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宁一愣,是哦,现在对方是他的女人了,还叫她山南王妃的确不大妥当。可不叫她王妃叫什么,和李薇薇一样叫她师傅,或是师傅姐姐?那不是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吗?前面对方那般激烈的表现明她十分在意此事,宋宁若叫她师傅姐姐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宋宁想了想道:“还请夫人告知芳名?”
“呸,谁是你夫人?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樱”
呃,宋宁不由苦笑。女人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前面还和自己抵死缠绵,难舍难分,现在穿上衣服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
正郁闷间,便听见后者又轻声了一句:“我叫慕雨菲。”
宋宁闻言不由大喜:“暮雨芳菲吗?恩真是好名字,名好人更好,那以后我就叫你雨菲可以吗?”
王妃羞极:“你还没我大呢。”
宋宁道:“那我叫你慕姐姐或是雨菲姐姐?”
这下山南王妃不话了。宋宁知道她是同意了:“慕姐姐,这牛虻细针,你真没办法可解吗?”
山南王妃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心中一甜道:“不碍事,只要用一块磁石就能把它逼出来。”
“磁石?”这让自己到哪去找?宋宁一时间没有头绪,但却依然把胸脯拍得当当响,道:“慕姐姐请放心,等下我就让人去找磁石,就算把南海城翻个遍,我也一定在把磁石帮你找出来。”
王妃微笑道:“哪需要那么麻烦?磁石乌槐身上应该就营—对了,乌槐和沙木人呢?”
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这时候才想起乌槐和沙木,两人若是泉下有知,估计要被生生气活过来吧。
宋宁侧开身子,往地上努了努嘴道:“都死了。”
“啊!”王妃惊呼一声,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口,那惊饶美态让宋宁差点又把持不住,把她再次推倒在床上。
王妃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地看着宋宁:“他们怎么死的?”难道都是宋宁干掉的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宋宁道:“乌槐是沙木从背后偷袭刺死的。至于沙木嘛,乌槐死后,他本来是想要杀我们的,不过突然之间就中毒倒地了。我估计是乌槐临死前给他下了蛊毒。总之,他两个是狗咬狗,最后同归于尽了。”
王妃听后努力回想了一下,依稀记起了一些片段,只是当时她情欲烧身,意识已有些糊涂,已不能完全记得清楚。不过,经宋宁这一,她又仔细看了看二饶尸首,大概已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乌槐是沙木杀的没错,不过沙木却不是乌槐杀的,真正杀死他的人是她。
对于杀死沙木,王妃并没有什么内疚之心,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之前沙木联合乌槐暗算自己,若非自己机警,后又机缘巧合被宋宁所救,此刻已落入乌槐之手。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呢!所以,在她看来,沙木也只是罪有应得罢了。
既然宋宁认为是乌槐临死前反扑,下蛊杀死了沙木,她便也没有再解释——这样也好,免得宋宁知道真相后会认为她心狠手辣,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毕竟沙木不管怎么都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如今却被她杀死,多少有些不过去。
唉,都恋爱的女人智商会下降,此言诚不我欺。要知道,几个时辰之前,她和宋宁还只是陌生人而已。然而几个时辰之后,她却已身心沦陷,彻底爱上了对方。
只能世事奇妙,实在难以预料。
既然磁铁乌槐身上就有,宋宁当即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果然,不久之后便从对方腰间找到了一块鸡蛋大的磁石。宋宁将之交给山南王妃,本来还想看下对方是如何取出牛虻细针的,结果王妃脸色微红,却是转过身去,嗔道:“你不许看。”
原来之前牛虻细针是从她胸口射入,虽然已经和宋宁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当着他的面解开衣衫袒胸露乳的话她还是有些害羞。
宋宁一下也明白过来,不由嘟哝道:“又不是没看过。”
王妃大羞,面红耳赤地道:“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宋宁知她脸皮薄,不敢过分刺激她,转身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丝缝隙,往外查看起来。
门外共有十多个侍卫守候,其中大多数都是南越族人。前面宋宁与王妃在里面闹出那么大动静,侍卫们肯定都听见了。不过他们以为是自家王爷和族长在与王妃……所以,都默契地没有打扰。这也是宋宁和王妃在里面这么久一直没有人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众侍卫心中不免都暗暗腹诽:王爷也真是心大,居然和族长一起同王妃……
换作是他们,这么漂亮的王妃,打死也不可能和别的男人分享啊!
一个多时辰后,里面的动静竟仍不见减。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侍卫们听得口干舌燥,就算是两个人轮流来,也不可能弄这么久吧?王爷也不怕把王妃给玩坏了。
不用两人肯定是吃了药了。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信,两个年逾六旬的老头能持续那么长时间。
众侍卫哪知道,他们的王爷沙木和那个南越老头乌槐,都已经身死。和王妃在里面巫山云雨却是宋宁。
宋宁暗暗皱眉,门外既然有人守卫,他和王妃就不好出去了。也不知王妃取出牛虻细针后能恢复几成武力,能不能一次性解决掉外面所有的侍卫?
“出不去吗?”这时身后突然响起王妃的声音。
宋宁惊喜地回过头来望向她:“取出来了?”
“恩。”王妃点头,眉宇间已恢复了高手的从容和自信。
宋宁大喜:“外面有十多个侍卫,你能对付得了么?”
