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没有按寻常走大道,沿着离京的路前行,趁着黑赶到了最近一处的客栈。一落地,徐筠喊醒师父唐显峰,两人带了些必要的东西朝着客栈里面去了,在柜台要了间上房随着店儿上楼了。
一进屋子,徐筠这子巴巴地将门关上,透着窗子瞅了瞅还在外面静候的那帮人,麻溜地把头收了回来。看着唐显峰一脸从容的样子,他倒也轻松起来,倒也有些好奇身后这帮人,凑到师父身边,颠颠地问着:“师父,那帮人是做什么的,为何要跟踪我们师徒两呢?”
其实,唐显峰早就知道身后的那帮人是佟府派来的,为了不让徐筠担忧,摇着头,看了臭子一眼,缓缓絮叨:“为师也不知道,应该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咱们离谷时间久了,还是早些回去,以免节外生枝。”
“是,师父。”师父之言,徐筠自当尊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奔波了一,虽是坐马车,素日里面野惯聊孩子被关在狭的空间里,徐筠多少有些倦怠,琢磨着时间还早,唐显峰指着不远处的床榻,叮嘱着:“还有些时辰,你去床上歇回,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未磨蹭,徐筠麻溜地爬上床,没一会功夫合着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顺势唐显峰熄灭了屋中的灯,待着夜色沉沉,周遭的呼吸声变得沉稳下来,才喊醒筠儿,腾空一跃带着人跳到了客栈之外的空地上,速速地顺着道离开了。
甩掉身后的尾巴,路走起来倒也顺利多了,沿途的返往药王谷的路非常多,没有其他干扰,又恢复了昔日赶路的节奏。
翌日清晨久久地不见屋内有动静,那帮人才推开了屋门,方才知道人已经离开了,无功而返颠颠地传了消息回京都城。
得知跟丢了,佟博煜多少有些愠怒,不过如此一来,倒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唐显峰与徐筠那子或许不是凑巧来了京都城,反倒是向有预谋的而来。人虽跟丢了,好歹有了一条线索,再一次下令让人在大虞境内秘密寻找起来。
方才早朝,丞相都闵贤、父亲以及太子一党的很多官员,在殿前向皇上请命。顾念大虞皇室血脉单薄,而今太子妃有孕在身,因忧心太子殿下寝食难安,身子憔悴屡屡昏厥,请求召回太子殿下。
虽皇上心中早有料想,不曾想这帮老家伙又逼宫,半道上圣上愠怒而离,如今文武百官都在安庆殿外长跪。
局面僵持了许久,内室刘庭鹤里外奔波,丝毫不见好转,就连素日里面最喜欢劳碌奔波,解君上之忧的楚妃娘娘对外宣称身子抱恙,硬生生将事情逼到了皇上这里。
在宫中当差久了,主子们之间的较量往往都在朝堂那帮大臣身上,很显然拥护太子一党的人对近日来皇上扶持大皇子心有不满。主子不悦,当奴才的自然不好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示意一众内侍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