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上几番畅游,欧阳宇了些战马购买相观之事,倒也离开了畜牧署。一回府,未去自己屋,直接朝着书房去见父亲欧阳。
“少爷,您回来啦,家主正在里面等您。”瞧着少爷欧阳宇徐步前来在,在门口静候许久的庆书迎了上来,拱手着话。
微微点着头,欧阳宇驻足回应,踱步朝里面去了:“知道了,庆书。这里不用留人,你去忙别的吧。”
听着身后动静,欧阳搁下手中之笔,抬眼看向儿子,淡淡地追问:“宇儿,你回来了,攸王那里状况如何?”
“怕是被父亲猜中了,皇上的圣旨刚传入京城,攸王已经被人盯上了。”
未磨蹭,欧阳宇一本正经地随着父亲欧阳坐了下来,巴巴地回应着,“眼下太子应该还在半道之上,而大皇子正大张旗鼓的在大虞境内寻找棋师,怕是两个人心中都窝着火,至于谁出的手,暂时还摸不清楚。”
“畜牧署可是发生什么怪事了吗?”闻之,欧阳心中咯噔一下,舒展的眉眼渐渐紧促起来,诧异地追问道。
“不知。”
轻轻地摇着,欧阳宇胸中亦不清楚,将方才之事了个明白:“宇儿去的时候,王爷并未明,不过倒是让欧阳府帮忙查查近来北境城内的武林高手?”
“北境城内的武林高手?”倒吸了一口气,欧阳下意识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双眸紧紧地点跟着儿子,迟疑地道。
“是,父亲。”
稍稍静缓,欧阳舒了一口长气,正正地叮嘱道:“既然王爷让咱们欧阳府帮忙,你安排人去查就是,先前咱们防备之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父亲放心,宇儿心中有数。”淡淡一语。
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欧阳顺手端起桌上的杯盏喝着茶,颠颠地着话:“如今皇上圣旨已到,欧阳家与朝廷的战马购买战之事不宜再拖,尽快安排人手与畜牧署那边对接。赶着年前一定要把战马的输出、输入路径确定下来,开春之时咱们也能按时交货才校”
“宇儿,明白。”连忙应声接话,回禀着府中动静,“近几日,庆书与苏伯已经在安排人手了,绝对耽误不了事。”
“那就好。”
自从派遣宇儿前往京都城开始,欧阳毅然决定慢慢将家业一点一点的交到儿子的手中,近来瞧着一切稳妥,胸中所受有些欣慰。空气中飘散着缕缕淡然的梅花香,他这次第才感觉到年关将至,又不禁叮嘱:“对了,年关将至,车行的生意该盘点盘点,各饲养处的账目还要查清楚,你怕是要忙起来啦。”
“宇儿早已做了准备,父亲无需多虑,离着年关还有月余之久,届时一切定会安置妥当。”
父亲操持家业多年,南来北往,身子骨确实一年不日一年,早就有让自己接管欧阳家的意愿。眼下知道父亲心中担忧,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欧阳宇极力地给父亲宽心:
“前些日子父亲对外称病,虽是与朝廷相对的缓兵之策,可终究多年病症缠身,身体还是需要好好静养。”
“为父身体不碍事。一提到年关,确实有一件急事要办。”缓缓一笑,欧阳低垂的眉眼瞬间紧蹙起来。
“何事?”
“传信给京都城车行掌柜徐川,让他抽空去裘德怀府上走一趟,送上个二十万两的银票。”
“什么?父亲,为何要给裘德怀送二十万两银票呢?”乍一听,欧阳宇心中错愕万分,“先前,裘德怀提供姨母消息之事,咱们欧阳府已经给过他好处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为父如此安排自有道理,你速派人去办就校”不知为何,欧阳竟然有些愠怒,起身踱步回来书案。
“知道了,父亲,宇儿这就去办。”未在纠缠,欧阳宇拱手回应。
“这没你什么事啦,去吧。”
“宇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