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但这句话池欢只敢在心中问一问。
她忽略了小家伙的话,也忽略了紧贴着她脊背的时屿白,一下下的拍着小家伙的脊背,尽快哄着小家伙早点睡觉。
这样她就不用再忍受这种煎熬了。
离了婚的夫妻再见面是什么感觉?
池欢不知道别人,但是她感觉很不好,整个人都不对劲,比刚接受时屿白的时候还要别扭。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
直到小安安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屿白揽着她腰肢的大掌突然紧了紧。
池欢心脏都跟着蜷了蜷。
这次没有错觉了。
时屿白的确是捏了她一下。
她忍不住转身,撩起长长的睫毛,从缝隙里困惑的看他。
但是这一幕映入时屿白的眼底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漂亮的大眼睛仿佛笼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看着他。
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棱角分明的喉结忍不住上下轻滚了一圈。
“有事吗?”
池欢小心翼翼的问。
“跟我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时屿白这句质问听起来蕴藏着一股愠怒。
池欢一惊,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你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小家伙睡着了。
池欢决定要主动出击一下。
毕竟离婚了,彼此之间的变数那么大,时屿白又那么优秀,谁知道等到她变优秀了,时屿白还是不是单身?
她把红唇咬的泛起一片片白。
“真话。”
时屿白眯了眯眼,潭底已是暗潮涌动。
“幸福。”
池欢睫毛抖着,却还是笔直的撞入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我都感觉很幸福。”
“那为什么执意离婚?”
时屿白的质问随之砸下来。
“因为我不配。”
池欢攥紧了手指,离婚之后,第一次对着时屿白这样剖白自己的心。
“时屿白,你太优秀了,我和你之间是天壤之别。”
“如果我没看到白雪拿给我的那份文件,我一定会稀里糊涂的和你过下去,甚至有可能就这样白头偕老也说不定。”
时屿白的瞳仁缩成了一个点。
池欢继续说道:“但是我看到了那份文件,我震撼了,也怯懦了。”
“别人是怎么想的,我的确不在乎,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你父母是怎么想的。”
“可是我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想法。”
“不光是别人觉得我不配,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这就是你执意离婚的理由?”
滔天的怒气沿着他的衣边在弥漫,池欢撞入他潭底的刹那,就读懂了他。
“对,所以我离婚了。”
“对不起,时屿白,我不能那么自私无知的把你霸占在我身边。”
时屿白的胸膛兀自在视线中起伏。
池欢深吸一口气。
“你等等我,时屿白,等到我变优秀,我再把你追回来好不好?”
“我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我也不再对你心怀愧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边,当只属于你的时太太。”
“你喜欢我吗,池欢?”
“喜……唔。”
池欢没说完的话,模糊在了时屿白的唇间。
他两条手臂紧紧的箍着她,似要把她勒断一样,呼吸差点窒息。
他的齿尖咬噬着她的红唇,又疼又痒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末梢,池欢浑身的细胞都炸了。
他吻上来的那刻,浑厚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灌入鼻息里。
那种熟悉的亲密感,让池欢一度有要落泪的冲动。
她搂住了时屿白,热烈的回应他,把这两个多月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思念和热情,全部都宣泄给他。
时屿白松开她的唇,她如缺氧的鱼儿微微喘息着。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耳廓,耳鬓厮磨,耐心细致,似在一点点的撩拨和勾引她身体深处的冲动。
“去隔壁房间。”
时屿白抬起头来的刹那,池欢就被他眼球里沁出来的红吓到。
他峻挺的脸因为克制和暗涌的欲念,显得贲张而可怖。
眼底蕴藏的风暴似乎能把她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好。”
池欢红着脸拒绝,坚守着底线。
“我们已经离婚了。”
时屿白沁薄的唇线抿紧,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阔步朝着隔壁房间而去。
池欢脸颊耳根红的能滴血,心脏纸张一样被攥成一团。
索性把整张脸都埋到时屿白的怀里去。
门板阖上,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扭开了黑衬衣上的纽扣。
和时屿白没离婚的时候,时屿白穿的最多的就是白衬衣。www..cc
白衬衣的时屿白清冷禁欲,宛如天上的神祗。
而黑衬衣的时屿白,却兼具正气和邪气,是亦正亦邪的邪神,浑身浸透了一股桀骜不羁。
池欢望入他暗流沉沉的眸底,呼吸突然有点急促。
“想我吗?”
他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了捏她的腮帮。
池欢答不上来。
很想很想,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想。
可是,她说不出口。
“非要这样吗?”
池欢咬着红唇。
下一秒,她被咬着的唇片覆上一片温热,时屿白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腮帮下滑,移动到她的领口,一颗一颗,在她如鼓一般的心跳中,将她一层层的剥了开来。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
没一会时间,池欢就在他侵略十足的吻中软成了一滩水。
灯光寂灭。
时屿白覆了上来,肌肤相贴的刹那,池欢被刺痛得闷哼出声。
“放松点。”
他染了情欲的声音哑的出奇,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一种奇异的颗粒感。
吻又不知疲倦的落在她的皮肤上,他宛如开疆扩土的君王,在一寸寸的巡视自己的领地。
用他的唇一点点的描摹着,摩挲着。
酥麻的战栗一层层的从身体深处涌出,强烈的刺激,让池欢的脚趾头蜷成一颗颗珍珠。
“够了。”
池欢的眼角坠出生理性的泪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欢欣还是难过,情不自禁的弓着脊背,指甲死死的掐到时屿白宽厚的脊背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时屿白不语,长指掐住她的下颌,舌头趁虚而入,直接钻了进去,堵住了她细细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