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人丝毫未敢耽搁,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太子府,正巧赶上从别院归来的太子临湛,巴巴地迎了上前。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柱子!”瞧见是梧桐殿的内侍柱子,太子临湛擎手示意,“可是楚妃娘娘有何要事?”
“回殿下,娘娘有令,传殿下即刻进宫。”得令,缓缓起身,直愣愣的回话。
乍一听,太子临湛心中多少有些紧绷,追问:“可有什么事情?”
“未曾。”
“知道了。”点头应承,太子临湛遂即转身上车,吩咐着胡叁,“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是,殿下。”
伴着清脆的扬鞭声,马车颠颠地朝着皇宫的位置前进,一路畅通无阻,转眼就感到了皇宫。
一入宫门,太子临湛一丁点都未耽搁,人直勾勾地朝着梧桐殿的方向奔去。得了允准,怔怔地朝着正殿的方向奔去,远远地瞧见端坐在软榻之上的楚妃沐芸琛,一脸喜色相应,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起来吧。”淡淡一语,言语之中多少有些闷闷之气,“太子来了,坐吧。”
见状,太子临湛感觉到浓郁的焦灼之色,心中越发紧绷,一时之间多少有些迟疑。起身缓步坐在一侧的椅子之上,若有所思地着话:“母妃,不知召见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看了一眼太子临湛,楚妃沐芸琛示意殿中其他人退下,伴着殿门咯吱一声关闭之时。眉眼之中藏着浓郁的愠火,颇为抱怨地着话:“太子殿下如今是长大了,怕是有没有本宫都无所谓啦。”
“母后何出此言?莫不是湛儿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母妃能后明示?”心中咯噔一下,太子临湛顺然察觉的形势不秒,眼睛微微轻台看向那一脸怨的沐芸琛,心翼翼地回着话。
“不妥之处,太子怎会有什么不妥之处。”闻之,沐芸琛冷冷一笑,反问一句。
“母妃,湛儿有何不妥之处,惹您这般生气。”意识到事情极为不妙,楚妃明显是在生气,太子临湛未敢磨蹭,咣当一声人跪地而道。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楚妃沐芸琛瞧着眼下之状,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遂即训斥:“堂堂一朝太子,动不动就跪,还不赶快给本宫起来。”
“是,母妃。”闻声,缓缓起身,太子折道回坐,继续追问:“母妃,到底是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太子,熙雨姑娘近来可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地合了合眼,楚妃沐芸琛沉默许久,才吭气。
“熙雨?”话音刚落,太子自然下垂的双手不由地紧攥起来,战战兢兢地接话着,“母妃,儿臣……”
“怎了啦?太子,熙雨姑娘可好!”压制着胸中的那股子波涌,楚妃沐芸琛继续试探地话。
眉眼之中充满了躲闪之色,太子临湛胸中波涛汹涌,言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自责:“母妃,儿臣……湛儿不是想瞒着您,只是想等有些事情稳定下来,就来跟您回禀。”
“跟本宫回禀?”冷冷一问,楚妃沐芸琛厉声而道,“太子,莫不是等到出事来再来告知本宫吗?”
“儿臣不敢,请母妃息怒!”再一次跪在地上,太子临湛身子多少有些颤抖。
“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顺手擎着一侧的杯盏,楚妃沐芸琛重重地将其摔在地上,“莫不是等着有人知道太子在别苑养女人,如今还搞大了肚子,闹得曼城风雨,你就乐意了吗?”
“不,不……母妃,湛儿不敢……”一个劲地摇着头,伏在地上恳请万分。
“不敢,本宫可瞧着你敢得很。”又是一个怨意满满的神色,沐芸琛斥责。
“母妃,湛儿……”
太子临湛之样,沐芸琛再清楚不过,眼下倒也训斥过,刻意清了清嗓子,擎手示意:“罢了,起来回坐吧。”
“谢母妃。”战战兢兢地回身而坐,端敦望着一侧的楚妃沐芸琛,愣是没敢多言一句。
看着太子临湛木讷的样子,楚妃愠怒的气焰倒着实缓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着话:“湛儿,本宫为了你可是没少操心,本以为你成家立业便能稳重一些,谁曾想依然顽劣不堪。眼下朝局紧张焦灼,一门心思不好好用在朝事之上,竟然还有闲工夫去会红粉知己。”
“母后,儿臣知错。”一点都没有反抗,太子临湛一个劲地认错。
“知错可有曾改过。”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沐芸琛倒也着实无奈,“湛儿,当初迎娶太子妃,咱们可没少耗费精力,难道你想让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吗?”
“儿臣不敢。”
“哼……”
着实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沐芸琛不由地摇着头,侃侃而道:
“太子妃临盆在即,你倒是好得很,另结新欢,如今那个叫熙雨竟然有孕在身。一旦被佟府之人听到些风吹草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佟荣耀,还会像眼下这般死心塌地的支持你吗?太子妃若再是因此出事,皇上会饶过你吗?”
“湛儿思虑不周,让母妃替儿子操心,实在是罪过。”低头致歉,太子临湛接话回应,“熙雨之事,儿臣一直非常心,请母后放心。”
“放心,本宫怎可放心。”
手擎着头,不停地揉搓着太阳穴,颇为顾虑的念叨起来:“若是旁裙还好,杀了或者打发了。可熙雨是丞相都闵贤的干女儿,何况眼下怀有身孕,不看僧面看佛面,迟早你要给她一个交代。”
闻话,太子临湛没有磨蹭,遂即顺话而道:“母妃得极是,儿臣意欲待着太子妃生产之后,找个时机将熙雨接入太子府。”
“接入太子府,你可曾与丞相提过此事。”多少有些担忧,沐芸琛继续而道。
点头应话:“今日去别苑,儿臣亦约了丞相大人,倒是提了一嘴。”
“丞相怎么?”
“丞相此事不急,等处理完眼前之事再。”
“很好,丞相是个顾全大局之人。”
心中倒也舒了一口气,吩咐:“湛儿,眼下朝局正值多事之秋,你定要谨言慎行,近期暂时不要去别苑了。”
“是,母妃。”
“罢了,本宫乏了,无其他事,太子先且回去吧。”
“是,母妃,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