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珍珠玛瑙、玉器银钱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寻着心思千菁绣了条丝巾准备送给千夫人。用过早膳,早早知悉樊氏在庭院之中沐日,她没敢耽搁颠颠前行,远远地就瞧见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庞。
“夫人,幺姐来了。”
听见身侧的丫鬟通传,樊氏唯有一丝一毫的磨蹭,直愣愣地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廊的的方向。
一只手擎着,一只手忙招呼着:“菁儿来了,母亲刚才还想着过你院中瞧瞧,倒是生怕搅了你的休憩,才在这院落之中沐日。”
紧紧地握着樊氏的手,千菁顺势坐了下来,接过话:“母亲得哪里的话,若是想来女儿院中来便是,怎么还这般客套,莫不是这么多年未见,生分了不校”
“瞧瞧,菁儿果真是嫌弃母亲了。”,
一听此话,樊氏被逗得乐呵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似近乎了许久。趁着热乎劲,千菁赶忙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颇为讨巧地喊着人:
“母亲,菁儿多年不在身边,每每感念母亲,今日能侍奉左右着实欢喜。思来想去不知道给母亲准备些什么,听着父亲曾念叨母亲脖间惧风,冬日里有绵脖,如今这用着怕是有些厚实,才亲手备了这个物件,希望母亲能够喜欢。”
“欢喜,欢喜,菁儿送给母亲的自然欢喜。”看着递来的东西,樊氏颇为感动,,一个劲地抚摸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满眼婆娑,豆大的泪珠不由得滑落而下。
“母亲,菁儿可不是为了惹您落泪的,要再如此可真是罪过了。”赶忙安慰,千菁擎着手帕,替樊氏擦拭着那滚烫的泪珠,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虚假。
“不哭不哭。”愣是挤出一丝笑颜,樊氏再次拉住千菁的手,神色之中仿若在回忆些什么,“菁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母亲将瘦弱的孩儿送走地场景仿若昨日,多年来我日思夜盼想着你长大的样子,如今看着还是那般不真实,生怕是在作梦。”
“不是梦,母亲,确确实实是菁儿。”那一幅思念之颜,再一次触动了千菁的心,要是梦的话,自己的母亲还在人间该有多好呀。
“好,好……”
沉浸在樊氏的拳拳母女之情中,千菁竟然有百般的不舍与依恋,心里面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母亲在上庇佑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时间过了很快,一晃眼就晌午了,听着来人通报是老爷回来了,人才回了神。
匆匆告别了樊氏,寻着道,朝着千盛年的书房前去。
一进书房,除了简单的寒暄客套,念着千盛年对其在府中的关心,索性将胸中疑惑咕哝出来:“千丞相,菁儿有一事想要打听,先前觉得有些不妥,如今瞧着夫人对菁儿的疼惜,又不忍不问。”
思忖良久,千盛年一改昔日的装肃,裙是变得和顺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女儿家,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夫也不瞒着菁儿姑娘,老夫与拙荆着实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女体弱多病,幼时因病早都不在了。未免夫人伤心,老夫才编了个故事,如今沐王爷安排菁儿姑娘,倒也算是了了本相的一桩心事。若是拙荆有让姑娘不舒服之处,还望多多体谅。”
“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