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多无益,欧阳没再吭气,寻道领着太子临湛朝着女儿欧阳珊的屋子奔去。
绕过前院回廊,几步之遥就瞧见在门外站着的欧阳宇,快步上前,不问三七二十一,欧阳擎手朝着儿子的脸正正地扇了一耳光,厉声斥责:“混账东西,为父问你,六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掉入湖里呢?”
轻轻地揉搓着自己挨了巴掌的脸蛋,欧阳倒是沉得住气,眼睛扫视到紧跟在父亲身后的太子临湛,一点都未服软,反倒是一脸的无赖之相:“孩儿怎么会知道,大概是知道宇儿不会娶她,一时伤心跳湖的吧。”
“你……看为父今不好好收拾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啦……”见状,欧阳胸中之火愈加愤怒,拎起一旁的棍子就欲朝儿子欧阳宇的身上打去,咬牙切齿看起来着实的卖力,嘴里面更是一丝一毫的都不饶恕。
其实,欧阳宇心里面清楚父亲并非真生气,眼下如此气急败坏不过实在太子临湛面前演戏罢了,顺势就推自己愈发不可理喻:“父亲,六公主自己要跳湖关宇儿何事?难不成下第但凡有人喜欢宇儿,一个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四跳湖……我都要娶回来吗?”
“你个混账东西……”绕着院子追赶了好几圈,欧阳终归上了年纪,先前又自己有病在身,倒也做做样子累的得将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人气喘吁吁地。
“住手!”
乱七八糟喧闹一通,太子临湛见着紧闭的屋门半晌子都没有动静,心中焦急万分,“欧阳家主,六公主还在屋内救治,不知情况如何,你们父子在这院中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放心,若是让本太子知道公主坠湖是有人而为之,绝不会轻饶。”
瞬息之间,院外之人安静下来,为六公主针灸治疗的刘云推门而出,满脸的轻松。望着屋外的太子临湛及家主一应热,赶忙行礼:“回太子殿下、家主,六公主落水吸入了些湖水,还好少东家及时将人救起,方才老朽已为公主施针,人已无大碍,出来之时公主人已经醒了。”
“太子殿下、父亲,既然六公主人已经醒了,想知道她怎么会掉入湖中一问便知,千万不要再诬陷好人啦。”
瞥眼扫视一翻,欧阳宇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冷哼一声,充满怨气地道,“对了,还有一句话要叮嘱太子殿下,往后看好您的皇妹,千万不要让她再来缠着草民了,真是不敢担当。”
撂下几语抱怨之气,欧阳宇顺着道离开,压根顾不得身后这一帮人,仿若步入无人之境一般,“北河,还愣在哪里作什么,这府里本少爷是呆不了,如此惊动地之事咱们去畜牧署躲一躲吧。”
“家主……”听着少爷欧阳宇的催促声,北河看着欧阳的眼色,结巴地话。
“去吧,别再让你的主子惹事啦。”瞟了一眼,欧阳擎手示意,叮嘱再三。
“是,家主。”得令,北河麻溜地消失在众人眼中,屁颠屁颠地寻道追着少东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