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嫔一时间没有领悟到陈商的意思。
陈商就抬头挥退左右,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华嫔,压低声音道:“儿子说得来不及,是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母后,你今日应该看出来了,父皇还是压着儿子不想让儿子出头,儿子寻来了宋回灵的画作,也只是赏给了儿子一对玉如意。而陈煜,送的丹药,可是赏了黄金万两,玉如意两对,南海珍珠一斛。”
“儿子与兰美人之事,明显是遭人算计,父皇查都不愿意查,就罚了儿子,可见也是想要维护陈煜,我们再等下去,估计玉贵妃年后真的就要被册立为后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玉贵妃册立为后。”华嫔一听要立玉贵妃为后,心情就激动起来。
不为别的,主要是最近遭受了太多玉贵妃的非人折磨,她都不用想,若是玉贵妃被立为后,自己又该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陈商很满意自己母亲的反应,接着引诱:“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不能再等待下去,这些年儿子苦心经营也有了一些势力,十五元宵祭祖是个好日子,或许我们可以博一博。”
“可是……”华嫔犹豫,她愿意主动出击,可造反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有所有顾虑。
“母妃,有儿子在您怕什么,难道你真想要父皇藏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吗?一辈子都要被人瞧不起吗?”陈商加重语气,精准踩中华嫔痛点。
这些年荣华富贵,男人的宠爱都有了,唯独缺少了名利,她讨厌被人说成农家女,讨厌玉贵妃在她面前趾高气扬。
华嫔咬了咬牙,吐出一口浊气同意下来:“商儿,母妃听你的。”
“这就对了,有儿子呢!”陈商也松了口气,眼底迸射出野心,叮嘱道:“母妃,这些日子只负责哄好父皇,让父皇尽快解除对儿子的禁足,其他事情都交给儿子。”
“好。”华嫔有些摸不着底,悬着心答应。
太子府。
楚宴晔回到府已经很晚,他是将皇室族亲宗老亲身恭送出宫,才离开的皇宫。
可能是经过林云汐的治愈,以前疯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楚宴晔,如今对待长辈都改用柔怀政策了。
随着楚宴晔处事政策改变,现在他无论是在朝中,还是皇室宗亲名声都越来越好。
进了府门,直到跟催时景分开,玄明才说起催寄怀找过林云汐之事。
“催寄怀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跟太子妃说话还是借用萧姑娘的名义,将太子妃单独约到了一处,属下没有听到催寄怀具体跟太子妃说了什么。”
楚宴晔往前迈的脚步没有停,漆墨深不见底的眸底却闪过冷冽杀意。
“这些日子盯着他的人怎么样了?”
以为催寄怀跟在陈煜身边,楚宴晔就会对催寄怀放松警惕吗,答案当然是否。
催寄怀觊觎他的妻子,害得他跟妻子儿子走了多少歪路,这笔账自然都要清算。
玄明将思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公式化地禀告。
“这些日子催寄怀都在为大皇子做事,不过他出入一家客栈倒是频繁,虽然每次他出入都非常小心,但还是已经探查到,那家客栈里住的正是失踪的旁溪巫医,大皇子奉上的益寿丸也是出自旁溪巫医,还有那些剖腹挖心的少女,查出来,都跟催寄怀有关。”
这些日子里,楚宴晔已经从五皇子手里接过了刑部,剖腹挖心案自然也落到了楚宴晔手里。
楚宴晔闻言眉心剧烈一跳,催寄怀化身催时景,第一次跟他提到巫医时,跟他说过来的话,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我也正是因为巫术邪门,对巫医的到来才没有那么的热情,话又说回来,阿晔,如果巫医能救林大小姐,但要几个无辜人的性命来换,你愿意不愿意!”
所谓用无辜人的性命来换,难道指的就是这些被剖腹挖心女子。
真是丧心病狂!
但又不得不说,这是黑暗中给到他的一束光。
楚宴晔的心脏剧烈狂跳,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淡定。
抿了抿削薄的唇,克制着心头冲动,楚宴晔头脑清楚地分析。
“催寄怀此人心思极重,陈煜赢面不大,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鼎力相助,所求肯定不只奢求陈煜能给荣华富贵这么简单,他处处挑拨陈煜跟我斗,跟陈商斗极有可能是想掀起陈国内乱,我现在就修书一封,你让人八百里加急,尽快送去楚国交给外祖父。”
自从楚宴晔离开楚国,一开始太上皇还压抑着楚帝,但楚帝倒底年纪大了,慢慢的竟又让楚帝将权利给夺了一些回去。
陈国势必是要乱,这一切楚宴晔也在推波助澜,如何收场他自有打算,但边疆动荡不得。
边疆一动,战事四起,民不聊生,对两国而言,都不是好事。
玄明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敢怠慢,慎重地点了点头,随楚宴晔先去书房,等楚宴晔写好信,立即安排人走商会自己的特殊通道送了出去。
楚宴晔也是安排好了手头重要的事,才走出书房往所居的院子而去。
越走那被压抑的心情就被重新翻出来,心情也就变得越加激动。
现在只要确定催寄怀跟林云汐说了什么,就能确定,催寄怀是否跟旁溪巫医研制好了解药。
到了房间,林云汐抱着小陈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
楚宴晔轻手轻脚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脱去身上的大氅,将带着寒气的手焐暖,才将小陈墨从林云汐怀里抱起来,交给守夜的婢女带去跟奶娘睡。
自己则继续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灯光下打量林云汐消瘦许多的脸,喉结滚动着,唇一下落下吻上林云汐的脸颊,耳垂、脖颈……
林云汐是被一阵阵的亲吻给吻醒的,有什么像小狗一样的东西一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是胸口舔舐,这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
带点诡异。
尤其是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一颗黑色的头埋在自己胸口。
“楚、宴、晔!”
林云汐恼怒地喊,抬手去推胸前的人,说出口的话却像是荡漾的春水,娇媚得不像是话。
抬起的手更是没有碰到楚宴晔,半道中就被楚宴晔劫了下来。
林云汐双手被紧紧禁锢住了。
楚宴晔抬起眼眸眼尾泛红,眸底滚烫翻腾着浓浓的念想,差点将林云汐烫伤。
林云汐胸口像是被剧烈碰撞了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这么凶!
她只是跟催寄怀说了几句话,狗男人就吃醋了。
不过话说回来,楚宴晔这些日子对她可温柔了,她也素了很久,狗男人凶起来还挺带感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想,林云汐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那也被勾起的念想,也像是涛水一样开始沸腾。
林云汐大胆地利用还能动的脚,一点点抬起,屈膝,引诱地放在楚宴晔胸膛一点点地蹭,也一点一点撩开楚宴晔领口放里面伸……