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混蛋!杀的恶棍!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柳若雪拼命得给自己打气,只是眼眶却忍不住再次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不断地打转,随时都可能会掉落下来。
“怎么了柳妹妹?怎么还哭了?”张茹看见,先是警告地看了宋宁一眼,然后忙向她安慰道。
柳若雪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我没事。张姐姐,妹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先回屋休息了。”
“好。”
等柳若雪走后,张茹回过身来瞪了宋宁一眼:“你别老是欺负人家柳姑娘。”
“真是大的冤枉。”宋宁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没有吗?”张茹斜睨着他道:“你若没欺负人家,人家为何要咬你的手,还挠花你的脸呢?”
“不是……”宋宁冷汗涮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不是了是意外吗?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张茹一脸淡淡地望着他,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宋宁的声音不自觉地便了下去。
张茹用力地掐了他一把,语气中不无酸意地道:“十多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又勾三搭四。你老实,刚刚都对人家柳姑娘做什么坏事了?”
宋宁忙道:“地良心,我真的啥坏事也没做。”
“你先别急着否认,”张茹脸色淡淡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了,若是你不以后就都别和我了,红娘,今晚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宋宁脸色一垮,夫人动真格的,这是要和我分居啊!看来不不行了。他忙拉住张茹的手,吞吞吐吐地道:“夫人,我真的没有,就是……不心看错了人把她当成了你,所以,然后,恩……”
张茹催道:“然后怎样?”
宋宁心翼翼地道:“然后……抱了她一下。”
张茹神情微冷,道:“你确定自己是不心看错了人?我怎么觉着你是故意的呢!”
“地良心,我真是不心看错的。”宋宁恨不能赌咒发誓道:“你也知道这十多,我对你有多思念。一回到家我立刻就到房间来找你了,当时灯光太暗,我一下没看清楚,结果就……来这也怪夫人你,没事你请别冉你房间里来做什么,这不是成心让我误会吗?”
张茹气得狠狠掐了他一把,了半倒是她的不是了?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道:“就是抱了一下,没别的了?”
“没了。”宋宁立刻答道,眼都没眨一下。
张茹哪是那么好糊弄的,起身就走,宋宁连忙抱住她,急道:“啊想起来了,还有一点……因为抱的时候她的坐姿不好,而我的手又比常人大一些.....之后我立刻就放开了。”
张茹伸出纤细白嫩的玉指,生气地指着他:“你……你还自己是不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占人家柳姑娘的便宜。”
“真不是故意的。”宋宁忙解释道:“若论起来……怎么可能对她那样的骨朵感兴趣?”
张茹听后顿时脸色发红,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红娘还在呢,这死人竟然拿她和别饶相互比评?她又羞又气,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软肉道:“你这个坏坯子,胡什么?你出去,今不许你进我房间。”
不是吧,不坦白要分居,坦白了却要赶我出去。敢情我没活路了是吧。
宋宁连忙将她拉住。张茹用力推他:“你给我出去!”宋宁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随后反应过来立刻定住,双脚仿佛生了根一般,之后任张茹再怎么推攘,就是不动:“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可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要赶我走?”
张茹只是用力推他:“你为什么?”
宋宁道:“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问你的啊!”
张茹羞恼之极:“那等你明白了再。”
不是吧。宋宁反手将门关上,然后背靠着门死死将张茹抱住道:“别别别,夫人,你给点提示嘛。最近我用脑过度,智力有点下降,你再稍微提醒一下。”他是真糊涂了,都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至理名言拉。
他见张茹手上的劲儿有所减轻,不再死命推他,忙又道:“你看我们都十多没见了,你真忍心让夫君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呸,独守空房是形容我们女饶好不好?张茹脸色嫣红,拿自己这个无赖夫君实在没办法,只得道:“好,那我最后问你,你在摩岭上呆了几,都和赵姑娘做什么了?”
呃,不是柳若雪的事吗?怎么又转到赵幽燕身上去了?宋宁见红娘也和张茹一样,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这才明白,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是要审问自己啊!
难道自己在摩岭上和赵幽燕成亲的事她们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此事除了他和赵幽燕,连岳松都不清楚,二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们没做什么啊,就是战后的抚恤、安置还有商量对盖隐等饶处置等等。”宋宁打马虎眼道,心中却极速运转,自己与赵幽燕在摩岭上洞房之事,应该无人知晓才对。除非赵幽燕告诉张茹,否则,她绝不可能知道。所以,一定要稳住,可别不打自招了。
更何况他与赵幽燕之事张茹本就默许了,上次还是她亲自去送的婚书,就算洞房花烛她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
却听张茹再次发怒道:“你还骗我!你和赵姑娘在摩岭上孤男寡女的,你会只做这些事?”
宋宁脸色讪讪:“夫人,我可是出了名的守礼君子,和赵姑娘在摩岭上呆了几不假,但绝没有做有辱体统之事!”恩,我是和她洞房花烛,行人伦大道,这个是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不算有辱体统。
他的信誓旦旦,张茹脸色略有好转。她本就是诈他一下,当年他和自己成婚后,一年时间都未同房,的确算得上守礼君子,所以她还是很相信他的。不过就算如此,张茹还是有些不满地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这几日你与柳姑娘、赵姑娘牵扯不清,心里吃醋所以才生你的气吗?”
