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欧阳浴凤一眼就看出屋内布置与众不同。先前在庙中住过一段时间,她知道长生庙中的禅房陈设简单,而这间屋子外面看起来简陋极了,里面倒奢华一些。念及临江的身份,她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浴凤姐,请坐!”
一进禅房,临江擎手示意,指着不远处的桌子,彬彬有礼地着话。
未能言语,欧阳浴凤点着头,徐步轻盈地朝着蒲团走了前去,心翼翼地端坐着,微微抬头看着临江,挥手示意。
“浴凤姐,请喝茶!”
临江顺势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往杯中添水,递给对面的欧阳浴凤,转身示意阿福,“阿福,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王爷。”阿福得令,关了门便出去了。
咯吱一声,望着那渐渐缩的门缝,欧阳浴凤知道阿福出去了。端坐着看着对面的临江,多少有些局促,这次第脑袋清醒过来,她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竟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跟着来。
“浴凤姐,本王请您来此处多少有些唐突,还望你多多海涵。”
临江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下意识地打量着欧阳浴凤,透着那一双明澈的眼眸,那种若隐若离的感觉竟然那般似曾相识,他的心愈发有些紧张,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闻之,欧阳浴凤心里面越来越焦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握着杯子,一个劲地摇着头。
见姑娘未回话,半一直未有动静,人看起来紧张的要命,临江微微一笑,又添了些茶水,漫不经心地着话:
“浴凤姐不要拘束,本王能偶遇姑娘倒也算是一种缘份,自从见了欧阳公子送给本王的那幅《山水人家》,心里头就念想着能认识认识欧阳浴凤姐,实不相瞒临江对姑娘的画幅十分欢喜。”
“对不起。”
实在憋得慌,欧阳浴凤索性将杯中的水倒了些在桌上,嘴巴绷得紧紧地,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写着字,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临江,“对不起,王爷,浴凤是个哑巴,不了话,感谢您的盛情邀请,真得对不起……”
“浴凤姐,应是本王……”临江扫视着桌上用水写的字,刚要些什么,被猛然站起来的欧阳浴凤打断了,“浴凤姐……”
欧阳浴凤没有吭气,双眼紧紧地盯着临江,眼神之中渗着隐隐的忧伤,撒腿就朝着门口奔去,速速地开门逃了出去。
“浴凤姐……”
有人从禅房冲了出来,阿福在一旁守着,看着晃影人诧异得要命,喊着。
转身看着从禅房徐步缓来主子,拱手上前道,“王爷,您跟欧阳浴凤了些什么,她怎么那般跑了出去?”
“什么都没,这点功夫能什么……”
临江不知从哪来的无名火,瞪了一眼阿福,人折道走回禅房坐在榻上,闷闷地喝起茶来。
阿福在一旁站着,倒也郁闷,王爷看起来不开心便有些担心,拱手上前:“王爷,瞧您这不高心样,难道欧阳浴凤不是王……”
“王什么王?赶紧收拾行礼,我们马上下山……”临江一听此话更不高兴,猛地一下子起身,催促着话。
“是,王爷。”阿福未敢违令,取了临江的外衫,紧紧得跟了出去,骑着马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