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到底还是太残暴了,她疼的眉尖儿紧紧蹙起来。
温柔的吻仿佛能洞悉她每个细微的情绪变化,辗转落在她的眉心,深深的烙了下去。
热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激出一连串的战栗。
时屿白突然起身,少了那内容物,疼痛感锐减,池欢忍不住小小松口气。
下一秒,她的两条腿落入时屿白的大掌,他先是看了她泛红的小脸儿一眼,然后目光绵长的落在那上面。
池欢忍不住动弹了下,想躲。
微凉的指尖儿覆了上去。
疼和痒交织成一片,她如纸卷儿一样蜷了蜷身子。
“疼着?”
时屿白对着她挑了挑眉尖儿。
“疼……”
池欢觉得自己的声音又细又弱,跟小猫叫儿没什么区别,声音一出口,她就吓了一跳,又娇又媚,仿佛吸人精气的妖精。
下一秒,时屿白的眼底晦暗交织,接着覆了上去。
池欢身躯一震,小巧的玉足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躲开。
“别动。”
时屿白的声音含糊。
“小心伤到你,到时候更疼。”
池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觉得自己在时屿白的唇中融化成了一滩水。
指甲丝丝寸寸,狠狠的掐到了他遒劲有力的胳膊上。
难耐的时刻,池欢甚至感觉指甲缝隙里溢出了什么温热的液体,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把时屿白掐出血了。
她跟被烫到一样,连忙松开,改为去揪他的白t恤。
都流血了,他一定很疼,可时屿白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池欢眼角的生理泪水甚至比刚开始流的还要欢,当时是疼的,现在却是……爽的。
自尾椎骨一遍遍的袭上麻麻痒痒的电流,闪电一样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是一股甜甜酸爽,暖暖热热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要被撕扯成两半的时候,时屿白才终于抬起头。
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此时染了星星点点的光,嘴角的笑却是邪气的,“甜的……”
池欢:“……”
还没等他从时屿白那张峻挺邪气的脸庞中回神。
心脏骤然间一缩。
时屿白俯身凑过来,眯着眼问:“现在还疼吗?”
跟他的比起来,的确没那么难受,更多的是肆虐在末梢神经的畅快和恣意。
池欢摇头,眼尾噙着的泪就楚楚可怜的滚了下去。
时屿白潭底的暗光一闪,低下头,吮住了那颗泪。
顺势,绵密的吻落在她艳红的眼尾上。
再接着,是她小巧的鼻尖,因为难耐微张开的红润小嘴儿。
池欢的呼吸再度被夺走,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以及她的味道。
时屿白极富耐心,一点点在开拓着她。
她眉尖儿颤颤,眼眶里薄润的水光要落不落,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疼。”
“乖。”
池欢却觉得时屿白坏透了,他分明就是在折磨她而已。
“我……”
明明想抗议的,可是白牙咬着红唇,那些羞死人的字眼儿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
“嗯?”
这次换成了他,池欢忍不住“唔”了声,感觉整颗心都被眼前这张峻挺的脸填满了。
甜甜酸爽,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他的唇覆了上来,吮吸着她,气息交融,悱恻缠绵。
夜色漫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因为明天还有繁重的任务要忙,时屿白一次就放开了她。
池欢累极,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着。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的呼吸,脸颊贴在他的皮肤上,每个毛孔里的味道都在催眠她。
她困倦的睁不开眼,却还是回给他一个拥抱。
翻身,纤细的长腿自然的搭在时屿白的大腿上。
他们宛如互相扣着的汤匙,终于融合成一个完整的圆。
……
第一天展览会有免费发放的一百条毛巾,乡亲们买的衣服和免费领的毛巾拿回去,立刻就羡慕坏了乡里乡亲们。
所以,第二天展览会的大门一打开,无数的人纷纷朝着16号展台奔去!
“前面一百名才有毛巾!”
“快跑!”
不知道谁喊了两句,人群立刻就跟炸了锅一样,拔腿就跑,现场堪比百米冲刺。
有了第一天的打样儿,池欢早就做好了人多的心理准备。
可那一大片移动的人潮朝着这边滚动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人?”
大嫂也给吓坏了。
“这知道的知道他们是来抢毛巾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拾黄金的,好家伙,这可太吓人了!”
池欢下意识的看了眼时屿白。
这一看,发现他衬衫最上面一个扣子没扣,随着他挂衣服的动作,一圈微红的牙印在上面若隐若现。
池欢:“……”
那是她昨晚太过动情,一不小心咬的。
耳根瞬间变得滚烫,她想到了他们昨晚那些羞人的亲密。
他……
池欢快要不能呼吸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人群已经接踵而至。
“老板娘!今天前面一百名有毛巾领吗?”
“有的,但是昨天已经领过的不能重复领取哦。”
池欢说着,已经拿出准备好的记录本。
“大家排排队,我来给大家记录一下。”
与此同时,时屿白清冷低磁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他在给人群介绍着他们物美价廉的衣服。
明明说的是十分正经的内容。
可听入池欢的耳朵,却添了一缕说不出的暧昧。
她情不自禁就走了神。
还是大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欢欢,你在发什么呆,快收钱,咱们今天开张啦!”
池欢连忙回神。
接下了一张大团结,把零钱找回去。
大嫂推了下池欢,“想什么呢,丫头片子,你呀你,知道你和妹夫感情好,干嘛呆呆的看着他呀。”
“等晚上回去了,准保让你看个够!”
这一声声调侃,让池欢的脸色绯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囧。
她刚刚真的看着时屿白发呆了吗?
蓦地,她和时屿白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时屿白眯了眯瞳仁。
她却像被烫到一样,脸颊到耳根都火烧火燎的烫了起来,跟做了什么虚心事一样,连忙别开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可把两个嫂子给逗坏了。
“你们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跟刚结婚的毛头一样?”
池欢:就……他们跟新婚也没什么区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