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秦霜露心中揣摩着梧桐殿中的话语,她知道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只能是皇孙,也必须是皇孙,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知不觉中神色变得有些迥异。回到太子府,先去太子妃的屋中探访,瞧着人睡着凉也没有多留,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彩姑是个明白人,夫饶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瞧着眼下之样定是在思虑什么重要的事情,未敢多言,静静地静站在一旁消息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伴着一声清脆的拍桌声,秦霜露总算吭气了:“张嬷嬷,茶凉了,让人送一壶热的来吧。”
“是,夫人。”
稍稍静候,热茶便送了进来,张彩姑擎着壶倒了杯递了过去:“夫人,刚沏好的茶,心慢用。”
“坐吧,霜露心中焦灼,怕是要与嬷嬷上一,倒也能帮我拿拿注意。”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秦霜露看着身侧的张彩姑,擎手示意,“自幼嬷嬷都陪在霜露身边,事事为我筹谋,每每心事也只能于嬷嬷听了。”
“夫人,切莫如此言,夫人待老奴何尝不是恩重如山。”踱步起身,张彩姑下意识地坐在一侧的椅子之上,双眼紧紧地盯着愁眉不展的秦霜露,若有所思地念叨起,“夫人进宫好几个时辰,怕是在宫中遇事了,而且此事关乎太子妃吧。”
“哎……嬷嬷得不错……”不禁又是一声哀叹,秦霜露将端在手中的杯盏又缓缓地放回桌上,“下哪有不为自己筹谋的父母,太子妃如今走到这一步绝不能有任何差池,我绝不会能让咱们之前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夫人,进宫楚妃娘娘到底与您了些什么?”听此一眼,张彩姑纵使不清楚个中缘由,倒也有所意会,关切地追问。
“哎……愁不知何时起……又何从谈起……”没有直接回应张彩姑,秦霜露又是一番感慨,“我只知道太子妃腹中孩儿必须是皇孙,也只能是皇孙。”
“夫人……罢了,你不,老奴也知道所谓何事。”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张彩姑伸手拍着秦霜露放在桌上的手,劝慰道,“当下朝堂局势,太子妃诞下皇孙确是于太子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而楚妃娘娘又是太子殿下的养母,她在后宫之中独揽大权多年始终没有封后,倒也算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所有种种都计算到了太子妃的头上,稍有差池,还不知道阴沟里会翻什么船,倒也难怪夫人愁思了。”
静默地点着头,张彩姑这番话算是到了秦霜露的心坎之中:“谁不是?有时候我也在犹豫,将诺儿送入皇室生活到底对不对,以她淳朴善良怎么适应这般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
“夫人,此事好办也好办,倒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太子妃腹中孩儿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事情的症候已然知悉,张彩姑心中早已有所筹谋,双眸之中辐散着自信满满的神色,“无非太子妃生个皇孙出来罢了,终究咱们达到目的就行了。”
心中咯噔一下,秦霜露明白张嬷嬷话之意,若是调换太子妃倒也是家中之事,可要……稍有不慎,满盘皆属,还有可能坠入无底的深渊:“话虽如此,可太子妃生产多少双眼睛盯着,何况混乱皇室血脉……”
“夫人,太子妃生下的皇孙,怎么能是混乱皇室血脉?有些事骑虎难下,咱们必须做完全的准备,绝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相信夫人一路上都在思虑此事吧。若是事情若夫人为难,大可放心交给老奴去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底气,张彩姑似乎显得非常地坚定,起话来都是十分斩钉截铁,“早些日子,老奴无意间听到夫人跟太子妃娘娘的谈话,那时起已经在暗中寻找差不多孕期的妇女,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霜露看着张彩姑的眼睛恫然睁大,蹉跎涟漪。
倒也感觉到那眸色之中的嗟叹,张彩姑不绝于然,紧紧地握住秦霜露的手,诚意拳拳地着话:“夫人,老奴在夫人身边,自是要为夫人分忧解难,想夫人所想,忧夫人所忧。”
“嬷嬷……”一时语塞,秦霜露竟然不知该些什么,人变得哑口无言。
“夫人什么都不用,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老奴都明白。”
眸色之中闪烁着些许湿润,张彩姑继续劝慰着秦霜露,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太子妃殿内伺候侍女秋葵的声音,是娘娘醒了想要寻夫人过去话。
“夫人,太子妃醒了,定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老奴先送您过去,其他事咱们稍后再吧。”听着屋外之言,张彩姑倒是反应极快,速速起身,着急忙慌地收拾起来。
“恩,走吧。”不能让太子妃察觉出一丁点的一场,秦霜露尽力控制着心中之事,点头应常
没一会功夫,赶之太子妃的寝殿,这次第圆桌之上摆满了新鲜的瓜果,瞧着母亲来了,她赶忙起身:“娘,过来坐呀。”
“娘娘,瞧你这身子重的,不要猛得站起坐下,对身体不好。”一脸的笑脸相迎,秦霜露颠颠地走了过去,赶忙扶住太子妃,满眼之中尽是宠溺之情,“往后,可得要当心些,心肚子里面的孩子。”
“娘,瞧瞧你这紧张的样子,太医都了无碍。”在娘的面前就像是无忧无虑的孩童,纵然身为太子妃,骨子里面的单纯与娇气依然根深蒂固,“快来坐,这可都是新鲜的水果,太子殿下方才命人送来的,女儿叫娘来尝尝鲜。”
“娘娘如此挂念臣妇,实在是让人感动不已。”
亲恩万谢自是免不了,两人缓缓地坐了下来,一侧的张彩姑瞧着夫饶样子倒也放心,凑上前来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了。
望着那抹消散在殿门口的身影,秦霜露心中不禁一阵又一阵的紧,仿若有股子气凝结于胸中,倒顾着一侧的太子妃,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很晚母女两人才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