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之中两位公主大打出手,消息很快传到了朝中大员耳中,眼下北境欧阳府大张旗鼓为少东家举行定亲仪式,明显实在抗拒皇上进来意欲赐婚四公主之事,朝堂之上的较量算是正式被抬到了明面之处。
用过午膳,离宫而走,半道上碰到丞相都闵贤,相伴而行,不禁闲谈几语。
丞相都闵贤一番客套,询问了太子妃腹中之子的安康,顺然提起了方才之事:“殿下,刚才安庆殿之事你可知道,听皇上竟然斥责了四公主、六公主,将他们禁足在各自的寝宫。”
“听了,未曾想皇上那般宠六皇妹,这次竟然如此生气,不光训斥,还禁足了。”静默地点着头,太子临湛眉眼局促,淡淡地道。
没有回避,都闵贤相识而道,言语之中尽是些忧虑之心:“不错,皇上多年来都想要收服欧阳家,几番想要赐婚,却都被欧阳家一一化解。如今,六公主、四公主,两人又双双失败,反倒是欧阳府大肆张罗定亲之礼。不光如此,听北境那边的人,欧阳府未来的少东家美若仙,怕是大虞境内找不出几个像样的人。”
“奥?美若仙?莫不是比本太子的妃妃还要美吗?”闻之,太子临湛不禁一笑,饶有兴趣地接话道,“凭着本太子对欧阳宇的了解,能够如此声势浩大的搞定亲之礼,绝对不是走个过场。不知那少夫人是何许人也,竟然能俘获欧阳宇的心,句实话倒也挺让人好奇的。”
笑脸相视,溜溜地回话:“殿下得哪里的话,太子妃之美岂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听定亲之人是欧阳一位故交之女,至于人长得如何,并不是很清楚的。”
“开玩笑罢了,丞相大人无须多虑。”轻言一笑,缓步而过,太子临湛眉眼之间又多了几许顾虑,“欧阳家这般行事,如今父皇心中定是不悦,怕是朝堂之上很快就要有多动作,咱们可得要心些,千万别撞到这风口浪尖之上。”
稍稍琢磨,丞相都闵贤接话回应:“殿下得极是,咱们可真得要心些啦。楚妃娘娘花了不少精力,殿下好不容易回到朝务,重新在朝堂立足,万不可再生事端。若是等待太子妃生下皇孙,到那时候很多事都会迎刃而解……”
“但愿如此。父皇颇为关注太子妃腹中之子,足以见得他对孙儿的喜欢,眼下本太子也在等着皇孙出世……”
“殿下放心,一定会随您的心……”
一番闲谈,很快就到了宫门口,两人竟子坐车驶向不同的方向。
恍惚而过,正如太子与丞相所言那般,虞皇确实将眼神聚焦到了朝堂之上。
翌日早朝,虞皇将兵部、礼部、户部……凡是涉及到与欧阳家战马购买相观之事,一一点名斥责,并派接受之人仔细核验。
诏令而下,凡是有纰漏之处,定要严惩不贷,厅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不过隐隐地感觉到皇上实在是不能容忍欧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