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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不堪一折的纸娃娃
    时屿白的目光轻落在他的身上,“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了。”

    指尖一抖,大段的烟卷儿坠在脚边,连同燃了半截的烟蒂一起坠地,他的脚掌碾了上去。

    傅严词也知道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

    “你呢。”

    “真要接受白雪?”

    时屿白淡问。

    提起这个,傅严词眉毛就跳了跳,嗤笑,“你还敢跟我提,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时候说实话也有罪了?”

    时屿白挑眉。

    “也得看你这实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这趟浑水,傅家原本是不用蹚的,却因为时屿白的一句话,闹的和南家分崩离析,如果不是时屿白,傅家原本可以维持中立,现在却不得不站在南家的对立面。

    和白雪悔婚之后,南家针对时家和傅家的报复更猛烈了。

    因为彻底和白雪闹翻,现在白家也在南家的打击报复之列。

    局势因为这个变故彻底乱了。

    圈子里不少人都被迫站队,闹的是人心惶惶。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要不要接受。”

    傅严词眯了眯眼。

    在白雪和南嘉则订婚之前,傅严词就曾经暗示过白雪,因为他多多少少对这个漂亮的妹妹动过心。

    但是白雪装聋作哑,他也就熄了心思。

    倒是没想到,和白雪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你随意。”

    时屿白淡声,“无论你接受不接受她,都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所以,原谅不原谅,你也不必过于执念。”

    傅严词瞬间明白了时屿白的意思。

    这就是,不原谅了。

    这是时屿白和池欢的态度,但是他也得让白雪拿出态度来。

    “嗯。”

    “明白了。”

    傅严词在时屿白的肩膀上压了压。

    局是他攒的,还有不少人要照顾,也就没多停留。

    时屿白睨着脚尖上被捻灭的烟蒂,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池欢呆了一会,就去了饭店外面透气,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走廊的转角撞见了神色阴鸷的南嘉则。

    这还是池欢自从订婚宴后,第一次见到南嘉则。

    他比起订婚宴上的意气风发,状态要差上许多,胡子拉碴,人也形销骨立的,凸起的颧骨,看人的时候阴测测的,让人脊背莫名泛凉。

    也正是这股凉意,让池欢转身,然后不期然撞入南嘉则阴霾密布的眸底。

    “巧。”

    他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目光在池欢已经显怀的肚子上一掠而过。

    “几日不见,没想到时太太的肚子这么大了。”

    被他这么看着,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怀孕的女人对危险最敏锐,她下意识的就要离开。

    但是南嘉则的动作更快一步,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么?”

    “时太太,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吗?所以才不敢面对我?”

    池欢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转身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朝着南嘉则扇了过去!

    南嘉则的脸被打偏,舌尖阴鸷的顶了顶上鄂。

    “南嘉则,我看不起你!”

    池欢怒气汹汹,燃着光火。

    “哦?”

    南嘉则不怒反笑,反而极富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你不就是喜欢白雪,爱而不得吗?”

    “有本事你就和傅严词公平竞争去,背地里下绊子,使手段,只会让人觉得白雪放弃你选择傅严词情有可原!”

    “卑鄙无耻你第一,是不是男人?”

    南嘉则眼底阴霾更深,攥紧她手腕的力道加深,“要不是时屿白,白雪现在早已经是我的妻子!”

    “傅严词我自然会想法子针对,但是时屿白还有你,你们几个,谁也别想逃!”

    “……”

    池欢觉得对这样的疯子简直讲不了道理,白费口舌。

    “你有手段尽管使,现在立刻放开我!”

    南嘉则眼底执拗破碎,不肯放开。

    对峙中。

    池欢咬牙,“你不择手段不要紧,是连你父亲的脸面都不要了?好啊,你尽管拽着我,看看一会报纸会怎么报道。”

    南嘉则果然松了手。

    他嘴角讥诮,“你果然好玩,既然这么有骨气,我倒是愿意和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我不玩。”

    对上南嘉则那双寒潭沁沁的眸,不安的预感环绕着她,让她脊背不自觉绷成了一张鼓。

    “由不得你。”

    “你不是在意时屿白,更在意肚子里这个孩子吗?”

    “那我们就赌一赌,你和时屿白之间的感情,到底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池欢汗毛一凛。

    在南嘉则玩味危险的笑容中,果断的转身。

    疯子!

    都是疯子!

    ……

    南嘉则没有追上来,可是池欢周身的戒备却一点也没放松。

    他就仿佛一条环视在四周的毒舌,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一口。

    时屿白很快找到她,把包裹着体温的外套披上她的肩膀,池欢见到这张脸,安全感和温暖感油然而生,忍不住紧紧环绕住他的腰肢。

    她周身的惶惑不安那么强烈,时屿白瞬间就意识到了。【1】

    【6】

    【6】

    【小】

    【说】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腮帮,低声询问,“怎么了?”

    池欢眼底泛出淡淡的水光,“我刚才,遇见南嘉则了。”

    几乎瞬间,池欢就感觉怀里这具身躯紧绷了,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势待发,绷的紧紧的,“他说了什么?”

    “我有点不安。”

    池欢仰着头看他。

    “他好像疯了,说要报复我们。”

    “不用理。”

    时屿白用了一点力道环住池欢的肩膀,“这件事我会解决。”

    “乖,别担心。”

    池欢只能点头。

    她不知道南嘉则要用什么手段来针对她和时屿白。

    她想说自己害怕。

    又怕说的太多,反而引起时屿白的担忧。

    她只能用力环住时屿白的腰肢,把所有的惶恐不安,都深深的埋入时屿白的怀里。

    宴会上,白雪照旧凑过来和池欢说话。

    “嫂子……”

    她拘谨不安,贝齿咬着唇瓣上一点肉,眼底脆弱,仿佛不堪一折的纸娃娃。

    “我当时真的是被鬼迷心窍了。”

    “在我心中,那个救命恩人和那个承诺很重要,我以为那个人是屿白哥哥,做了太多的错事,我知道你一时半伙不能原谅我,但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