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意欲离开,身后又传来那老头的声音,“徒儿,去送你福哥哥回新苑居,盯着他好好休息,这几日便不用来玉泉山了。”
“师父……”
“去吧。”
听着师父口中之言,心里头一时半会倒也捉摸不透师父要做什么,不过看着那一脸从容地模样,徐筠明白而今师父要解江哥哥的毒不成问题,没在多言,领了命与阿福一到离开了。
瞅着人影离开了,稍稍打坐,转眼唐显峰周身白气腾腾,顺势将手搭在了临江的脉搏知出,紫荆之毒果然狠辣。
一探便知毒气攻心还好被封在了心脉之外,索性这些将人泡在这硫磺温泉之中疗养,毒性未散解倒也算是留下了这条命。
摸清了临江的伤情,便将手收了回来,打量着一副安人躺在榻上的人样,猛地一下子笑出了声:
“我临江老弟,你这平日里头都活在那乌烟瘴气的京都城,好不容易出趟京能呼吸几自由的日子,偏偏还是这么想不开呀。”
“罢了,难得你有机会这么安静呆几日,瞧瞧我养得这些鸭子都可怜你素日躲着明枪暗箭,迟迟不愿孵崽子,那你就再等等吧……哈哈哈……”
“师父,你方才……”
随着阿福一道离去的徐筠,半途之中拗不过阿福,颠颠地又折回道来。岂料一入洞门,空旷的山洞之中循环往复地听到里头师父爽朗的笑容,人猛地吓得退了好几步,惊诧地跑了进来,顾不得行礼,直勾勾地想要些什么。
“咦,徒儿,你这就怎么又跑回来了,为师不是让你盯着阿福那子吗?”感觉到身后之人,知道徐筠这徒已然回来了,装模做样地盘问起来。
眼珠子转了转,脑袋里面已有对应,迎上前去讨巧地回话:“师父,福哥哥已然让人送回去了,徒儿不放心江哥哥,再师父刚回谷中,一路定是辛苦了,这边就折道回来伺候。”
“奥,不错,看来徒儿真是有心了。”
没有斥责,唐显峰一脸平淡,已然合着眼睛坐在原地打坐,沉默半晌,才问话,“筠儿,你在这玉泉山呆了这么多日,为师问你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明示。”
下意识地摇头,先前觉得自己聪明机智,在岐黄之术上颇有灵性,来药王谷的这些日子虽有所长,然江哥哥的所中之毒确实摸不到脉络,自觉惭愧。
“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再去好好瞧瞧那些鸭子,可有什么发现?”依然合着眼,唐显峰淡淡几语,擎手示意。
见着师父没有生气,反而还教授自己,未敢磨蹭,速速地就入了泉池子。硫磺温泉水挨着身子自是舒服,顺势就朝着鸭子聚堆的地方前进。
那些鸭子数日来一直在临江竹筏的附近徘徊,岂料他摊手过去竟觉得一股阴凉的冰冷触着指尖传递到心底,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师父,好冷呀?为何江哥哥周边的泉水温度如此之低,还有这些鸭子又为何那般冷炙?”稍稍回过神,徐筠心里面猛得一紧,抬头看向一旁的唐显峰,眸中尽是诧异之色,颠颠地追问。
“这些都没发现,看来徒儿以后可要好好学了,别以为有些聪明就想着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师父让你看的那些书近来可有好好读。”淡淡一笑,接着又是似斥责又非斥责的言语。
瞬间将头埋的极低,才觉近日荒废了功课,憋着脸未言语。
“紫荆之毒可听过?”
“不曾听,莫不是江哥哥所中此毒。”
唐显峰懒得再话,挥了挥手,吩咐,“确是此毒,若是好奇,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看书去。”
“是,师父。”
未再多言,徐筠知道师父所言定已知道解毒之法,留在此处亦是无用,倒也想回去查查此毒,丝毫没有犹豫起身行礼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