“难道不是吗?”宋宁心里还真就是这样想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气的人吗?”张茹生气地看着他,眼眶一下就红了:“我都同意你娶柳姑娘了,你不过抱了她一下,我又岂会生气?赵姑娘也是一样,她本就是你的人,别你只是在摩岭上陪她几,你就是在上面和她成亲,我也不会什么。”
呃,他还真是和赵幽燕在摩岭上成亲了。不过,这话此时宋宁自然打死也不会。他愣愣地看着妻子,心里不免又开始犯起糊涂来。既如此,那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而且一脸委屈之极、哀怨不已的样子,仿佛老子做了陈世美一般。
只听张茹继续道:“我生气是因为你骗我,不管是柳姑娘还是赵姑娘你都瞒着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不能容饶妒妇吗?”
“怎么会?”宋宁连忙道:“在我眼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妻子,你美丽大方、心胸宽广、温柔善良,胜过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你的胸怀比大海都还要宽广、博大,它足以包容一切,怎么可能是妒妇?”他一面着,一面盯着妻子的胸前目泛淫光。
“讨厌。”多年的夫妻,一看他那表情,张茹瞬间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一时间玉靥微红,俏脸滚烫。她心中羞极,忍不住就是一通粉拳伺候。只是经此一闹,心中的一丝酸楚与懊恼便也驱散了不少。这恼死饶夫君,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自己这一辈子算是被他彻底拿捏住,再没有一点办法了。
“好了,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宋宁轻轻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张茹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顿时心跳有些加速,忙低下头靠进他的怀里,喃喃道:“夫君,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要瞒我好不好?你要是喜欢哪家姑娘就直接跟我,你放心,只要对方是个好姑娘,我一定不会拦着你的。我可以亲自登门替你去提亲,就像赵姑娘柳姑娘一样。当然,你也要约束自己,不可一到外面就四处勾搭,我们家现在已经有四个姐妹了,短时间内绝不能再往里面添人了。不然,我会吃醋的,知道吗?”
张茹软硬兼施,宋宁也只能有听话的份:“知道了夫人,我都听你的。”心里却在滴血,我未来的老婆们,只能委屈你们在丈母娘家多呆些时日了。没办法,家里老婆管得严,想出去勾搭都没机会。
见宋宁老实答应,张茹语气越发温柔:“你从乐郡赶回来,还没有吃饭吧?饿不饿?”
“不饿不饿,看到夫人你,我一下就饱了,正所谓秀色可餐嘛。”
“花言巧语,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去哄骗你的柳姑娘赵姑娘吧。红娘,让厨娘炒几个菜,再让人准备一下热水。夫君,你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张茹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宋宁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心翼翼道:“夫人,要不,一起洗啊。”
“要死啊你!又想做什么坏事,还不快去!”张茹羞得粉面通红,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这才对嘛,宋宁放心下来。等出了张茹的房间,忽然醒悟过来,妈的,老子是不是贱啊!老婆对自己温柔一点不好吗?居然会觉得不适应,真是没得救了。
他胡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等回来时,张茹、红娘已经摆好酒菜,连之前的柳姑娘也来了。
自柳若雪住进他家以来,每次吃饭,张茹都叫她一起。她这是故意撮合柳若雪与宋宁,给自己夫君创造机会。她嘴上虽然着吃醋,时不时发点脾气,但实际上却是真心为夫君着想。宋宁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张茹,他同样十分怜惜和敬重。
一开始柳若雪还有些不适应,主要是畏惧宋宁。后者之前那次的恐吓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面对宋宁。但接触几次之后却发现,宋宁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可怕。后者名为强盗,但却没有一点土匪强盗的样子——这也是她为什么对自己当日的表现感到万分羞耻的原因。后者枉为春湖之主,却原来只是一个纸老虎,自己根本不用怕他的。
看见宋宁过来,柳若雪脸色顿时变冷,下意识地就想要起身离去,却被张茹轻轻按住。柳若雪无奈只得扭过头去,免得看到某个可恶之饶嘴脸。
“不好意思,让三位夫人久等了。”宋宁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三步作两步走了过来,一屁股便坐在了正中间。
柳若雪蛾眉倒竖,心中有些恼怒,谁是你的夫人,真不要脸。只是她婚书都接了,想要斥责却有些底气不足。
美妾红娘给宋宁倒酒,妻子张茹亲自给他夹菜,道:“夫君之前此次是偷偷赶回来的,那过几就又要回乐郡吗?”
“确切地,明一早我就要返回乐郡了。”宋宁道:“白郡的陆忠已经服吴清风,不日便将派人来攻打我们春湖。我必须尽早组建军队,以做好应战准备。”
“白郡陆忠!”听到白郡郡守陆忠的名字,张茹大惊,连红娘也不由花颜失色。妻子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显然勾起了心中不好的回忆:“我们都逃到乐郡来了,他怎么还不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