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珩勾起唇,余江从公文包拿出一沓红包,见者有份。
“辛苦各位了。”
工作人员看着手里丰厚的红包,笑眯了眼,又说了一堆吉祥话。
最后,余江带着他们先离开。
沈明月坐在沙发上,被他们一人一句“司太太”叫得有点懵。
司景珩给她倒了杯水,插上吸管,亲自递到她唇边。
“不烫。”
沈明月懒得动,低头咬着吸管,喝了小半杯才停下。
司景珩放下杯子,唇角勾起挪揄的笑,“司太太,领证的感觉如何?”
沈明月啧了声,“突然就成了已婚人士,好像有点亏了。”
司景珩眯起眼,使坏地捏了下她的脸,“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明月笑了笑,歪着头,靠在他肩上,“阿珩,我们终于结婚了。”
虽然在医院里领证有点遗憾,但只要对象是他,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司景珩搂着她,眸底漾着细细碎碎的笑意,“嗯。”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彻彻底底是他一个人的。
两人静静享受着这片刻温情。
余江的办事效率很快,一个小时后两本小红本就送过来了,还把宸宸也带过来了。
小家伙第一次看到结婚证,觉得新鲜,翻来覆去地看着小红本。
与此同时,司景珩对准小红本拍了张照,直接发到“塑料兄弟情”的群里。
前后不到一分钟,就把群里的人都给炸出来了。
夏凌远:【卧槽,我没看错吧,是结婚证。】
佟凯:【不是吧,景哥,你上哪偷的。】
楚轩:【在病房里拍结婚照领证,墙都不扶,就服你们。】
夏凌川:【景哥,这结婚证该不是你自己伪造的吧?】
司景珩挑了挑眉,淡定回复:【伪造个屁,赶紧的,自觉点。】
楚轩:【难得咱们景哥终于有人肯要了,我们是不是该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佟凯:【我觉得可以。】
夏凌川:【嫂子,我们景哥就拜托你了,他要是欺负你,你该打该骂别手软,我们给你助威加油去。】
沈明月拿着手机,默默窥屏,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下一刻,楚轩在群里发了个专属转账红包,还添了一句话:【白头偕老,永结同心。】m..cc
紧接着,夏凌远几个人也跟着发起红包。
一时间,整个屏幕都被红包还有那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给刷屏了。
司景珩拿过沈明月的手机,帮她把红包全给点了,懒得打字,他直接发语音,“谢了,改天我请客。”
楚轩:【成,兄弟们等着喝喜酒了。】
沈明月看他,好笑地道,“你怎么不用你的手机收?”
司景珩把手机放在一旁,伸手拿起其一本小红本,“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给你管,红包自然也要给你收着。”
宸宸坐在床尾,凑过来插话,“我能管吗?”
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沈明月笑了笑,“你的零花钱不是给你自己管着吗?”
自从小家伙四岁,他的零花钱还有新年红包她都给他了,让他自己管着。
宸宸双手托着下巴,“妈咪有红包,我也想要。”
司景珩的手探向他的脑袋,揉了揉,“行,爹地等会给你个大的,爹地还给你订了辆限量版的小汽车,过几天就送到家里。”
宸宸立马眉开眼笑,“谢谢爹地,爹地最好了。”
沈明月看了司景珩一眼,“你就宠他吧你。”
司景珩挠了挠她的下巴,“放心,我最宠的还是你。”
沈明月耳根微红,别过脸,“没个正形。”
嘴上是这么说,但眼里却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
领证一事,司景珩并没有让人封锁消息,隔天便传到司老爷子他们耳朵里。
得知这事,司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一向喜欢的花瓶摆件都被他一气之下给摔了。
“这臭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根本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司若橙听说了这个消息也赶了回来,但今天她却意外地没有火上加油。
倒是宁萍,气得脸色铁青。
景哥突然领证,这下她怎么和娇娇那边交代。
再说了,领证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一声不吭就给办了,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们这些家人的存在。
但老爷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不能再火上加油,不然老爷子和景珩要是真闹翻了,日后景珩还怎么继承司氏财团。
“爸,您别消消气,我去找景珩问个清楚。”
“证都领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司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
宁萍一如既往地维护亲儿子,“爸,这事说不定也不怪景珩,那个沈明月替景珩挡了一枪,指不定是她以此强逼着景珩跟她领证。”
“妈,哥的事我们干脆就别管了。”司若橙难得拎得清一回,“反正我们说的,哥也不会听。”
宁萍皱眉,转头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赞同你哥跟沈明月在一起了?”
司若橙耸肩,面上露出嘲弄的笑,“我赞不赞同,我哥都会要跟沈明月在一起,不赞同也没用。”
她哥都能为了沈明月放弃司氏财团的继承权了,他们赞同与否,对她哥来说根本不重要。
她哥都能撤掉她的代言投资了,她可不敢跟她哥继续作对了。
宁萍哑口无言,却又觉得憋屈得慌。
“反正我是不可能同意沈明月进我们家门的。”
话音未落,管家突然急匆匆地走进来,面色古怪。
“司老,有人来了。”
司老爷子,“谁?”
管家欲言又止,“是、是司冕少爷。”
这个名字在司家几乎是禁忌般的存在,也是宁萍的雷区。
她蹭地站起身,阴沉着脸,“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管家低着头,“司冕少爷。”
“他还敢回来?”宁萍像是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这个白眼狼居然还敢回来,他哪来的脸,哪来的胆子。”
司老爷子眉头紧锁,除了一开始的惊讶过后,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锐利。
“他跟谁来的?”
管家,“只有司冕少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