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屋门搁置一声从外面推开,齐淮带着几个下人进来从点心茶水,搁在桌上才吩咐其他人退了出去。
扫视着桌上的碟子,容慕华不由地逗趣了起来:“瀚儿,瞧瞧你齐伯备的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先吃点东西吧。”
“齐伯事事关照瀚儿,自是多备了些。”早已经习惯了,临瀚从不把齐淮当外人,起话来并没有一丝的客套。
“大皇子得哪哩的话。”轻轻一笑,拱手回话。
“行了,齐淮你也坐吧,正巧有事情还要吩咐你呢?”瞅着眼下之样,容慕华擎手示意。
“是,老爷。”得令,乖乖地坐了下来。
刚刚落座,容慕华紧追其后,问道:“近几日北境有消息传来吗?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没有,正赶上新年,怕是迟疑了些时辰,一有消息齐淮就会通知您。”没有一丝的磨蹭,齐淮赶忙回话。
一侧的大皇子闻话,临瀚心中咯噔一下,怎么想攸王此时并不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人多少有些迟疑:“北境?外公,眼下盯着北境,您是怕攸王有什么动作吗?”
未有回应,齐淮在没有得了老爷的允准之前,断然不是轻易透漏北境之事,双眼妄想软榻之上的容慕华,期许着些什么。
“无妨,吧。”淡淡一语,容慕华嘴角不由地扶起两抹笑意。
“是,老爷。”领命,齐淮没再顾忌,巴巴地了起来,“回大皇子,老爷让人盯着北境,不管盯着攸王,更多的还在盯着欧阳家。虽眼下攸王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北境的欧阳家动作频繁,近来着实与其脱不了干系。”
“北境欧阳家?”一时之间有些迟疑,虽常年不在京中,可北境欧阳家之人不涉朝堂,盯着他做些什么。
“不错,北境欧阳家。”再一次点头应承,齐淮继续着话:
“北境欧阳家虽不涉足朝堂,然他的实力绝不容趣,当年皇上都要忌惮三分,想想其是何等的强大。如今欧阳家频频向势单力薄的攸王伸出援手,若是攸王有心,怕是回京是迟早之事,断然不是一个太子与大皇子您能阻挡了,甚至皇上都没有办法控制。”
“若是咱们知道这些,父皇定是知道,以如今父皇多疑的秉性,自然不会放任欧阳家如此横行下去的。”乍一听,临瀚觉得此话有几分道理,然又有些疑问。
见状,齐淮顺话继续道:“皇上自是不愿意放纵欧阳家,可若是朝廷没有足够的势力与其相对,自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何况……”
“何况……”
话虽未出口,临瀚依然察觉事情不会那般简单,背后定有些不可告饶事情。
瞧着眼下之状,容慕华接话打断,笑着道:“至于何况什么?瀚儿,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今日将此事与你听,外公希望你自己留个心眼。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你的父皇,可他更是位君王,在亲情与皇权的选择之中,他永远选择的是皇权……”
“瀚儿明白,请外公放心,该出手时,我断然绝不会手软。”眉眼高耸,临瀚正正地回应。
“那就好!行了,再不喝茶,怕是要辜负了你齐伯的一片心意啦……”
“对,对,大皇子,快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