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回城时色已晚,两人未在耽搁,街头告辞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离开畜牧署已经半时间,阿福寻不见自己,定是着急万分,临江未兜圈子,径直扬长而去。刚落地署门口,阿福得了消息正欲出府寻王爷,岂料怔怔地碰了个对面。
“王爷,您回来啦?”看着静站而立的攸王,阿福颠颠地迎了上前,心中满是欣喜,恭敬地行礼。
“嗯,本王出去办零事,走得匆忙,让你们担心啦。”静默地点着头,临江擎手示意,“阿福,你怎么这是准备干什么?”
闻话,阿福直愣愣地回着话:“王爷突然失踪不见,阿福生怕主子遭遇先前那般袭击,所以派了暗卫四处寻找。一直未果,心中焦急万分,正巧欧阳府的少东家来了,是王爷出去办事了,应该已经到门口了,所以属下才出来迎接您。”
“欧阳宇来啦?”乍一听,攸王临江倒也觉得稀奇,欧阳宇绕了这么大圈子究竟要干什么,诧异地追问。
“是,王爷。”拱手接话,“欧阳少东家正在畜牧署,他有事要找您。”
“知道了,进去吧。”缓缓地点着头,未在多言,踱步朝着畜牧署里面走去。
绕过畜牧署前院,刚踏入后院拱门,远远地听到欧阳宇话的声音。他依然一身红色衣衫,在夜色之下修长的眉眼越发的诡谲,缓步上前,拱手朝着攸王临江行礼:“草民欧阳宇,参见攸王殿下!”
“欧阳公子不必免礼!”擎手示意,顺势踱步前行,“听阿福你找本王有事,那就请进来吧。”
一入殿门,二人纷纷落座,下人们顺势送了热茶杯盏,极为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殿内静悄悄的,半都未吭气,临江顺势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若有所思地着话:“欧阳公子好兴致,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来寻本王,果然别出心裁,令人实在佩服之至。”
“王爷息怒,草民前来特意来请罪的,还请恕罪。”淡淡一笑,欧阳宇擎着杯盏品了一口茶,赶忙拱手,颇为歉意。
“请罪?欧阳公子何罪之有?”轻轻一言。
“王爷此时归来,应该见到珊儿了吧,想必您已经知道草民为何如此安排。”抬眼看着攸王临江,那双明眸之中透着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顺话道。
“哈哈哈……”
闻之,临江仰长笑,一脸轻松,临江饶有兴趣地接话道:“若是因着你送来的那封信,安排本王与令妹相见,大可不必。起始本王胸中却有疑问,如今见到欧阳少东家,倒也能明白你的护妹之情。此事本王自不会挂在心上,就当闲来无事,陪着故友策马嬉戏罢了。”
“多谢王爷,心胸如此宽广,欧阳宇感激不尽。”一点都未磨蹭,欧阳宇立即拱手示谢,“此次之事就当是欧阳宇欠王爷一个恩情!”
“恩情?”眉眼挑逗,临江不禁质问。
“不错。”斩钉截铁,未打一丝折扣。
如此一听,临江心中莫名的有些悦色,擎着杯盏,笑着道:“你们欧阳家的人真是有意思,先是欧阳姐,后是欧阳公子,你们都欠本王一个恩情!”
搁下手中的杯盏,欧阳宇一脸肃穆,双眼紧紧地注视着攸王,一本正经地回应道:“王爷有所不知,欧阳家之人,得人恩果千年记,既是恩,那就得要还。若是王爷哪日想要讨要,随时来欧阳府。”
“那就先记着吧。”懒懒几语,临江满脸闲适,“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希望欧阳公子不要食言。”
“一定,一定!”拱手应话,“时辰不早了,王爷外出奔波,草民就不打扰了。”
缓缓点头,扫视着窗外光景,起身而道:“哎呀,时辰真不早了,本王就不留欧阳公子。”
“草民告退!”
“阿福,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