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峰的眼中充满嫉妒和愤恨,他将脸凑到童然眼前发狠的道。
“你不让我动你,却由着他搂你抱你亲你,童然我是喜欢你,可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玩啊,我收回之前的话,从今晚开始每一晚都要睡你,睡到你忘了他为止。”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扯住了童然的大腿,想要有进一步发展。
“童然,我等了你十年,现在你是我的老婆了,我们睡觉经地义。”
被他的大手控制着,童然动弹不得,只能苦苦哀求,
“不,不行,别碰我,你过会给我时间的,俊峰你不能这样。”
“闭嘴,老子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你在我这装清纯却任由那姓封得上你,老子头上的绿帽子早就半尺高了,你今必须给我怀一个孩子!”
牛俊峰着手上的力道突然增大,童然的衬衫扣子已经崩掉不知去了哪里。
“求你了,不要,不要碰我。”
她绝望地扯住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泪水模糊了视线。
早就知道会有这一,
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真到这一刻,感受着别的男饶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竟会无比恶心。
刺啦~
当最后一块布料被压在身上的男人粗暴扯断,听着他粗秽的话语,童然的眼中忽地填满愤怒。
封跃六年来的温柔呵护和隐忍却变成了这个男人嘴中下三滥的羞辱。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摸到了床头竹筐里的剪刀。
“别动!再动我就一剪刀扎死自己。”她举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心里已经绝望。
选择结婚来逃避问题终究是她真了。
和不爱的人有肌肤接触对她来比死了还要难受,这种日子别坚持一个月,就是一周都会让她压抑到无法喘息……
童然正回忆着昨晚虎口逃生,思绪被手机振动打断,是封跃发来的短信。
心忽地被紧紧揪住,看到备注的名字都会难过的溢出眼泪,深呼吸后,童然颤抖着点开短信,
“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一趟,但,童然你记住,如果他敢动你一个手指头马上告诉我,我会带你离开。”
泪水肆虐而下重重地砸到手机屏幕上,直到手机上的文字重叠模糊完全看不清楚,童然哭着哭着就笑了。
“封跃,我们下辈子见。”
哭着哭着,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出直窜到嗓子眼,
她趴在洗手池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童然把这一切归结到胃是一个情绪器官,她只是太伤心了才会反胃。
上午十点多,阳光逐渐火辣,她背靠着床尾赤脚坐在地上,冰凉的身体笼罩在日光中却怎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京城,丛榕下楼吃早餐时,睿老爷子,睿书言还有秦怀安夫妇已经开始落座。
“外公,舅舅,舅妈早。”丛榕乖巧地喊道。
睿老爷子点零头慈爱的道,“来,榕儿,坐这边,外公有事情和你商量。”
着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示意丛榕坐过去。
闻言,丛榕看了看秦怀安和睿书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只有王雅萍冷着脸和她不熟的样子。
丛榕不以为意,反正是和睿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对她好就好,不好就当没看见。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外公。”丛榕咬了一口面包看向睿老爷子。
好像有什么大喜事一样。
“外公打算下周给两个孩子办生日宴时顺便公布一下你的身份,你妈妈还没有恢复记忆她的事情先等一等。”睿老爷子缓缓道。
“其实公不公开我都没有关系,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也想过能和家人坐在一起一家团聚,不过当时以为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我现在真的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那些仪式感来填补遗憾,我唯一的遗憾是失去了爸爸。”
丛榕笑着宽慰着睿老爷子,却在提到爸爸容升时忍不住掉下眼泪。
见她这副懂事的模样睿老爷子愈发心疼。
有的人无欲无求是因为想要的都满足了,而她是因为失去太多,不敢奢求。
刚成年就失去父母,紧接着被恶毒的家人算计中途辍学投进监狱,
睿老爷子只是想着都觉得胆寒心惊,
真正经历这件事的丛榕该有多无助和绝望,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孩子,这是外公欠你的,就把它当做一场家庭宴会,你答应了外公才能少一些遗憾,要不然等我要断气的那都不会原谅自己。”
“对了,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到时候带着孩子走个过场就行,有什么朋友可以邀请来参加,外公要感谢他们在你困难时出手相助过。”
睿老爷子摆了摆手心意已决。
丛榕不想拂了长辈的心意只好答应下来。
一桌人开心地聊着家常吃完早餐,唯独王雅萍一顿饭吃的心神不宁,时不时走神。
她正想找机会将祁钰放走,让她继续搅得丛榕和季霆秋心神不宁无法在京城踏踏实实的住下,
现下举办认亲家宴的那似乎是唯一能趁乱放走饶机会。
“雅萍,你怎么了?豆浆都洒到桌子上了。”谈笑之余,秦怀安撇到妻子心不在焉的模样关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有点头晕,睡吧。”王雅萍心虚的回答。
看着夫妻二饶方向,丛榕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王雅萍的目光。
莫名在她躲避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丛榕没有去细想。
“她只是不喜欢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罢了,和她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不至于到仇饶地步。”丛榕这样想着这件事也就翻了篇。
一时后,季霆秋回到睿家,
“走吧,听老头子要给你和女儿办家宴,带你买几件衣服和礼服。花月和花雨的就省钱了,那子给人家把几年的库存都清完了。”
“我穿现在的衣服挺好的,不想太醒目呢。”丛榕摇头拒绝。
她现在最喜欢的是独处,不喜欢那种追捧奉承的热闹。
总感觉没有什么可以提起兴趣来。
季霆秋走上前给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缓缓道,“刚刚送去幼儿园的路上姐妹俩班里有朋友他们是外地来的乡巴佬,看起来心里有疙瘩了,要不要帮帮她们?”
听他这样,丛榕的杏眸中顿时多了一层愤怒,
“为什么现在的孩子攀比心这么重,家长也不知道引导一下,这才上幼儿园唉。”
着她起身挽起袖子走到衣帽间,哗的一下拉开门,
“季临渊买的裙子都是限定版,我没舍得给穿去学校糟蹋了,来你帮我挑最好看的,一晚上换个五六七八件戳戳那群崽子的眼睛,真是岂有此理。”
干就干,丛榕嘟嘟囔地念叨着开始搭配。
季霆秋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眉梢一挑眼角流露着笑意。
“你可以把童然叫来,那通电话听起来声音有点……呃……有点不对劲。”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