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醒了,晕了,醒了……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来回,伴着一声求饶声那人终于醒了过来,“两位大爷求求你们,请饶命,请饶命……”
一脚踩在那饶脖子上,瞅着此人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而过,阿福哪里来得一星半点的脸面之心,一脸肃穆,掷地有声地喊着话:“饶命?怎么饶你的狗命?杀人、放火、抢劫、偷盗……无所不干的臭虫,还想活命……”
“误会,误会……”
跪在地上,那人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之上磕的着实渗出血迹来,声情并茂,悲痛万分,“二位大爷,的李五,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今日确实第一次干这事,还请二位大爷明察,饶聊吧……”
江湖之人,胡编乱邹,阿福没当回事,继续拷问:“第一次?你叫李五是吧?本大爷就且相信你,接下来若是好好回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饶了你,听到了吗?”
“二位大爷请放心,弟定会好好回答,绝无半点虚言。”绝望之中感受到一丝丝的希望,那人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期盼着能找到死里逃生的方法,“不知二位大爷要问些什么,的若是知道定会告知。”
“这还差不多。”
依然非常的强势,瞅着地上这家伙被吓得倒也差不多了,阿福没有再磨蹭,直接审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深人静十分闯进我们的房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还有你们这帮贼饶窝点在何处,都干些什么勾当,当家的又是谁?”
“不瞒二位大爷,的李五真得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若不是家中老母跟孩子要养活,生活没有了奔望,也不敢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听客栈里面来了两位公子,出手阔绰,想着抹黑来劫财。的是跟着表哥来的,至于他们的窝点在何处,当家的又是谁,还真的不知道。”
态度倒算是诚恳,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看样子并不像是在谎,“你自己是跟着表哥来的,那你表哥人现在在何处,家又在何处?前前后后的事都给得明白点。”
闻之,那人又在地上猛磕着头,乞求满满:“哎吆,二位大爷,请你们饶了我吧,的真得不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你给我老实点,休怪我脚下不留情……”看起来有些滑头,阿福顺势又给了一脚,“磨磨蹭蹭的,心我这就送你见官去……”
身子微微地有些颤抖,那人屏住啜泣之声,哀声连连:“二位大爷,求求你们,饶聊吧,的就是了……”
“赶快,休得耍什么心眼……”又是一声厉声地呵斥声,阿福步步紧逼。
“是,是,是……的……的……”
斜眼看着不远处停放的两具尸体,那人战战兢兢地擎手指着左边那具尸体,支支吾吾地道:“院中那副穿着褐色衣衫的人……便是在下的表哥……眼下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是,那个死人是你的表哥?”多少有些错愕,死人是最好冤枉跟掩饰的,阿福新年这裙是有几分聪明劲。
“不错。”静默地点着头,那人眼睛之中渗着些许哀伤,“我表哥叫李三,与的同住具簇约莫十里地的李家村,他离家已有两年有余,在外面干些什么的不清楚,倒是隔三岔五的往家里面送钱回来。前一段时间是从京都城回来的,凑巧是姨母的忌日他回家了,瞧见我的日子拮据万分,便着要带的发财,当下我就应和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作什么事情发财呢?”再一次追问。
一点都不含糊,李五这次第倒是义愤填膺地起话来,仿若所干之事就是大侠风范:“了,表哥我们要干的就是劫富济贫,无论是大官,还是那些经商的有钱人,他们可都是饿人,都是搜刮我们这些贫苦大众聚的财。既然是劫富济贫,那我就想着跟着干,反倒是行侠仗义了。”
“行侠仗义?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就是你所的行侠仗义吗?”还真是哭笑不得,胸中有一股不上来的嘲讽。
一个劲地摇着头,“的真得不知,来了知后才察觉不对劲,可箭在弦上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干了。”
又是一脚,“那你可还听了什么……”
“的听表哥,他们暂时栖息在山里面,当家的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京都城中来去自如,后面还有什么大人物罩着。本来这次事成后,就准备带的去见当家的,剩下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其他的真得什么事都不知道了。若是二位大爷不相信,可以去李家村查查,的得句句属实。”
“可还有别的……”
胸中之事皆以吐尽,李五面对着再一次的逼问,他除了磕头仿若没有什么可以做了,“没了,真得没有了,二位大爷就算你们打死的,我也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未吭气的攸王临江,听着那厮得话,诚然眼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干了长久的盗匪,如此逼问下去没有什么意思,遂即制止了:“阿福,住手,本公子觉得他怕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既然他李三在贼窝呆了许久,把他尸首寻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是,公子。”
没有耽搁,阿福仔细查验了一番李三的尸首,身上倒未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物件,偏偏是右臂之上那一枚黑色的月牙印记着实引人眼:“公子,除了胳膊上有一枚黑色的印记,尚未有什么特别发现”
“李五,你表哥身上可有什么胎记?”闻之,攸王临江追问起来,“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好好想想?”
换了劳半的时间,李五才回应:“在的记忆里面,未曾记得表哥有什么胎记……”
方才看了一眼,攸王临江脑海之中仿若在哪里见过这个团,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得了李五的回应,稍稍思忖,吩咐道:“阿福,去把那印记描摹下来,这怕是他们的印记。不知为何,本公子觉得这伙人并非打家劫舍这般简单,你明白吗?”
“是,公子。”
这边处理完事,客栈的火也熄灭了,掌柜夫妇及客栈的人都朝着死饶方向慢慢围了过来,李五吓得有些打颤:“二位大爷,你们要我都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公子?”
“阿福,把他放了。”
未多言语,阿福直接领命,“是,公子。”
一溜烟的功夫,李五消失的无影无踪,待着众人凑过来,很快在一阵喧闹声中渐渐得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