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丞相都闵贤与萧广面面相觑的样子,临湛断然不清楚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舒缓的面容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双目死死地盯着二人,催促着:“到底所为何事?你们两位就不要让本太子再猜测了吧,近来忙大婚的事都晕头转向的,眼下真没有脑子再猜了,就算本太子恳求你们了。”
两人继续卖着关子,见着太子临湛猴急的模样,咣当一声跪在地上行大礼,笑容焱焱,拱手喊话:“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什么?”临湛一头雾水。
见状,未再耽搁,都闵贤继续着:
“前几日,臣等与北境欧阳家的少东家欧阳宇会面,与欧阳那个冥顽不化的老东西比起来,欧阳少爷裙是通灵多了。”
“彼此相谈甚欢,他已经应承不日将折返北境,服自己的父亲,一力促成让太子殿下为朝廷谈判代表前往北境商谈为期十年的战马补给地得契约之事。”
“什么?欧阳宇同意啦……十年的战马补给契约……”
临湛闻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地有些漂浮,脚底一滑身子显些倾倒而下,嘴里面嘟囔着。
“殿下当心些。”胡叁眼疾手快,护住太子殿下临湛。
“无碍,本太子实在是太高兴了。”
临湛下意识地摇着头,感叹着,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劲,蹙眉看着两人追问道,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动欧阳家的少东家,虽以前听欧阳宇风流成性,可往北境派过好几拨人都未有声色,怎么到了二位卿家跟前一切就成了呢。”
萧广顺话着,脸上布满了笑褶,言语之中颇有恭维之言:
“殿下无需多虑,讨人喜好,顺藤摸瓜罢了。其实追根究底都是欧阳宇那子懂得看朝局,太子殿下是大虞未来的子,选择太子殿下才是正确之选。”
“算那子懂实务。不过,让本太子前往北境谈判,眼下即将大婚,不知何时出发?”临湛会意地点着头,别提多开心,顺势问道。
“嗯……殿下切莫着急,眼下还是安心筹备大婚,至于前往北境之事一切还要等欧阳宇的消息。若是能谈得成十年的契约,皇上定会愈发欣赏殿下的谋略……”提到具体启程,两裙有些打折扣,互相递了眼色,都闵贤接话回应。
“也对,眼下重要之事就是本太子的大婚,此事一过再言其他……”
太子临湛觉得都闵贤言之有理,静默地点着头,心情为之一振,拱手朝着眼前二人鞠躬,“本太子能有今日之荣光,全靠爱卿们鼎力相助,你们的恩德我临湛自不会忘却,今日只能以此还礼。”
“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等的分内之事,太子殿下切莫折煞了老臣。”
见状,都闵贤与萧广错愕不堪,硬生生后退一二,以同礼回之,起话来有些尴尬。
“爱卿们受得起,受得起。”
临湛若有所悟,找补一句,可能身体疲累竟然打起哈前来,一时之间竟有些局促。
都闵贤与萧广稍稍对视,瞅着时辰两人顿觉夜深,赶忙擎着手示意:“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臣等就不打扰了。”
“今日忙于婚事,身体有些疲累,让二位见笑了……也好,二位爱卿奔波劳累早些回去歇着。”临江借坡下路,示意,“胡叁,替本太子送送二位大人。”
“是,殿下。”胡叁得了命,擎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样子极为恭敬,“都丞相、萧大人,请这边走。”
出了太子府大门,胡叁心侍候着二人上车,望着消失在黑夜之中的马车,顿感疲累打了个哈欠,不由地摇着头,颠颠地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