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刚刚亮,欧阳府中之人已然有了动静,下人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地朝着静香院奔波。
起了个大早,周遭洋溢着欢愉的氛围,而王汐涵静静地最在铜镜之前,任由那些伺候的人随意摆弄,心中却然没有一丁点的期待与欢愉。
自生活在将军府,大场面见多了,哪怕是去了皇宫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不适,何况在北境欧阳府,应对自如,没有一丝丝的压力。
大红裙帐,鸳鸯钗,配着那张妥妥地美人脸,不苟言笑,淡然的面容越发显得端庄与典雅。人人都夸赞准少夫饶美貌,千影却知道这一切在姐姐的心中都是假的,不过是陪着欧阳家演戏罢了。
至始至终,都未曾见姐姐笑过,反倒是双眸之中充满了焦灼的忧虑之色。她知道姐姐不喜欢吵闹,待着一切就绪,便示意一众下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面,独留千影与王汐涵两人,她颠颠地凑身上前。看着姐姐深邃的神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翼翼地着话:“姐姐,趁着还没有开始,你若是不愿意,咱们就逃走吧,再不行就直接回药王谷。”
“傻丫头,什么呢?姐姐已经决定了,不过是演场戏罢了,何况是以王汐涵的之名,不碍事的。”
瞧着丫头咕噜噜话的声音,王汐涵知道千影定是担心自己,可眼下之路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一遭注定要走的。纵使心中有诸多的不愿,或许这就是命运留给自己的选择,而她早已经没有主动权。
“姐姐,可千影瞧得见,昨晚上你一宿没睡,眼下没有一丝丝的开心,定是心里面有事情。”丫头极为执着,她曾经答应过师父要好好保护姐姐,断然不希望王汐涵走上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路,继续着话。
“没关系,本就是一场戏,又不是真得,有什么好开心的。”微微一笑,王汐涵擎手抚摸着千影的头,淡淡地接话回应,“不用为姐姐担心,一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必须走完,知道吗?”
“嗯,千影明白。欧阳公子于姐姐有恩,你这是在报恩。”怔怔地点着头,其实她心中明得入镜子一般,只是实在不愿看着姐姐那愁苦而又阴沉的脸,龃龉而言:“若是姐姐不想被别人看出来,千影觉得你应该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些。”
“放心吧,姐姐会注意的。”
叮嘱几语,王汐涵生怕自己一会子忙了,而欧阳府今日定是宾客云集,这丫头冒冒失失的,万一出了事可该在怎么办,“千影,一会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跑,明白吗?”
“恩,知道了,姐姐。”
眼下汐涵姐姐已经够忙的,何况她也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尤其是欧阳府这样有身份地位的家族办喜事,千万不能错过,毫无疑问点着头。
“那就好!若是你觉得闷,也可以去找木春哥哥,或者彩莲姐姐……”
一个劲地摇着头,千影有板有眼地道:“不用,千影会一直看着姐姐的。”
“好,跟紧姐姐。”
话音刚落,细细簌簌地听到院中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王汐涵知道有人来了,给千影递了个眼神,两人没再多言,静静地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