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电报室拟定电报的左初斌,看到急匆匆进来的沈从就想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左将军别急,等我办完陛下的吩咐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沈从看到想要开口的左初斌,立马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并拿过一张纸开始写皇帝的命令。
等到拟好行文后,沈从交给电报官,让他赶紧向帝都传讯。
松了一口的气的沈从才拉着左初斌出了电报室,并开始讲解夷州发生的事。
听完后的左初斌也是一脸震惊。
这小小倭奴哪来的胆子?上次海山崴的破事,因为来的日本人全死了,加之没有实质性证据,陛下和朝廷才懒得追究。
这次在夷州还敢这么干,而且光明正大不避人啊,这是觉得上次海山崴,帝国没有追究长了胆了?
怪不得陛下会下达如此血腥的命令,就是我左初斌也忍不了啊!
另一边,得到皇帝御令的内阁,也不敢反对,沈从可是在电报后面详细写了皇帝陛下得知夷州事件的态度。
这是朝臣们,第一次知道了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些年的德康皇帝,除了皇权的压迫感,和杀伐果断的性格,对待大臣一直都是如沐春风。
没想到,因为夷州的事,第一次知道了皇帝的“暴虐”。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触皇帝的霉头,之前因为推行德康大政,周永琪可是让军队吊死了不少人。
再说了,小日子是个什么东西?就他还敢干出这样的事情,就连老毛子都是偷偷摸摸,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摆平了帝国,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学毛子?
就38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5000万人口都没不到,还想学毛子?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朝臣们得到皇帝的命令,开始加班加点的启动,明秦帝国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
三省之战和统一北方,实际上都属于小打小闹,帝国都没有认真的对待,起码军事上没有认真。
七年战争过去几十年了,怕是世人都忘了明秦帝国的压迫感,好啊,这就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
另一边,正在黄海上航行的镇海军也收到了皇帝的命令。
左初斌为了打消萨普冰的疑虑,还在了解情况后,追加了一份台南事件的电报。
萨普冰得知了前因后果,没什么好说的,改变目的地,镇海军全舰驶向夷州。
德康六年1896年9月26日帝都西郊。
一大早,沿街的住户就被嘈杂声惊醒,匆匆起身一看,豁~满大街的士兵正在奔向外国使馆区。
“柱子,定武军不是跟着陛下南下平叛了吗?怎么帝都还有大军活动?”
一名老人一边看着外面的大兵,一边开口问向同样趴在窗沿的儿子。
“爹啊,这我怎么知道?”
“不过看样子,他们是去使馆区的。”
军队过境后,老百姓纷纷穿戴整齐出现在大街上,一边和邻居讨论,一边伸着脖子看向军队前进的方向。
几个胆大的,还偷偷跟在大兵后面,显然是想要近距离凑凑热闹,没看到有人提着一袋瓜子吗。
就在大兵过境没多久,朝廷兵部的衙役,开始挨家挨户的确认户口和男丁情况。
“广福街56号,户主李博轩,家中6口人,成年男丁2名,你看对吗?”
兵部衙役一边翻看手中的户籍,一边开口和户主确认信息。
站在门口接受询问的一家之主李博轩连忙点头,口中不停的说着对对对。
“不用紧张,这要发生大战了,但是也不会动员普通百姓家,兵部只是提前确认,有个准备。”
李博轩在看到上门核查丁口数的兵部衙役,就知道朝廷要打大仗了。
李博轩年轻的时候,也见过这个场面,那时候他不够参军年龄,所以他们家由他的父亲被朝廷征募,
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帝都再次上演了当年的那一幕,他怎么不紧张呢?
“大人,小老儿多句嘴,这朝廷又和哪个强国对上了?英夷还是法夷?不会是他们一起吧。”
兵部衙役连忙宽慰老汉:
“没有的事,这一次是东边的日本国招惹了朝廷。”
得到答复的李博轩更加疑惑了。
“这东边的倭国?那朝廷弄这么大的阵仗干啥?”
东边的小日子,帝国民间一直称呼倭国,而且也知道,那就是个屁大点的国家,也就最近几年有点跳,但也是一撮儿小国。
兵部衙役一脸严肃说:
“陛下御令,要让他们亡国灭种!”
李博轩一听到是德康皇帝的命令,马上转变了态度。
“好好,陛下有旨,我等全力支持!”
兵部衙役完成任务后,赶往下一家,
而李博轩则是急匆匆的回到内屋,给了站在客厅等待消息的大儿子就是一脚,
不等懵逼的大儿子说什么,李博轩呵斥道:
“赶快去锻炼身体,最好从现在起每天跑个10公里!”
大儿子连忙问:
“爹,你这是怎么了,我每天白天工作,回来还要带二宝,哪里有时间啊。”
“陛下要征兵了,你还不给我老李家好好表现一下?”
“我的两个大孙子,我会照看好,你好好锻炼身体就行,别丢了李家的脸!你媳妇也不会说什么。”
听到是陛下征兵,大儿子不说话了,笑呵呵的表示绝对服从老爹的安排,而一旁的小儿子急急询问:
“爹,我呢?我也想接受陛下的征召啊!”
李博轩打了一下二儿子的头没好气的说:
“朝廷的规矩不知道?”
“家中独子不招,而且,每户都要留下一个男丁,爹看你是没机会了。”
二儿子垂头丧气蔫巴巴的站在一旁嘟囔,而大儿子则是得意洋洋!
这一幕发生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蔓延在帝国北方。
从这些就可以看到,德康皇帝在民间的恐怖声望,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外挂带来的,
德康皇帝在国内的名望早就达到个人崇拜,老百姓差一点就把皇帝当真神转世了。
现在,帝国北方的百姓已经有点狂信徒的意思,对于德康皇帝的旨意,都有些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