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看着静坐在榻上一声不吭的攸王临江,阿福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之事,关切地着话:“王爷,时辰不早了,你身上的毒刚解,早些休息吧。”
“梳人呢?”抬眼看着阿福,临江思虑再三,扯了扯嘴唇着话,“阿福,本王刚才失控了,有些东西还是该放下了,替我好好宽慰他。”
“王爷放宽心,梳无事,明日再来见王爷。”淡淡几语,阿福顺势关了窗,伺候着临江休息,颠颠地退出门外。
药王谷的夜越来越深,谷中之人因着攸王临江之事焦灼许久,而今日众人终于可以好好休憩,很快屋内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谷中又沸腾起来,临江渐渐地下地活动,在谷中与唐显峰下棋对弈,谈阔地,静静地享受着从地狱归来难得的清净日子。
正如他们所料想那般,京都城中的虞皇确实在着手安排派遣人手前往北境之事,一大晴早上朝群臣都在商议此事。
光明殿内,端坐在高位的虞皇身着华贵的龙袍,神采奕奕,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殿内诸臣的动向,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期愿许久的时机。
行过大礼,丞相都闵贤率先提及战马补给之事,镇国大将军佟荣耀、司库局局务乔维栋一一附议,很快朝堂之上便有人提出派人前往北境。
前往北境与欧阳家主欧阳谈判,一方面以探病为由彰显皇上的恩德,二来又有少东家欧阳宇掣肘,软硬兼施,不怕欧阳不同意。
提议极好,虞皇未有辩驳,龙颜大悦,极为褒奖。转眼,又有忧虑,左思右想不知派何人前往合适。其实,他心里面很清楚,殿内之人许多都是拥护太子之臣,顺势将问题主动权又推给了朝臣。
殿内沉静,太子太傅吴楚才踱步上前,双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高位,言之切切:
“皇上,北境欧阳家虽不涉足朝堂,然其在大虞甚至周边各国生意据点比比皆是,南来北往皆有畜牧之地,其实力不容嘘。若是能得续签为期十年的战马供应契约,对于我们大虞的军队战斗力有极为坚实的保证,此事必须慎重待之,派遣之人应当重之又重。”
“诸位卿家,觉得派谁前往北境合适呢?”虞皇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擎手示意。
司库局局务乔维栋列队而出,拱手回禀,“回禀皇上,臣觉得太子殿下于公于私皆是最为合适人选。”
“太子?乔爱卿,何以见得太子最为合适?”虞皇闻话,故作惊诧之状,试探追问。
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乔维栋言之凿凿,大义凌然,慷慨激昂地接话回应:
“回皇上,太子殿下乃我大虞堂堂储君,让其带队前往北境足以显得皇上对此事的重视及谈判的诚意,再者满堂朝臣皆知欧阳少东家欧阳宇与太子殿下心心相惜,两人之间关系极为亲近。先前亦有欧阳少东家自我举荐,愿与太子殿下就战马供应之事谈判深交,故此老陈觉得由太子去谈判将事半功倍。”
“乔爱卿得不无道理,太子殿下于情于理身份都合适,只是贵为大虞的储君、堂堂太子贸然离京,恐有不妥。”先扬后抑,虞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慨着,“京都城中事务繁杂,平日里都由太子处理……诸位卿家可还有合适人选?”
圣上之意着实难测,而今朝中太子颇有威望,皇上如此一问倒是不属意太子,还是别有用意,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