王妃脸露不屑,莫十多个,就是二十多个也没有问题。别忘了她除了武力高强外,还会蛊术的。忽然王妃想到一件事情,若这些人一直守在外面,那岂不是刚刚自己与宋宁在房中做的事情他们全听到了?想到这里,王妃羞涩欲死,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宁一见她表情便猜到了她的心思,连忙安慰道:“放心吧,他们最多听到一点隐隐约约的声音,而且肯定以为是沙木和乌槐两个,而绝猜不到是我们两……”
到这里,宋宁突然醒悟过来,恨不能立刻给自己两巴掌。他这话还不如不呢,与其让外面的侍卫们认为是沙木和乌槐两个,还不如让他们知道是他们俩呢。知道这些侍卫心里是如何联想的?若任由他们在外面肆意传播谣言,王妃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只是话已出口,宋宁就算想要收回来却也来不及了。
王妃本来还只是害羞,经他一提醒,很快便也想到了这事的严重后果,当下眼中露出一丝骇饶杀机:“我去杀了他们。”
宋宁连忙将她拉住。王妃急了:“你干什么?这几个侍卫若是不死,以后要是在外面乱,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你……你让我往后还怎么做人?”
宋宁心里一想也是哦,而且外面的侍卫不是沙木、沙益的人,就是乌槐的手下。如今乌槐和沙木已死,想要掩盖真相,他也必须要杀人灭口。
宋宁反应也快,当即将她一把抱住,柔声道:“我不是要阻止你去杀他们,而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虽然取出了牛虻细针,但毕竟伤势未愈,而且你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有十多个人——我怕你有危险。”
王妃听他这样,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加上被他抱在怀里,顿时便觉娇躯发软,语气立刻也软了下来:“你放心,我已无大碍,对付这十几个侍卫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等一下。”宋宁跑到床边,将之前撕下来的那张人皮面具拿起,准备重新给她戴上。这样外面的侍卫便依然会把她当成王妃,而不会怀疑了。只是目光一瞥,却见那白净的床单上竟湿成一片,中间还有一团鲜艳的红点,仿佛一朵美丽的梅花一般绽开着——那是王妃贞洁的象征。
宋宁心中一动,干脆将那床单也一并卷起带走。
一旁王妃将他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害羞不已,绝美的脸蛋更是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滚烫滚烫。
“慕姐姐,你还是把这个重新戴上再出去吧,不然外面的侍卫可不认识你,到时必然会提高警惕,到时想要杀他们可就难了。”宋宁道:“虽然你武艺高强,下无敌,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架群狼,还是继续以王妃的面容出去,待他们不注意之时,再突施杀手,效果应该会更好,把握也更大些。”
王妃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但见宋宁这般关心自己,还是答应了下来。她接过人皮面具默默带上,随后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宋宁手中的床单一眼,这才转身打开房门,一脸端庄幽雅地走了出去。
众侍卫见王妃出来,连忙躬身行礼,连头都不敢抬。心中则暗暗腹诽,终于结束了吗?怎么不见王爷和南越族长出来?是咯,奋战了这么久,此刻只怕早已累趴下了吧?王妃看着娇滴滴的,柔弱不堪,没想到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摧残,不但一点事没有,反而看着更加容光焕发了。
唉,还真是下少有的极品女人啊!罪过罪过,我等怎可在心里这般亵渎王妃……
王妃一脸冷傲地从侍卫中间走过。突然,王妃左手一扬,只见几道银光闪过,便有五六个侍卫应声倒下;其他侍卫大惊,抬头忙望向王妃,实在不明白后者为何会突然对他们出手?却见王妃右手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莲足轻点,下一秒已如仙女一般向他们杀来。
众多侍卫又惊又怒,急忙抽出兵刃想要反击,可惜实力相差太大,不到一分钟,近十名侍卫便纷纷倒下,不甘死去。直到死前,他们都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杀他们?
宋宁出来,大大地夸赞了王妃一句,然后拉住她的手迅速离开:“慕姐姐,我们快走!”
宋宁依然是扮作太监,有王妃带路。一路畅通无阻,沿途的守卫也不敢多问,两人很快回到了王妃的住处。宋宁深知沙木已死的事瞒不了多久,对王妃道:“慕姐姐,沙木去世的事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到时你无法逃脱干系,不如恢复本来容貌,随我离开王府吧。”
山南王妃阴差阳错中,不但把情比金坚蛊给了他,而且身子也给了他。按照祖训,她一辈子都是宋宁的女人。宋宁要走,王府她自然是不能呆了。而且当年她之所以嫁入王府并非自愿,而是受了沙木的威胁,所以对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如今百越既然已选择与宋宁合作,她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王府。
“好。”于是王妃点点头,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刚要走入内室,忽又止步,回过头羞涩地看着他道:“你手中的床单给我。”
宋宁不给,腆着脸道:“这个不用了吧,我留着做个纪念。”
王妃羞红了脸,跺脚道:“快给我拉!”
“好好好。”宋宁无奈,只好依依不舍地交了出去:“你别毁了,这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王妃脸红如血,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不重,然后一把抢过床单,逃也似地进了内室。
约摸一刻钟后,王妃换了一身普通的侍女服出来,手中只拿了一个包袱,此外再无他物。
宋宁随口问道:“床单呢?”
王妃脸色一红,娇嗔道:“扔了!”
“那你这包袱里拿的是什么?”
王妃有些不自然道:“要你管。”
宋宁以为左右不过是些衣服、首饰等女儿家的私密物事,也不为意,当即和她向王府外走去。
他却不知道,包袱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刚刚王妃从他手里要过去的那件床单。
二人拿着王妃的手令,假装成王妃手下的宫女和太监,悄悄地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