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素来高效,庆书在库房挑了些眼下有用的物件,带了几个人前往畜牧署准备拜访刚入境的攸王临江。
畜牧署是朝廷在北境设置的专门进行牲畜类交易的机构,其下设有饲养场,不过畜养的数量有限,想要独家扩大实属艰难,跟欧阳家的马匹饲养相差甚远。
因着朝廷与欧阳家长期的战马交易,畜牧署的历任署长关系极为亲近,临江虽奉了皇上之命前来畜牧署,倒也没有一官半职,署里一切事物还是由署长做主的。
听着门口的衙役通报,是欧阳家的庆管家前来拜访攸王殿下,署长牛毛毅丝毫未敢耽搁,直勾勾地就出门来迎。
地地道道的北境人士,牛毛毅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起话来直来直往,瞧见庆书来了,颠颠地迎了前去,笑得眼睛都弯成月亮样,“庆管家来了,赶紧里面请。”
“牛署长,许久未见,越发有精气神了。听从京都城而来的攸王到了,在下奉了家主之命前来拜会,还望大人代为引荐。”庆书跟牛毛毅算起来挺熟的,不过欧阳家一直秉着不近不远的关系,起话来分寸把握的极好。
牛毛毅早先就听攸王临江不好对付,刚才接待之时亦赶到寒凉。虽有心想卖庆书一个面子,倒也不拿不住人家王爷的主意,多少有些尴尬地着话:
“庆管家请这边来!署里面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人家一王爷居然下榻再此,着实让本官为难。人在里面的厢房,这就让人给你禀报,见或者不见下官就不知道了。”
“无妨,牛大人让人通报便是,至于王爷见不见并不重要。”淡淡地笑着,庆书自然早就知道攸王临江之人很少给别人面子,没抱什么希望。
吃了颗定心丸,牛毛毅没再耽搁,自顾自地溜溜地前去通报。虽一署之中自己做主,然念着临江王爷的身份,站在门口,拱手请示:“攸王殿下,下官牛毛毅有事通传。”
厢房门口站着的人丝毫不因前来之人而有所行动,静静地站着,时刻保持着警觉,见着有人靠近,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牛毛毅,冷冷地让人背后一阵一阵寒凉。
“牛大人有何事?告诉在下,由阿福进去通报。”听见屋外动静,门咯吱一声打开,阿福扮相的人走了出来,直接朝着牛毛毅走了前去,彬彬有礼地接话。
“有劳。听王爷在署里,欧阳家的庆管家奉了欧阳家主之命前来拜会攸王殿下。”没有迟疑,牛毛毅明来意。
“请稍后,容在下进去禀报。”阿福扮相之人心里面清楚欧阳家的势力地位,不敢贸然回应,转身便进屋了。
“请。”
转眼,屋内倒没有耽搁,很快阿福又出来了,正正地道:“牛大人,王爷路途奔波,旧伤复发,一时半会恐怕不好接待庆管家。劳烦大人引在下前去见人,王爷让在下前去赔罪。”
“福总管,这边请!”
瞧着不远处的人,牛毛毅赶忙介绍:“福总管,这位便是欧阳家的庆书庆管家。庆管家,此人是攸王身边的福总管。”
阿福顺势看向庆书,人多少有些尴尬,拱手致歉:“庆管家,在下奉了王爷之命特来表示歉意,王爷旧疾复发,一时半会恐怕无法见面,还望欧阳家主、庆管家见谅!”
“无妨,家主听攸王来了北境,念着北境气变幻莫测,特让老奴带了些日常能用之物及一些补身的药材,还望王爷笑纳。既然王爷身体欠安,庆某不敢打搅,这就告辞。”一切都在料想之中,庆书闻话,示意身后之人将东西递交过去,微笑相应,礼貌地回话。
“多谢庆管家,欧阳家主的好意,阿福带王爷收下了。王爷还在屋中,恕阿福不能远送。”瞅着着实是一些简单的物品,阿福没有拒绝所送之物,示意收下。
“无妨,福总管且回去照看王爷。庆管家由下官去送。”牛毛毅见状,接话着,“庆管家,这边请。”
见着人离开,庭院恢复了刚才的安宁,阿福长舒了一口气,让人把东西送到王爷房中,确保没有其他异样,自己隔了好一会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