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来雾里去的,王爷这又闹哪一出,这次第阿福还真不知道主子心里面在琢磨些什么,怕不是在药王谷呆久了跟唐谷主一样都古怪多了。
人刚退出屋子,不远处的叠谷、叠峰两人闻声就凑了过来,两人一搭一唱挤眉弄眼地巧言话:“福总管,王爷这是怎么了,前几日才把我们主人弄得一脸无奈,今日怎么你也是这般表情,莫不是王爷身体里面的毒解了,可睡得太久了留了什么后遗症。”
“不知道,或许……”
顺话借着,阿福自个心里头也在琢磨,发现自己搭话着,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两人无奈地摇着头,擎手就想揍,颇有训斥之意,“你们两个什么风凉话,后遗症?我看有后遗症的是你们。”
“好了好了,属下知错了。”叠谷、叠峰两人见状,讨巧地饶命,“这不是看你被王爷骂出屋子,来给你宽宽心……”
“去,罢了……”
屋子没有关窗户,院子里面的动静临江在榻上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他自己心里面都在泛着嘀咕。
世俗之事唐显峰他本就不太关注,何况自己的私事,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自己,或许那奏琴之人真得是人家的侄女。虽然那曲风曲调,以及那个朦胧的身影无不指引着心中那抹难以挥去的影子,可大千世界相似之人千千万,只怕是自己多想了。
先前因着欧阳浴凤之事,自己无意地跟梳发火,今日又因着莫须有的人影跟阿福发怒,仿若跟王汐涵有关之事自己都变得那般失控。
原本自己不是这个样子,何况心中之人早已嫁作他人妇,或许自己真得该放手了,像唐老头将师妹藏于心间那般。
双眸顺势而下,紧紧地合着眼睛,临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心底波涛汹涌的情绪,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全身心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闲庭信步,推门而出,望着院中木椅之上的人影,喊着话:“阿福,去把午膳拿来吧,本王饿了。”
“是,王爷。”瞧着临江面容平淡,满脸肃穆,阿福未磨蹭,赶忙拱手回话,转身离开了。
方才,抬眼望向一旁的两人,擎手示意:“叠峰、叠谷,你们两个过来,本王有事吩咐你们。”
“是,王爷。请吩咐,属下马上去办。”叠谷、叠峰得令,迎身前去,拱手请示。
挥手招呼,二人上前再靠近一步,声在耳畔嘀咕了半晌,叠谷、叠峰才退开,再三叮嘱:“本王所言,你们要秘密进行,听懂了吗?”
“属下都清楚了,王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信誓旦旦,心中纵有疑惑,服从命令素来是他们的职,一点都没有推辞。
“很好!去忙你们的吧。”淡淡点头,望着飞奔而来的阿福,递了个眼色示意两人退下。
“属下告退。”
“王爷,去的时辰刚好,属下顺道把煎好的汤药拿了回来,用过膳后服用温度刚刚好。”见着只有王爷一人,阿福进屋将膳食摆放整齐,套近乎话。
“好。不用伺候,坐下一起用膳吧,一会本王有事情吩咐你去办。”临江刚擎筷子,见着阿福在一旁站着,顺势道。
生怕自己那句话没对,惹得主子不高兴,阿福索性推辞:“有何事,王爷请吩咐,稍后属下会自行用膳。”
“坐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命令。
“是,王爷。”刚坐下,未动筷子,临江已经在念叨,“梳不在,你一定要密切关注太子一行的消息,不定我们要提前离开药王谷动身赶往北境,你明白吗?”
“阿福明白,这就去。”咣当一下得令,阿福就欲退出。
“坐下,把饭吃完。”
屋内未在有动静,跟主子同桌吃饭如坐针毡,常年相伴倒还是有些不舒服,只见用膳时间竟显得那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