢的面,把信封妥帖的放在包里,然后从车窗丢到了小汽车里。
小汽车的车窗缓缓升起,彻底隔绝了池欢的视线,也一点点熄灭了池欢心底最后那点希望。
池欢紧紧的盯着,直到眼眶渐渐发酸通红。
“很简单,池姐姐,我只是要你离开屿白哥哥。”
“知道吗?池姐姐,这封信不仅我知道了,时伯父和时伯母也都知道了,他们不仅知道,也都看过这封信。”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池欢看着白雪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每个字都在凌迟着她。
“意味着你和屿白哥哥彻底没戏了。”
“时伯父时伯母绝对不会容许一个朝三暮四的儿媳妇。”
“池姐姐,放弃吧。”
池欢眼眶里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夺眶而出。
她就知道!
她早该清楚!
叶明珠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所以在强烈的恐惧之下,她才会那么慌乱的对时屿白表白心迹。
“哗啦!”
卷帘门突然被人打开,露出池母满是担忧的脸庞来,她见到池欢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瞬间就恼了,拾起墙角的苕帚就打了过来。大风小说
“你们是谁,为什么困着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们!”
白雪一个眼神下去,警卫员们纷纷松开池欢的胳膊。
池欢获得自由,尽管心脏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沉,但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还是快速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伯母,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池姐姐说说话。”
“胡说!你这丫头看穿着是个人物,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和我女儿说话,还用两个男人架着她的胳膊?”
“我看你们这是黑恶势力!”
“欢欢,别着急,我这就报警!”
白雪无奈的笑笑,对池欢说道:“池姐姐,你快跟伯母解释解释吧,这件事闹大了,对你对我可都没好影响。”
池欢的脑子宛如灌了铅一样,几乎无法转动和思考,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眨干了眼底的薄泪,她对池母扯开一个笑。
“妈,我没事……”
一开口,喑哑干涩,还带着哭腔,比不开口还差。
池母更紧张了,盯着她通红的眼角,连忙把池欢拽到一旁。
“欢欢,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这个丫头欺负你了?”
“虽然他们一看就是权贵人家,但咱们家也不差,若是他们敢欺负你,妈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你!”
“啊?一定要跟妈说实话啊。”
“哎哟,看看我这可怜的闺女,眼圈都红成什么样儿了!”
池欢连忙安抚。
“我没事。”
“就是刚才听白姐姐说了点事情,一时间太感慨了,所以才哭了,那两个警卫员是见我要跌倒,所以才过来扶一把,赶巧让你碰到误会了而已。”
“真的?”
池欢,“比真金还真。”
白雪这时候上前来,先是瞥了池欢一眼,然后对池母说道:“伯母,我是屿白哥哥的表妹,这次是来跟池姐姐说一下时舅舅的病情的。”
“刚才大概是池姐姐太伤心了,所以才哭了。”
池母这才不疑有他,毕竟时屿白前脚才因为父亲的病情匆匆赶往市区。
“姑娘,你舅舅的病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老毛病了,伯母不用担心。”
白雪在当着人的时候,倒是颇为善解人意,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倒是很博好感度。
池母顿时就相信了她的话。
池欢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针扎般的疼。
“伯母,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池姐姐说,您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不远处盯着我们。”
“放心好了,我一会一定完完整整的把池姐姐交给你。”
白雪玩笑着。
池母仍旧是半信半疑。
池欢深吸了一口气,这么一会的时间,她的心底已经满是疼痛,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想在池母面前失态,只能拿着话哄她。
“妈,没事的,我和她说两句话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