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赵士成,之前把我们都骗了!说!你是不是故意隐藏书院绝学的?
赵士成真言术一出,小公主朱尚曦却是先开口表达不满,秦晓鱼顿时对这整日逛春楼的书生也高看了几眼。
三阶能使出真言术,已经算是书院千年难遇的奇才,就算再怎么降级版,那也是五阶可以学起的绝学,赵士成这一出手,便是跨了两个大境界施展,不能不让两人刮目相看。
空中道人也未想到赵士成能使出书院绝学,顿时感觉事情向着更麻烦的方向发展。
道人心想: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公主回到京城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装作在此缠斗,后面两个尾巴看了这么久,会不会自己出来?
古千莫修为不足,但是道人早就发现了暗中观察他的两个尾巴。自从道人出现,这两个尾巴便紧盯着他,说是盯着他,更不如说是盯着昭阳公主的去向。
道人再次祭起飞剑,与秦晓鱼赵士成打了有来有回,战局完全呈现一副胶着状,反倒是朱尚曦退后了几步,一副不参与战场的模样,毕竟她也是修为刚刚进入三阶,斗法还不适合她。
斗了十几招,古千莫已经飞临京城边缘,道人感觉监视的神念突然消失,又斗了几招,眼看着古千莫飞入京城,暗中的人显然不会再有动作,道人干脆把法器一收,调头逃跑。
道人心中暗骂:盯了老子这么久,胆小的家伙怕被书院算计,蛮子总在这群书生身上吃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到道人逃走,秦晓鱼正打的起劲,秦家追击的本事多了去,正想要追上去,却是被赵士成拦了下来。
晓鱼姑娘莫追,那道人以一敌二,打的虽然看上去手忙脚乱,却是暗中游刃有余,我们很难拿下他。
秦晓鱼刚对赵士成重新建起的良好印象顿时崩塌,怕了?秦家从不出怂货!他没出全力,我们也一样没有,真若以死相搏,我们秦家是从战场中站起来的,手段还多得很。
赵士成并不在意,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暴雨已停,只是阴云还未彻底散去。
书院的任务让我们在此接应人,现在人已经接到,我们应当立刻回去禀报。之前我大声通报,便是书院大儒的意思,想必其中大有敲山震虎之意。秦家出自战场,想必晓鱼姑娘也懂得其中的意思。
秦晓鱼盯着道人远去的方向,挽了个剑花收起长剑,穷寇莫追,恐有埋伏。
朱尚曦瞥了一眼西方,凑上跟前抱住秦晓鱼的胳膊,晓鱼姐姐,尚曦累了,雨都停了,我们还是回城玩吧,一个穷道士有什么好追的。
真不懂,明明我是做姐姐的,为何当年爹爹要我多听听你这温室小公主的主意,既然你要回去,咱们就回去吧。
赵士成苦笑不已,自己好说歹说,不如朱尚曦一句出去玩来的管用。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他爹之前也说过,出门在外,多听听朱家大小姐的意见。
当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见到这朱家小公主,赵士成心中暗想:这朱家小公主简直说话没谱,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倒是有什么好听的?难不成几大世家之中还有什么高低之分不成?
三人就此转身回城,极远处西方的层云中,黑袍与巨汉浮在空中,靠着阴云遮蔽,远远地注视着刚才斗法的战场。
巨汉有些无奈,沉声道:那书院小辈三阶便能使用真言术,留着后患无穷,你给我压阵,我下去撕了他。
黑袍阴阳怪气道:你现在不去还不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没底?离京城那么近,你下去多半要着了书院算计,书院弄出这个诱人的鱼饵,还不是为了钓出你我?
他娘的!看着书院显摆就来气,气死老子了!老子先回去了!
巨汉骂骂咧咧地挥出一拳,这一拳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单纯的凭借肉身的力气,一拳之下,整个云层被打的消散,于此同时巨汉与黑袍也消失不见。
白灵别院里,白灵听得九儿徐徐道来,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何时还煮上一壶灵茶。九儿说完口渴了,自己摸出一枚灵果一边吃一边喝茶。
事情起因你们算是查得差不多,下面呢?
九儿两手一摊,下面没了,吾辈又不是查案的,顶多凑个热闹,起先还觉得与我们妖族有关,现在看来,不好说
那你快点回去接着查,到时候回来给我讲讲。我现在对这个郡主却是产生了点兴趣,反正在阁里无事可做,不如救她就当做消遣好了哦,你的小情人进城了,虽然没少受罪,不过有惊无险。
九儿把灵果一丢,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说着就要走人,姐姐,那吾辈先回去了。
等等!他没去你们新居,回了外城旧宅。
什么‘你们’那是他的!
空中只留下九儿一声羞涩的抱怨,人却是已经走了。
哼!敢做还不敢承认!
白灵懒得理会她,径直走向床边,伸出一根葱白修长的指头抵在燕宁眉心,指尖发出淡淡的妖光。
古千莫翻过城墙进的京城便安心不少,为了不暴露身份,专挑人少的地方贴地穿行,凡人大都看到也只是一道残影一闪而过。
为了避开内城严密的检查,古千莫左思右想,最终放弃了回内城,选择了早已经被督天卫封闭的旧宅。
旧宅内的东西自从被封闭起来都未搬走,其中设施很齐全,让昭阳暂居在此也算安稳。
宁王府一案尘埃未定,幕后凶手始终都未露面,古千莫的旧宅便一直被封着,驻守的活来的轻松,守卫更是减少到一个凡人值班。
古千莫悄悄潜入其中,心中暗自吐槽:没想到我现在回自己家都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古千莫自己经常住学院,这两年自己屋子住得少,悄悄地推开房门,生怕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这一段时间来无人打扫,屋内已经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神念扫过,床上灰尘纷纷消散,脱掉大黑斗篷,把昭阳平放在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