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府,未回屋子,欧阳宇让北河擎了壶酒在院中的凉亭坐着,心里头有事,人显得有些疲累,擎着胳膊依靠着柱子。
“少爷,你可回来啦,快去看看姐吧。”梦月匆匆赶来,憋着嘴巴,一脸的焦灼之样,急促地着话。
“梦月,姐怎么啦?”
欧阳宇周身打了一个机灵,正正地坐了起来,心提到嗓子眼,追问。
“不知道,白姐去了趟车行向徐掌柜打听黎公子的消息,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欧阳宇心里头一紧,裙没有动弹,满脸云淡风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擎手示意:“奥,知道了。梦月,把这香喷喷的叫花鸡给姐拿去,告诉珊儿该吃吃,该喝喝,黎姜还是早些忘了。”
“少爷……”
梦月诧异极了,素日里头姐要是有事少爷可积极,今日不知怎得看起来有些古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行了,梦月,赶紧把叫花鸡给姐拿到房间,照少爷的吩咐去了。”梦月还想要些什么,被一旁的北河挡住了,递了一包叫花鸡,叮嘱着。
“是,少爷。”
梦月得了北河使得眼色,没在多,拿了东西转身朝欧阳珊的房间去了。
看着梦月离开了,转眼少爷又擎着酒猛灌,北河在一旁瞅着,心里头不是滋味,搁下手中的叫花鸡,叹息上前问道:“少爷,与其隐瞒姐,让她抱有希望,还不如告诉他黎姜是谁,让她死了这条心。”
“闭嘴,这件事情你就烂到肚子里面。”欧阳宇瞪了北河一眼,狠狠地训斥一通,“欧阳家的家规是什么?难不成你想看着姐去死吗?”
“不,请少爷恕罪,北河糊涂了。”一声斥责,傻乎乎的北河瞬间脑袋清醒,认罪。
“行了,抱着你的叫花鸡滚回屋。”欧阳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北河一眼,挥手示意。
“是,少爷。”北河收起叫花鸡,未敢动弹一口,静静地站在远处。
夜越来越深,院子里面愈发安静,欧阳宇坐在凉亭之下擎着酒,隐隐的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黎姜竟是攸王,珊妹第一进京就遇到此人,便倾心于人,就连姨母之事只有攸王这一条路可走,真不知道一切是冥冥注定,还是被人早已设定好的套路。
北冥苑攸王以黎姜的身份相会,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跟珊妹的身份,今日又为何拒绝自己提议。若是提早设定好的套路,他该是何等危险之人,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若是上注定如此相会,又该是多么可恶的缘份,硬生生将人逼到了胡同里。
一时之间,欧阳宇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之,唯有这醉饶酒香缓解着烦闷的心情。不知喝了多少杯,酒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欧阳宇看起来有些难过,摇摇晃晃地擎着杯子。
“少爷,您喝醉啦?北河扶您回房。”听到声响,北河火速赶到亭中,扶着有些微醉的欧阳宇,关切地道。
“没醉,没醉,本少爷千杯不醉……”欧阳宇懒懒地笑着,挥着手。
不知道苏大友什么时候出现了,人在半院中吩咐着:“北河,赶快把少爷扶回房间。”
“是,苏伯。”北河闻声,抬眼望去,心一颤抖,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