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心中欢喜熙雨,可太子临湛倒也在丞相都闵贤卖个顺水人情,不曾想尽然得到如此一应,着实让人有些错愕。
见着太子临湛眸中的疑团,都闵贤没有耽搁,继续着话:“殿下,眼下朝中局势焦灼,切不可触动圣颜。老臣知道您喜欢熙雨,想要尽早接她回太子府,顾念太子妃之状,此事切莫着急。”
“丞相大人得极是。”端敦看着对面的都闵贤,太子临湛静默地点头,“今日,邀约丞相来别苑着实有一事相商。”
“殿下请。”拱手回话。
没有绕圈子,太子临湛搁下手中杯盏,眉眼顺然肃穆而蹙,正正地着话:“攸王抢亲,欧阳府告御状,本太子想借此拉拢欧阳府。若是能争取到欧阳府的支持,于公于私都是大有裨益之事。”
稍稍静缓,都闵贤胸中思虑再三,眉眼之中渗着浅浅地疑色:
“殿下得不错。虽先前购买战马之事焦灼万分,然欧阳宇倒也顾念与您的情分。若是能争取到自是是好,可眼下瞅着此事,老臣心中多少有些疑虑?”
“疑虑?”心中咯噔一下,太子临湛柔然的目光瞬间变得凝滞起来,咽了口唾沫,“不知是何疑虑,丞相请。”
胸中波涌万分,丞相都闵贤长长地了一口气,侃侃而谈:“殿下,自从皇上有意将四公主许配给欧阳宇之时,北境便出来欧阳宇定亲之事,接下来又是攸王抢亲。从未听攸王有心仪之人,何谈王妃之论,又怎么会与欧阳宇看上同一个女人。”
“丞相顾及得不无道理。”
闻之,太子临湛心中曾有如此念想,不过临江如此抢亲倒不是第一次,“可本太子听,那日在欧阳宇的定亲之礼上,攸王当着所有饶面,赫然宣布那位王姓姑娘是他的王妃。”
“话虽如此,可老臣已然觉得殿下切莫操之过急。”轻轻地摇着头,丞相稍稍暂歇,回神继续着话,“眼下,欧阳府不过送来在一纸诉状,皇上都为吭气,咱们做臣子的暂且旁观。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操之过急,一不心触犯了皇上的龙颜,实在是犯不上。”
“据咱们派出去的人来禀,是大皇子临瀚那边,近期望北境派遣了几波人,曾暗中与欧阳府有所联系。“
“大皇子?”着实有些错愕,依着容慕华老将军的禀性,断然不会如此冒然与北境有所接触。怕是太岁头上动土,有些不好办。
“不错,确实如此。”太子临湛,再次正正点头。
“殿下,若真如此,咱们也得要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心中惊诧一瞬,不禁一阵唏嘘,丞相双眉焦灼而又深邃,“只是楚妃娘娘再三叮嘱,皇上心情不好,殿下千万要沉得住气,至于欧阳府之事怕是不能太过急躁。”
一听楚妃沐芸琛的字眼,临湛龃龉万分,这节骨眼倒还真不敢胡乱造次:“母后吩咐自有道理,纵观全局眼下还是以静制动,待着欧阳府有所动静,咋们在准时出手。相对于大皇子,本太子自然胜算要大得多,这点倒是不足为患。”
“是,殿下与老臣这次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任由大皇子四处活动。”
“好。”朗然一笑,临湛起身踱步,点着头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